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覃晚霜的汽車引擎聲在別墅外停下時,薄景州剛系好圍。
覃晚霜進來的時候,恰好看見薄景州顛勺的畫面,四目相接,薄景州的臉有些難看,覃晚霜不明所以后左右看了看,假裝沒看見他。
然后徑直去找蘇雨棠。
看見去找蘇雨棠,薄景州的臉更黑沉了。
“雨棠。” 覃晚霜走進來,眼底多了圈青黑,“小滿怎麼說?”
蘇雨棠靠在沙發上,如實說:“小滿不想見你。”
覃晚霜的睫了,隨后皺眉說:“我知道,不肯原諒我們......”
低頭看著鞋尖,突然笑了笑,那笑容里帶著一苦,“沒關系,我會等,等愿意見我為止。”
“雨棠,能不能麻煩你把這個給。”
覃晚霜突然從手包里掏出張銀行卡,“里面有五百萬,就當……”
“不會要的。” 蘇雨棠打斷,想起溫小滿的話,又說,“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覃晚霜的手僵在半空,銀行卡邊緣硌得掌心生疼。
沉默了幾秒,突然轉對門外的保鏢揮手:“把東西拿進來。”
四個黑保鏢立刻抬著幾個箱子走進來,里面有吃的喝的,還有服,各種吃穿用度都有。
蘇雨棠看著那些閃瞎眼的奢侈品,再次皺起了眉:“這些也不會要,我已經幫找了一份工作,有了工資,對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什麼都不缺。”
聞言,覃晚霜看著蘇雨棠的眼神充滿激:“謝謝……謝謝你照顧。”
“那是我的心意,跟你沒關系。”
覃晚霜一滯,過了一會兒,又接著說:“其實我母親已經不在了。”
蘇雨棠微微驚訝。
“是半年前走的。”覃晚霜低下頭說:“我也想不明白,當年為什麼只帶我,沒有要妹妹,當時妹妹比我小,按理說,應該帶妹妹走才對。”
覃晚霜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我能理解,小滿對有恨意,所以連帶著也不待見我......”
“但我真的很想跟重修于好,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至于干爹,我需要他,是因為他有資源,可以捧我做明星......”
“有一條好的路擺在面前,我沒有不選擇的道理。”
“但是小滿,一直是我的妹妹,我把當一家人。”
蘇雨棠聽完的話,蹙眉道:“你和小滿的事,我沒有手的道理,以后你們自己理。”
頓了頓,看著覃晚霜瞬間黯淡的眼神,“但我希,你現在可以尊重小滿。”
“我知道。” 覃晚霜低下頭,苦笑了一聲。
這時,蘇星宇來了。
看見覃晚霜也在,他驚訝的同時,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喜:“晚霜!你怎麼來了?”
覃晚霜淡聲道:“沒什麼,有事找你小妹,我現在該走了。”
“別啊!留下吃飯啊……”但下一秒,蘇星宇瞥見廚房的人,他的話尾突然打了個彎,立刻輕咳一聲,“算了,我送你吧。”
開玩笑,誰敢吃薄景州做的飯啊?
說完,蘇星宇跟在覃晚霜后面出了門。
臨走前,他還在好奇,這薄景州真會做飯?
兩人坐進車里,蘇星宇瞥了眼旁的人,覃晚霜正著窗外,側臉在晨中顯得格外和,卻也格外憂郁。
蘇星宇見過很多次憂郁時的樣子,但是并不討厭,反而覺得很迷人。
不管是什麼樣子,他都喜歡。
“晚霜。”蘇星宇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沉默,“你知道嗎?我剛才來的路上看到一只特別蠢的柯基,它追自己尾轉圈圈,結果撞在了電線桿上……”
他說話的時候,眼角余卻一直留意著覃晚霜的反應。
可覃晚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興趣乏乏。
蘇星宇接連說了好幾個笑話,但覃晚霜依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更沒有變開心。
遭了,連幽默這唯一的一個優點也使不上勁了。
這讓蘇星宇有些挫敗。
“晚霜,你要是有心事可以告訴我,我最近剛解鎖了人形樹功能,絕對守口如瓶。”
覃晚霜看著他,不笑了笑。
蘇星宇覺得有戲,繼續說:“你不?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餐廳,他們家的菜可好吃了……我們邊吃邊說。”
但覃晚霜只是搖了搖頭,重新向窗外,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不了,送我回去吧。”
“......”
覃晚霜寧愿把心事告訴小妹,都不告訴他。
果然......在心里,小妹比他重要。
蘇星宇看著的側臉,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笑話和安的話,突然全都堵在了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送完人,蘇星宇又問蘇雨棠,「小妹,晚霜到底因為什麼不高興?」
蘇雨棠:「你要是好奇,可以自己問。」
要是肯說,我能問你?蘇星宇哼了一聲:「你們就瞞著我吧!哼。」
蘇雨棠:「......」
只是沒有八卦別人傷疤的興趣。
蘇子柏@蘇星宇:「星宇,你好歹也是蘇家的男人,出門在外,別丟蘇家的臉。」
蘇星宇:「我哪里給蘇家丟臉了?」
蘇子柏:「全上下。」
蘇瑾曜忽然冒泡:「老四,來一趟醫院吧。」
說他丟臉就算了,竟然還說他有病?
蘇星宇里口吐芬芳,隨即火氣沖天地說:「你才有病!」
蘇瑾曜冷聲回:「給你的胳膊復查,來不來,以后老了得關節炎是你自己的事。」
蘇星宇頓時弱了幾分:「......哦。」
好巧不巧,蘇星宇在醫院到了邱琛。
邱琛從醫務室出來,左臂新換的石膏厚得像塊磚頭,頭上還裹著紗布,偏偏要擺出桀驁不馴的姿勢,斜眼看蘇星宇,恨意滿滿。
蘇星宇故意打趣,用車鑰匙敲了敲對方打著石膏的胳膊:“喲,邱這是改行當海盜了?還是說,cosplay 鐵臂阿木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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