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搖了搖頭。

池嬈轉往外走，“嘁。老板娘這麼憋屈。”

祝淮書哭笑不得。

池嬈本來想指陳檬，結果這小子正好出差了。苦熬到五點，第一個打卡下班。

站起，覺上不太對勁。趕去了趟廁所，發現果然來姨媽了。但是上沒有衛生巾。倒霉。

給盧小芃發消息，正好作慢，還沒走，就給送了一片換上。

耽誤了一會兒，池嬈出來時停車場的車都了一半了。用車鑰匙喚醒停車場口一輛黑汽車。

正好幾個教授結伴往停車場走。

祝淮書高挑，在人群中間還顯眼的。剛上車，系上安全帶，還沒啟車子。準備降車窗打招呼。

他邊好像是安雅麗，好像在流什麼。池嬈猶豫了一會兒，人家已經走遠了。

幾個教授各自去找自己的車，陸續開出來。祝淮書的車開出來時。咔噠一聲，的車窗緩緩降落，手忙腳升上去，心臟砰砰跳。

慌間，好像看到祝淮書車子后座坐的是誰了。安雅麗。那個頭發挽起，穿著襯衫的側影，應該不會認錯。

池嬈怔了怔。

直到眼前路上什麼都沒了，只剩秋風卷落葉，才啟車子。

發機啟，嗡然的聲音打破寧靜，還把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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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嬈經期第一天總是會痛。晚上薛善注意到臉蒼白，做完飯，下樓給買了碗醪糟。

九月的天氣，已經用不到空調了，池嬈挪回臥室，強撐著洗了個澡。怕弄到床單上，本來想找個墊子，但是一沾床就爬不起來了。

整個人蝦子狀，向左向右，趴烏狀，輾轉反側，祈求醪糟快點安的小肚子。

等了半天，越來越疼，忍不住，下床翻布芬去了。

吃過藥，又疼了一個小時，終于慢慢好點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醒來時，祝淮書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家了，穿著寬松的家居服，已經洗漱過了。

睡之前沒關燈，嫌燈刺眼，就把自己蒙進被子里了。現在屋里的燈都被關掉了，只留了他那一側的小夜燈。

“醒了”他正好看過來。

“幾......”想問幾點了。太久沒說話，嗓子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又想起下班時那事，氣得直接轉，不理他了。

剛才薛善打掃好衛生，離開的時候跟祝淮書提了池嬈來月經的事，他以為疼得心不好。

他轉出去，倒了點熱水，繞到那一側，坐床邊說：“喝點水再睡”

池嬈還用被子捂著臉，不說話，他扯了扯，發現揪得。

他哄了幾聲，發現還是一聲不吭，于是放下杯子，“是疼了，還是在鬧別扭”

“別管。就這麼大脾氣。”池嬈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來。

祝淮書本來有點郁悶，被逗笑了。

“氣這麼大。”

“要不要喝熱水”

“.......”

不說話。

“肚子”

“......”

“不說話就當不要了。我要去睡覺了。”

祝淮書準備起，被子里出只小手，拽住他的手。

“今晚安教授也跟你們一起吃飯去了”

“嗯。本來就是為了介紹給幾個教授悉一下，才有了這場飯局。”

哼。也沒介紹給人家認識啊。憑什麼飯局不帶。

“那麼多輛車。為什麼非要坐你的”皺眉頭，一副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祝淮書扶起來，把水杯遞過去，看著喝水。

“因為沒有開車。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在場的那幾個人里，只跟我比較。”

一杯水下肚，池嬈握著杯子，默了會兒。

其實沒看出祝淮書跟安雅麗有什麼，只是莫名慌。比任何時候都要慌。

祝淮書見慢慢放下抗拒了，一下的耳垂。

“難得見你這麼醋。既然看見了，當時怎麼不問我自己跟自己生一晚上氣，也不知道到底想怎麼怪我。”

“人家都是臉的。哪有耳朵的。”咕嚕咕嚕表示不滿。

“不衛生。”

“嘁。一點|趣都沒有。”

祝淮書笑著，把杯子接過放一邊，問要不要繼續睡。

“要。”點點頭。

他拍拍被子，示意躺下。照做了。過了幾秒，燈被關掉。邊一沉，他也躺下了。

被子被他稍微撐開一點，自覺往他邊挪。他攬腰把拽進懷里。

男人膛寬闊結實，用力近，能聽到心跳的頻率。他不怎麼用香水，上只有淡淡的沐浴的香氣，干凈溫潤。

用臉蹭了蹭他的胳膊，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打個哈欠，“唔......前兩天，家里沐浴和沐浴油都快沒了。”

“嗯。”

“我今天又囤了好幾瓶......記得報銷。祝老板。”

“嗯。”

“實習期什麼時候結束啊......”實在是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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