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琛被敲得悶哼一聲，斜眼瞪過來時，臉上的紗布跟著：“蘇星宇你找死！”

“嘖嘖，真斜眼了？” 蘇星宇夸張地瞇起眼，繞著他轉了半圈，“還是白障前兆？要不去醫院掛個眼科？我請客，就當給你湊個‘破相問金’。”

邱琛的太突突直跳，繃帶包的帶子被攥得死。

他后的保鏢往前湊了半步，卻被蘇星宇一個眼刀退，這位蘇家四出了名的不要命，上次敢拿滅火砸邱琛的車，就沒怕過誰。

“蘇星宇，你給我等著！” 邱琛咬著后槽牙，石膏手臂無意識地往后藏了藏。

上次被打斷的骨頭剛做了二次手，醫生說再撞擊就得終殘疾。

“爺爺等著呢。” 蘇星宇挑眉，“我看你上次還沒住夠 ICU，什麼時候咱倆再切磋切磋，嗯？到時候讓你再去故地重游幾日，順便把你另一條胳膊也湊個對稱。”

邱琛的臉 “唰” 地白了，額角滲出冷汗。

他想起上次被打的經歷，心有余悸，狠狠瞪了蘇星宇一眼就開溜了。

蘇星宇切了一聲：“慫貨！”

蘇瑾曜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等邱琛一走，說：“自己的傷也不過剛好，還有心跟人斗？”

蘇星宇撇撇：“誰他拿眼睛斜著瞪我！”

......

淺水灣的餐廳里飄著油蘑菇湯的香氣。

薄景州做好飯，蘇雨棠和四個小寶都來了。

幾人吃得哼哧哼哧。

中途張索來找，薄景州出去了一趟。

“薄總，打擾了。”

張索實在沒想到薄總下廚如此輕車就，這場景比看到他徒手拆炸彈還令人震驚。

薄景州瞥了他一眼：“什麼事？”

張索收回思緒，他也不知道薄總讓自己查覃晚霜做什麼，但還是如實說：“這是您讓查的覃晚霜資料。”

薄景州對這些資料沒興趣，“說重點。”

張索立馬道：“薄總，我查了，覃小姐的經歷一片空白，近十年沒有任何親關系記錄，像是沒談過。”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然，也有可能是那位干爹用關系把過去抹去了，所以查不出來。”

薄景州皺起眉：“取向呢？”

張索的表瞬間變得微妙，他清了清嗓子：“這個…… 真查不出來。”

“覃小姐在公眾面前很有分寸，私下里對同和異也沒有實質接，要不我去問問？”

薄景州抬眸看他，那眼神像是在看傻子，“算了，不用了。”

“是！” 張索如釋重負，差點沒當場敬禮。

讓他去問一個影后的取向，這比讓他穿著西裝去談判還離譜。

他心底自然是不想去問的，他又不是變態。

張索接著又說：“不過倒是有個好消息。”

薄景州看了過來。

張索繼續說：“顧萱的況有了進展，咱們的毒理專家提取到了的注，推斷是被莉斯帶走時注的，現在正在想辦法研制對應的克，說是三天后，有機會讓顧萱醒過來。”

薄景州微微挑眉：“好。”

顧萱能醒，這對蘇雨棠來說也是個好消息。

三天后，蘇雨棠跟著薄景州也去了醫院，因為毒理專家已經研究出了對應的克，今天打算給顧萱試試。

消毒水的氣味彌漫著整個房間，蘇雨棠攥著薄景州的手，指尖冰涼。

顧萱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在儀燈下泛著青灰。

用之前，毒理專家陳教授說：“這是新研究的克，不確定有沒有效果，或許有，或許沒有，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艾瑞擰了擰眉。

陳教授推了推下的眼鏡，繼續說：“而且，莉斯給注的神經毒素損傷了的神經元，就算這一針打下去能恢復意識，也不能確保絕對安全。”

他指向監護儀上起伏的曲線，“這種毒素對傷害極大，最壞的況……”

“試試吧。”艾瑞打斷他，結滾著咽下苦。

他走到病床邊，輕輕握住顧萱冰涼的手，指腹挲著手背上的針孔，“如果有什麼事，我就去陪。”

艾瑞說完這句話，眾人都陷了沉默。

陳教授沉默地點點頭，“那我開始了。”

針管刺皮的瞬間，艾瑞猛地閉上眼，手指無意識地攥了顧萱的手。

蘇雨棠則屏住呼吸，連自己的心跳聲都仿佛清晰可聞。

等陳教授打完針，剩下的只有等了。

艾瑞等了一會兒，見顧萱沒反應，有些著急：“怎麼還沒反應？”

陳教授皺眉：“再等等吧，藥起效需要時間。”

等到最后，陳教授都失了，覺得自己初次研制出來的克大概率作用不大。

他扣上醫藥箱，叮囑說：“我先回實驗室，有況就通知我。”

就在這時，顧萱的手指突然搐了一下。

艾瑞猛地抬頭，驚喜的喊道：“了，有反應了！”

他撲到床邊，幾乎要在顧萱上。

陳教授的腳步聲驟然折返，轉去查看。

艾瑞更是比任何人都要激，“萱萱，你醒了……”

可是話剛說完，顧萱的手指突然無力垂下，監護儀的曲線猛地回落。

艾瑞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睜睜看著那抹剛泛起的生機從眼底褪去。

“怎麼回事？”他抓住陳教授的白大褂，“剛才明明了，我都到了！”

陳教授盯著屏幕上重新平緩的波形，額頭滲出冷汗：“像是神經突的應激反應……”

他翻開顧萱的眼瞼，瞳孔已經失去焦點，“不是真正的蘇醒。”

“萱萱……” 艾瑞的聲音突然哽咽，淚水砸在的手背上，“你快點醒過來，我是艾瑞啊……”

“我知道了。” 陳教授突然低聲道，“毒素在破壞神經元時，會優先攻擊承載記憶的區域，剛才的反應，可能是潛意識里在抵抗……”

“抵抗什麼？” 艾瑞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

“抵抗忘記你。” 陳教授說，“我剛才說被注的毒素傷害了神經元，最壞的況就是失憶，如果抵抗失敗，很有可能會忘記你，這也是莉斯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