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線低沉磁,像深夜里低醇的紅酒,每一個撥得都令人沉迷,心甘愿沉溺。
孟詩意腦袋低垂,指尖揪住服的一角,覺整顆心臟都在發燙。
補償他…
怎麼補償?
孟詩意不知所措,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的……”
悄悄抬眸,正對上賀西樓那對捉不的黑瞳。
男人眼神中帶著一玩味,角輕輕揚起弧度,有貓捉老鼠的從容,一點兒也不覺得局促。
肆意隨,沒個正形。
他這人,怎麼這麼壞啊。
孟詩意故意轉過頭,不想理賀西樓了。
沒多久,手機“嗡”地一聲,傳來兩條消息。
HXL:【你想就】
HXL:【我不介意呢】
這算是在哄嗎?
孟詩意咬,被的不行,但很快,就恢復理智,整個人逐漸冷靜下來。
這人真的,好浪。
不得不想,賀西樓面對其他生的時候,會不會也是這樣又又、笑著挑逗們玩。
前幾天在會所里,面對的曖昧撒,他是不是也會說“想就”呢……
汽車停在山腳下。
山巒層層重疊,直聳云霄,蒼翠碧綠,從遠看氤氳著霧蒙蒙的一層紗,如同一幅淡雅壯麗的水墨畫。
周末假期來爬山的人很多。
他們一群人不方便一起走,得分開爬,到山頂上再匯合。
孟詩意喜歡自己一個人邊聽歌邊走路,就慢悠悠走在最后面。
這座山頂上有一棵八百年的神木,都說它是姻緣樹,寓意著好幸福,據說只要掛上紅綢、求姻緣會很靈驗。
孟詩意平時不運,連測跑個八百米都勉勉強強卡在及格線邊緣。
爬到半山腰就有點撐不住,力明顯不支,輕輕著氣。
走到一半,突然有個男生跟并排。
男生看上去積極,笑著搭訕道:
“妹妹,聽說來這里求姻緣很靈啊。我本來是不相信一見鐘的,沒想到見到你的第一眼就陷進去了。那個…方便加一下微信嗎?”
他撓撓頭,補充:“這還是我第一次加生微信,哈哈……”
還有禮貌的。
孟詩意摘下耳機,婉拒的話還未說出口。
下一秒,肩膀猛地一沉。
賀西樓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單手輕輕放在肩膀上,幾乎是把摟進懷里,低嗓音:
“累不累?”
說完,他慢條斯理抬眸看那男生,面無表問:“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男生沉默片刻,再次看向孟詩意:“妹妹,能不能加個微信?”
賀西樓:“不能。”
男生:“……”
大哥,我特麼又沒問你!!
這下但凡是傻子都能猜到他倆關系不一般。
男生在賀西樓鋒利淡漠的目下,尷尬一笑:
“不好意思哈,原來是有男朋友啊,打擾了打擾了……”
孟詩意被他摟著,距離驟然拉近,有片刻失神。
甚至能到賀西樓灼熱的呼吸回在耳邊,在脖頸上引起麻麻的戰栗。
什麼…男朋友啊……
孟詩意走臺階的都有些僵,喜歡的男生就在旁,連自己的心跳都要控制不住了。
低頭看路,訥訥開口:“你怎麼…”
突然從后冒出來。
還突然摟住的肩膀。
怪、怪曖昧的呢。
賀西樓不不慢放下手,走在側,悠哉悠哉開腔:
“他剛才說一見鐘?第一次加生微信?同樣的話,我都聽見他用四五回了。”
經典的廣撒網,看到漂亮妹妹就加,最后自己當皇帝選妃,留下最優質的幾個。
賀西樓黑眸中翻滾著鋪天蓋地的緒,語氣意味深長:
“不要被男人的外表騙了啊,知道麼?”
“……嗯。”孟詩意耳有些熱,略微點點頭。
補充:“我本來也不會加陌生男生的。”
“是麼,”賀西樓眉眼微舒,滿意地勾,“那還乖。”
孟詩意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是看著賀西樓和自己的影子纏繞在一起,心里就涌起一小小的滿足。
真的很容易滿足。
只要能跟賀西樓有一點點接,都能翻涌起的、心悸的愫,足以回味好久好久……
“本爺駕到,通通閃開!通通閃開!!!”
響亮的聲音由遠及近。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突然沖下來,像匹自由韁的野馬,直直撞上孟詩意。
大部分人都靠右側走,很有秩序,不影響上山下山。熊孩子下來時卻偏偏往人堆里撞,毫不覺得有什麼危險。
“嘭”地一聲!
孟詩意本就爬得雙發。
措不及防地,整個人如同被巨石猛烈撞擊,頃刻失去平衡。
找不到任何支撐點,向后倒去。
霎那間,一片溫熱結實的懷抱嚴嚴實實包裹上。
男人悉的味道讓無比安心。
賀西樓單手摟住的細腰,順勢帶近前,從后穩穩箍住的腰。
孟詩意毫無防備地上他的。
賀西樓強有力的小臂上青脈絡清晰,環繞著的腰。
“唔…”
孟詩意崴到了腳,悶哼一聲,疼得眼淚都要出來。
后,賀西樓灼熱的氣息鋪天蓋地涌來,幾乎要把給徹底吞沒。
小男孩同樣摔倒在地。
手里的飛機模型也砸在地上。
他干脆坐在地上不起來了,指著孟詩意,嚎啕大哭:
“壞人,死人!竟然敢推本爺!賠我飛機,賠錢!!”
孩子媽媽飛速趕回來,連忙心疼地扶起小孩,幾乎要哭了:“誒喲,我的寶貝耀祖啊……”
說完,立馬惡狠狠瞪過來:
“小賤人,哪來的膽子推我們家耀祖?趕賠錢道歉!”
毫不要臉皮,喊得周圍的人全都聽到:“大家快來看看吶,殺人嘍!這年頭的小姑娘怎麼心思這麼歹毒,*****!”
后面罵了一串聽不懂的方言。
孟詩意甚至沒有聽清對方的話。
臉有些蒼白,只覺得腳踝崴的地方像是要燒起來,徹骨鉆心的疼痛不斷蔓延。
小男孩仗著家長疼,嬉皮笑臉,甚至故意吐出舌頭“略”一聲,用口型幸災樂禍說:
“嘻嘻,活該!”
然而下一秒。
熊孩子忽然被掐住后頸,猝不及防間,整個人都被高高提起來,懸在圍欄的旁邊。
賀西樓把他拎起來,嗓音格外冰冷,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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