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老夫人的臉氣得鐵青,指著崔窈寧,氣得半天都說不出來話,“你…你…你——”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誰還管痛不痛快呢?
鎮國公老夫人自己做得過分,還指別人顧忌的臉面不要指出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自己品行不端,想讓別人尊重,做夢!
崔窈寧沒管鎮國公老夫人什麼心,朝欠行了一禮,而后轉領著婢徑直出了門去。
鎮國公老夫人簡直要被氣死了。
多年了?
多年不曾有人敢這麼頂撞!
自從執掌鎮國公府以來,縱然是一向驕橫霸道的晉大長公主也給幾分面,誰想到今日卻一個小輩折了臉面,真真是氣煞也。
鎮國公老夫人左右的婢輕輕拍著后背才緩過氣,強著怒火道:“崔九娘怎麼敢這樣猖狂?這里是鎮國公府,可不是們承恩公府!”
又譏諷道:“承恩公府真是好教養,不過出了一個太后而已,瞧他們那副張狂勁,縱得家中兒各個刁蠻霸道,早知是這樣,我當初就不該答應,咱們行之想娶什麼樣的妻子沒有?”
“真是家門不幸,出了這樣敗壞家風的孫媳!”
鎮國公老夫人實在慪得慌。
承恩公老夫人是一次,崔窈寧又是一次。
這祖孫倆一前一后都把的臉面往地上踩。
要說承恩公老夫人就算了,可崔窈寧憑什麼?
一個小輩竟然敢這樣跟說話!
鎮國公老夫人什麼時候到過這樣的委屈?
陪房臉一肅,提醒道:“老夫人!”
涉及太后娘娘,可就不是輕易能夠揭篇的事。
這位太后娘娘的手段還用說嗎?
不管是做太子妃時,還是做太后時,都不是那種溫溫和和好欺負的人,膽敢冒犯的人都被用雷霆手段收拾了,誰看了心中不敬服呢?
鎮國公老夫人噎了一下,氣勢瞬間去了大半。
當然知道崔窈寧為何敢這麼放肆!
除了因為太后,還能是什麼?
倚仗的東西恰恰是鎮國公老夫人所顧忌的,當今皇帝年,朝政大半都把持在太后手上,更令鎮國公老夫人顧忌的是太后是當今的生母,又親手養當今長大,誼不可謂不深厚。
就算為著太后,皇帝也會善待承恩公府。
鎮國公老夫人又氣又心梗,可到底還是沒敢再拿太后的名聲出來說了,心里不免覺得委屈,對一邊的陪房屈道:“你說說這什麼事?”
“我哪點說錯了?這不就是白費功夫嗎?明知道啾啾治不好,還在那里大張旗鼓,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們鎮國公府又出了這樣一位——”
顧忌著裴宴書,沒將怪這個稱呼說出口。
鎮國公老夫人是真不覺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對,雖然不贊同,可也沒有攔著不讓們做啊?
裴宴書當年不也這麼過來的嗎?
怎麼偏偏就生的孩子氣?
崔窈寧越過這個曾祖母私自給這兩個孩子取名,已經讓鎮國公老夫人不高興了,現在又出了這事,更讓對那兩個孩子起了厭煩之心。
誰不是從孩子過來的?
說還說不得了,他們有多大的臉面啊?
一個長輩難道還能被幾個孩子給嚇住了?
陪房雖然覺得老太太的話說得不對,可見老夫人這會兒滿臉不高興的樣子,哪里敢再說什麼,忙附和道:“確實,您可是一番苦心啊。”
“世子夫人懂什麼?只考慮自己,卻不知道您老人家要顧忌的卻是整個鎮國公府的名聲。”
“世子夫人這樣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您可是的祖母,怎麼能這樣和您說話?”
陪房的這些話可算是說到了鎮國公老夫人的心坎上。
難道不擔心那個孩子嗎?
可是擔心有什麼用呢?
明明知道那是無用功,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
何況,經由裴宴書一事,鎮國公老夫人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行之不是一樣不通嗎?
可他不還是沒病沒災地長大了?
尤其行之年紀輕輕就坐上了中書侍郎的位置,放在整個長安,誰不妒忌有這樣一個孫子?
鎮國公老夫人覺得既然事已至此,沒辦法改變,那就當這件事什麼都沒發生過,可誰想到這個莽撞的孫媳竟這樣不知輕重,將事傳得那樣厲害,眼下長安還有幾家不知道啾啾的病?
真要是為他好,就不該傳得那樣厲害。
當年行之一事就是落了口舌,才讓行之被人指點,若是旁人不知道此事,還會來攻訐他嗎?
“果真年紀輕,不經事!”
鎮國公老夫人輕而易舉地下了定義。
陪房見鎮國公老夫人的面緩和下來,知道現在心好點了,問還要不要去承恩公府。
鎮國公老夫人這會兒緩和下來后,知道自己其實多有點沒理,畢竟啾啾是崔窈寧的親生兒子,剛生下來沒多久,正是深厚的時候。
緒失控做出這種事,在理之中。
以承恩公府寵的樣子,鎮國公老夫人不用去都可以想象到承恩公府會拿什麼樣的話堵。
“九娘還小,若是做錯什麼,你多擔待一下。”
“鎮國公府難道就沒錯嗎?”
“我倒是覺得九娘說得很對,若是你們鎮國公府不想養這兩個孩子,就把他們送到我們承恩公府,反正承恩公府還不缺他們倆孩子的飯。”
鎮國公老夫人是想想就要氣個半死。
那承恩公老夫人的真是讓人聽了就心煩。
鎮國公老夫人擺了擺手,故作不在意地說:“算了算了,我懶得跟計較,不過是個小輩而已,跟計較,真是平白折了我的臉面。”
陪房心里松了口氣,笑著夸贊道:“奴婢就知道老夫人您是個再和氣不過的人,得虧是有您這樣的祖母,換別人家,早就上家法了。”
鎮國公老夫人很是認同的話,對崔窈寧剛才直接進來的行為還是耿耿于懷,冷笑了一聲:“要不是顧忌著行之,你看我怎麼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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