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黃喜歡這樣的夫君,喜歡他在外人面前永遠清清冷冷無無求一般,到了面前就徹底活了過來。
半個時辰,或是更久,新帝終于舍得離開了,抱著倒在了床上。
姚黃艱難地轉個,趴到他懷里,隨著他的呼吸一起起伏。
趙璲拉起被子,蓋住皇后還在不停浮起新汗的肩膀。
等姚黃緩過來的時候,新帝已經平靜如初了。
姚黃向他的臉,從下到眉峰,再從眉峰到下。
有些,趙璲握住皇后的手。
姚黃:“怎麼,當了皇上,臉變龍臉了,我就不得了嗎?”
趙璲:“我是龍臉,你的臉是什麼?”
姚黃:“要麼花容要麼月貌,皇上喜歡哪個就選哪個吧。”
趙璲便翻個住皇后,一寸寸地親的花容月貌。
親著親著,皇后又如哭似泣起來,不過因為新帝變得溫和了,皇后還能斷斷續續說出完整的話。
“皇上吃了半年的素,人是瘦了,怎麼該瘦的地方卻不見瘦?”
趙璲不語。
姚黃:“皇上不理我,那我也不想理你了。”
將新帝往外推,但這個時候又哪里推得,反倒被扣住了兩條手腕,還懲罰了兩下。
姚黃:“皇上就會欺負人。”
趙璲:“你自找的。”
姚黃:“”
連著三場,新帝總算去清理了,再點亮幾盞燈,拎著一桶水來到床邊,伺候他的皇后。
姚黃地咬著。
等新帝熄了燈重新躺下來,姚黃練地拱進他的懷里,劃著他的肩膀道:“我王爺,皇上聽,我殿下,皇上也聽,我皇上的時候,皇上更聽,你多啊,親八年,我連著給你改了三個好聽的稱呼,可皇上卻一次都沒過我什麼。”
“黃黃”不算,那是他故意使壞。
趙璲:“我不需要你。”
他不喜歡周圍有宮人伺候,每次見都是夫妻倆獨,他的話自然是對說的。
到了夜里,對他有諸多要求,趙璲什麼都沒有,甚至不需要說話。
姚黃想了想,道:“打個比方,有一天我病了需要吃藥,可我不想吃,皇上肯定要哄我吧,那你怎麼哄呢?我哄鈞哥兒欽兒的時候可都是要他們的。”
趙璲立即想到了那些溫似水的聲音,乖鈞哥兒、乖欽兒,隨口就來。
姚黃著新帝似乎想要開口的角,提前道:“你可別喊我皇后或乖皇后,不好聽。”
皇后皇后,聽著就很端莊正經,與親昵毫不沾邊。
趙璲握住的手指:“容我想想,明早告訴你。”
折騰了那麼久,姚黃確實也困了,靠在他肩頭睡去。
可新帝很壞,姚黃再度被他弄醒的時候,帳子里還是黑的呢。
說什麼都不肯配合。
困倦的皇后本沒什麼力氣,趙璲只用膝蓋就能讓就范,但趙璲沒有那麼做,沿著皇后溫熱的頸子吻到耳畔,因為周圍一片漆黑,因為困得迷迷糊糊,他很自然地就喚了出來:“黃兒,聽話。”
姚黃被出自新帝之口的陌生稱呼驚醒了:“你,你剛剛我什麼?”
趙璲停頓片刻,道:“黃兒,姚黃的黃。”
姚黃:“當然是姚黃的黃,我還能想到別的黃不?”
趙璲:“聽起來是一樣的,所以我早就想過這麼你,卻一直沒有用。”
天底下只有帝后以及帝王的子可以用“皇”字,皇帝、皇后或是皇子、皇。
趙璲從小就是個謹慎的皇子,因此在他還是惠王、太子的時候,都不能喚他的王妃、太子妃與“皇兒”同音的“黃兒”。
姚黃在心里了幾聲,越想越麻,別扭道:“那你還是別了,黃兒皇兒,好像在喊孩子。”
趙璲:“你本就比我小。”
姚黃:“那也沒小到能給你當皇兒啊。”
趙璲:“可只有這麼你才足夠親昵。”
姚黃:“姚姚也很親昵。”
趙璲:“喚不出口。”
姚黃:“張不開,手腳就可以了,是吧?”
新帝不說話了,繼續做他非常習慣且樂于做的事。
帝后恩,但此后幾年,帝后膝下仍只有太子與一位公主。
漸漸有臣子以擔心皇嗣不為由,奏請景平帝選秀充盈后宮。
在朝會上也寡言語、惜字如金卻字字都切中要害的景平帝看著跪在大殿上的鄭姓臣子,直言道:“朕早年患有疾,是黃兒不離不棄助朕打開心結重回朝堂,可以說沒有黃兒就沒有今日的朕坐在諸卿之前。朕遇黃兒如枯木逢春,難舍難離,曾與先帝坦言朕將與黃兒白首偕老絕不納妾,先帝看重皇嗣勝過諸卿都不曾干涉朕的決定,鄭卿屢次為選秀之事上折子,是覺得你比先帝更有資格管教朕嗎?”
滿朝文武大臣:“”
坐在一旁筆疾書的起居郎都愣了一下,皇兒,黃兒,皇后?
雖然這稱呼過于親昵,但起居郎還是如實將景平帝的話原原本本地記載于紙上。
鄭姓臣子帶著一皮疙瘩辯解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
趙璲:“不知者不怪,但今日朕已經言明心意,今后再有勸朕選秀者,一律按拂逆之罪論。”
文武百都知道,景平帝要麼不開口,一旦開口,便是說一不二。
故而自這日起,再無一人敢公然議論景平帝的后宮半句。
消息傳到民間,自了一段帝后恩的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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