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恰如天上月 第155頁

《恰如天上月》 第155頁

從前年之時,二人常扮作孕婦過家家酒。

囊往羅下一塞,肚子向前腆,一手扶著腰作行不便之狀,一手將帕子掩在邊假作嘔吐,著嗓子道一句“我如今可聞不得這些單是見了個影就反胃,快撤了!”

學的人忍俊不,看的那個亦吃吃發笑,索也跟著扮起來,兩只鼓囊囊的小肚皮一對,忍不住互相撞一撞,屋里追逐開來,便如兔子似的蹦跳不休,將承塵上的積年老灰都震下來,落在兩張笑嘻嘻、紅撲撲的小臉上,兔子又變了花貓。

囊松了,韶音哎呦哎呦地,連說阿泠等等我了胎氣,可再蹦不得啦,險些將阿泠笑得岔了氣;待到阿泠的囊掉到地上,又拍起手,笑說恭喜阿姐喜得貴子,一面煞有介事地將囊抱在懷里,邊打量邊說,這孩子怎麼長得四四方方的,與阿姐一點都不像!

阿泠紅著臉去追打那會已經學了一年多的劍舞,靈巧得像只猴子,阿泠怎麼也追不上。

韶音對這個惡趣味且不知的小把戲百玩不厭,想起來便要拉著阿泠鬧上一會兒,似有無窮趣味蘊藏其中。

們二人學的乃是高陵侯夫人庾氏的弟婦,阿泠的舅母,瑩瓊、瑩瑾姊妹之母何氏。

這位何氏日常便將大驚小怪帶在上,有孕后愈發貴得,行坐臥、吃穿玩賞均有專人服侍,聽不得、見不得、聞不得的忌諱汗牛充棟,講究甚多。

每每過到府中,大人便會私下里警告韶音這樣的頑劣小兒,誡命他們遠遠地避開,莫要近前驚擾了庾夫人的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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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泠自乖巧,便是何氏那般挑剔之人對也是喜,本不該在誡之列,全是因韶音之故無辜連,這才了不得近前的一員。

瑩瓊、瑩瑾過來尋,一左一右拉著的手,一個說:“表姐快過來,我近日新得了一只玉瓏璁,珠子便罷了,難得鈿筐金粟雕琢得極致,與你的瓔珞相配極是合宜!”

另一個說:“正好也教我們開開眼,看看你新繡的那方桌屏是怎麼個巧法!”

阿泠被們拖著走了幾步,回頭見韶音仍釘在原地,急將胳膊掙開,過來拉著韶音道:“阿紈一道去。”

韶音氣鼓鼓地盯著庾氏姐妹,“我不去!”反手拽住阿泠,蠻聲蠻氣,“你也不許去!”

“憑什麼你說不去就不去”

“阿泠是我表姐!”

也是我們的表姐!”

庾氏姐妹齊聲反駁,倆人不甘示弱,合力拽住阿泠另一只胳膊。

瑩瓊沖著韶音做鬼臉,“阿母說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友宜慎!我們不與野孩子玩,只要阿泠表姐一個人去,與你何干”

韶音氣得小臉通紅,眼淚憋在眼眶,不與庾家兩個繼續斗下去,只咬威脅阿泠,“你若是去了,我便再也不和你好了!”

阿泠自便善解人意為人著想,從不為令人難堪之舉。

一次與母親撒,發覺小韶音在旁邊呆呆地看著,眼里流出艷羨之意癟著……阿泠往后便再未有一次當著的面與高陵侯夫人親昵。

那個時候的王靈素也不過才九歲而已。

唯一一次當面給人難堪便是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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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野孩子”三個字,阿泠當下便沉了小臉,站到韶音邊,冷冷地朝著庾氏姐妹道:“阿紈乃陳郡謝氏和我瑯琊王氏之后,若是野孩子,二位妹妹豈非奴仆之屬哼!再莫說這樣的話,否則便不必來了!”

瑩瓊頭回見這般不留面,竟被氣得哇哇大哭,拉著瑩瑾便去尋大人告狀。

何氏素來溺兒,聽兒添油加醋說了一番后竟然不信,直說阿泠絕不是那樣的孩子,“定是你們兩個闖了禍,這才跑到這里編排表姐。”

韶音回想到此邊不由彎起一微笑。

阿泠就是這麼一個人,藏秀于中,寬和溫靜,卓而不招人妒,無論長輩平輩、男,沒有不喜歡的人。

韶音自己卻正相反,小時招厭,長大后既招妒又招恨。

從小頑劣,人前爭強好勝,人后闖禍不斷,除自家長輩寬縱外,京中命婦夫人們私下提及無不言又止、連連撇搖頭。

及至長,容愈發明艷人,子亦愈發蠻恣意獨各家郎君追捧,好的郎一個皆無。

唯有阿泠一人,從小到大始終陪伴左右,分明是萬人,卻吃這個萬人嫌的威脅,一人獨霸的阿姐。

驚聞阿泠婚訊,韶音心如刀割,只覺得自己的阿姐是忽然之間被人生生地搶了去,莫說對方是個北府武將,便是如九郎、謝往那般的郎君,也是覺得配不上阿泠的!

韶音為此氣得大哭一場,偏又賭氣不與肯與阿泠相見。

如今想來,這番作為倒是與王微之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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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風刮過臉龐,韶音忽然覺得發干,抿一抿,兩瓣早就凍得不像是自己上的了,覺既冰涼又麻木,有些陌生

而今已是隆冬臘月,閨閣中那些往事卻似乎都是發生在條芬芳的仲春,或是晚霞漫天的暮夏,去日遠矣。

與韶音相反,王靈素早就猜測到今日會有此一遇,雖在心中默默祈禱,到底未能幸免。

九郎的書信和馮毅的口信幾乎前后腳趕到,催不得不前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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