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你,別馬后炮了。”趙黎詩對自家老頭翻了個白眼,“趕打電話去。”
話音剛落,視線里多了一抹纖巧的白影,心里的不安消散。
池姝笑迎上去,“來啦。”
池嬈剛才一路小跑過來的,心臟還在撲騰撲騰跳個不停,微微張開呼吸,小步沉穩地假裝優雅。
“家里事兒太多了。”回頭找祝淮書。
池姝笑笑,“來了就行。”
祝淮書走過來,后跟了個侍應生,侍應生懷里捧著一副半人高的百囍畫。
池姝說:“這是......”
池嬈還沒來得及回答,趙黎詩跟池晟都過來了。
“好歹是姐姐的大日子,怎麼來這麼晚。”趙黎詩埋怨。
“又不是我的大日子。”池嬈撇,小聲嘟囔。
“嗨,這孩子。”
池嬈吐舌頭,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樣。
“淮書來啦。”趙黎詩換了副和善的笑容。
祝淮書微微頷首,“媽,爸。”
趙黎詩聽得笑逐開,拉住手問他最近怎麼樣。池晟都連連點頭,眉開眼笑。
池姝的未婚夫湯米過來了,跟池嬈祝淮書打了招呼。他對他們帶來的百囍圖很興趣。
大紅紙上,各種字形的囍字寫了一百個,還撒了金,用相框裱起,看起來很費功夫。
“咳咳。這個我看好多人都畫過。就買了材料,讓祝教授寫字,我拼起來撒金。湊這麼一幅。”
池姝沒想到會費這麼大功夫手工做件禮,很,“嬈嬈......”
“就說親姐妹之間能有什麼呢。嬈嬈對姐姐這麼好。”趙黎詩欣。
池嬈吸了下鼻子,指向那副畫的一個角落,“本來也不知專門給畫的,就是右下角畫錯了嘛,我不想要了,想著丟掉怪可惜的,就裱一下送給嘍。”
池姝看向指的地方,看不出哪里錯了,疑地看向祝淮書。
祝淮書勾,朝搖頭。
池姝了然,挽住池嬈的手,真誠地說:“畫得很好,我很喜歡,真的。謝謝你,嬈嬈。”
趙黎詩也看到祝淮書的作了,知道二兒傲,不肯承認自己花心思給姐姐做了禮,笑說:“你這點小心思啊。”
池嬈見們都朝自己側看,也疑地看過去,對上祝淮書微笑從容的視線,“你是不是說什麼了”
他聳肩,“我說什麼了”
“趙總,池總,好福氣啊!”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端著酒杯走過來,朝池家夫婦敬酒。
“兩個兒都出落得這麼漂亮,婿都年輕有為。你說咱們混一輩子,不還是為了兒嗎,你們倆這可算是人生贏家了!”
趙黎詩和池晟笑呵呵過去應酬。
訂婚宴有個敬茶贈禮的環節,池嬈看沒自己什麼事,站在一邊不的地方自拍。
“怎麼不去湊熱鬧”祝淮書倚桌邊,笑意溫,看拍照。
“今早錄了妝來著,拍個預告圖發出去。”
對鏡頭各種角度連拍,拍累了,盯上祝淮書手里的酒。
“我也想喝。”眼看著他。
宴上有人路過,被站在角落的男吸引視線。
人長發微卷,明眸善睞,肩頸線優如天鵝,一襲白抹禮勾勒纖腰腆。提,仰頭湊到邊長微曲靠在桌旁的男人邊。
男人襯衫馬甲線條簡潔,單手握香檳杯,優雅從容地把杯里的酒喂給人。他視線落在上,笑意從眼底漾出,近乎深。
這人忍不住拿出手機,將鏡頭對準這對璧人。
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心一驚,回頭看見個溫雅知的人。
“哎你拍什麼呢”
“我,我那個......”有點心虛,畢竟拍別人不太好。
安雅麗笑了笑,“發我一份。”
“好,好的。”
接收到照片,安雅麗收起手機,回頭看向被拍攝者的方向,眼里滿是艷羨與祝福。
/
宴會舉辦到了晚上九點左右,賓客陸續離場。
有人津津有味地討論著今晚的見聞:
“池家真舍得啊。什麼金銀首飾,都是十幾套十幾套地送,這還只是訂婚,結婚不知道要送多呢。”
“那是,畢竟有錢......祝教授,池小姐。”
客人跟路過的池嬈和祝淮書打招呼,后者也朝他們頷首。
目送客人離開,池嬈有點走神。
“在想什麼”
微磁的嗓音將拉回現實。
“沒什麼啊。走吧。”挽住他的胳膊。
祝淮書問:“不跟爸媽打聲招呼”
“反正我又不會住下。直接走吧,走吧走吧。”
他慢悠悠跟在后,拖著不讓走那麼快,“今天爸媽送了池姝好多禮。”
沉默兩秒。池嬈回頭,“切。我當時也有。”
“聽說這次趙總送大兒的,還有個自己親手打造的金鐲子,嘖,到了這個層次,還是親手做的東西,意更重......祝總,嬈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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