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窈寧:“……”
在裴宴書心里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
裴宴書不是喜歡嗎?
喜歡難道不是因為上的好品格嗎?
不然,裴宴書還能因為什麼喜歡?
哦……
崔窈寧立刻拉下臉,還可以是因為的。
了自己的小臉,很憂愁地嘆了口氣,都怪母親把生得太,讓裴宴書這個登徒子明明知道脾氣有多差,還一門心思喜歡。
這大概就是誤人吧。
說到最后,裴宴書也沒有松口答應出去走。
崔窈寧覺得他把自己想得太壞了。
裴宴書雖然把擄過來了,但是對不算差,就算最后被胞姐們救回來,也不可能要裴宴書的命啊,當然幾板子還是要狠狠打一下。
誰讓裴宴書這些日子老是欺負呢?
眼睫眨了眨,面上乖乖巧巧,毫看不出心里面的想法,“裴行之,你真的誤會我了。”
“平心而論,你對我不算壞。”
“既然如此,我又怎麼會對你忘恩負義呢?”
青年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說:“嗯,繼續。”
崔窈寧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一時噎住,半天沒想到一個合適解釋,立馬惱怒,“裴行之,你休要拿小人心踱我的君子腹,說了我不會傷害你就是不會,你不信就算了。”
好像有點不大高興的樣子,立馬板起臉,剛才晃得高興的秋千也不玩了,板起臉說自己已經很困了,要回去睡覺,讓他不要打擾。
裴宴書算了下時間,沒有攔著,送回去。
一路無話。
回到寢間,崔窈寧扭過頭,板起臉和他說:“就算你明日帶我出去玩,我也不會原諒你!”
話說完,啪嗒一聲合上門。
說是發脾氣,更像是提醒。
驕傲的施舍似地告訴他,該怎樣取悅。
裴宴書輕輕笑了,在門外駐足許久,讓付奐將杏雨和桃霜喊回后,方才平靜地轉過離開。
付奐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雖然是九姑娘是那個被擄的人,可半點都沒有自己應該做小伏低的心思,甚至毫不覺得怕,沒有意識到他們郎君對而言是個男人。
一個對充滿覬覦的男人。
當然,造這一切主要的原因是他們郎君,這被擄的不像被擄的,擄人的也不像擄人的。
他們郎君這樣子哪里像是個登徒子?
若他們郎君真是登徒子,一早把九姑娘擄回來就手了,哪里會像現在一樣,時刻恪守著男之間的清規,不敢有一一毫的逾越冒犯?
這哪里是擄人?
分明是嫌自己日子過得太痛快,請了個祖宗。
就連對待祖宗,怕是也沒他們郎君這麼虔誠。
簡直百依百順!
付奐止不住地在心里嘆氣。
*
第二日,崔窈寧沒等來裴宴書帶出去玩,反而從桃霜口中得知們要離開的消息。
桃霜悄聲說,從付奐那里打聽來的消息,聽說裴鈺即將回到長安了,屆時裴宴書的謊話將不攻自破,所有人都會知道是他擄走了。
又說,姑娘您興許很快就會被人救出去了。
崔窈寧聽得一怔,忽然有些說不來的覺,抿了抿,沒話找話,隨口說道:“這事都已經過去這麼久,裴鈺怎麼這個時候才回長安——”
話說到一半,又意識到什麼,裴鈺這麼久才回到長安,這其中自然不了裴宴書的手筆。
恐怕胞姐他們之前寄給裴鈺的信也被攔了。
胞姐不可能不給裴鈺去信。
同樣的,裴鈺知道此事后也不會不回信。
桃霜只從付奐那里打聽到裴鈺要回長安的事,更多的就沒有了,付奐這人雖然大大咧咧的,什麼話都說,可最關鍵的消息卻十分。
他沒有有告訴桃霜,他們此行要去什麼地方。
崔窈寧便大大方方問裴宴書。
裴宴書似乎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瞞的事,平靜地告訴要去江南,說那里的水土很好。
他不說,崔窈寧也猜到他心里的想法是什麼,他一定想說的子骨太差,需要好好養養。
末了,又問,想去什麼地方。
崔窈寧故意問:“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沒等裴宴書開口,又促狹地接過了話茬,刻意拖長了音調,故意說道:“當然不是。”
青年微微抬眼,并不是崔窈寧以為的會生氣的模樣,而是很平靜地應下來,“你說得很對。”
在的健康面前,他確實不會由著他。
崔窈寧覺得逗他好沒意思,支著胳膊,忽然問:“你就沒想過如果你被人發現,會怎麼樣——”
“我想過。”
裴宴書打斷了的話,眼眸比深潭還要更為沉冷,他注視著,語氣里沒有一一毫的悔改之意,“無非就是敗名裂、臭萬年罷了。”
他容清冷,這樣的語氣顯出幾分和他平日端肅沉穩的氣質不符的桀驁,可莫名又很適合。
很狂妄,卻又很像這些日子認識的裴宴書。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雪,簌簌的雪花順著沒關好的車窗往里灌,霎時冷得人直打了個哆嗦。
崔窈寧抱著湯婆子,神微微有些怔然。
原來裴宴書也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啊?
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著他沉冷得像是千年化不開的寒冰的眼眸,崔窈寧鬼使神差地問了句:“你不會后悔嗎?”
青年的目又一次落到上。
那樣比風雪還冷的視線落在上便和了,好似三月的春風,他很平靜地說:“不會。”
“如果我不這麼做,才真的會后悔。”
要他眼睜睜地看著嫁給旁人,這才殘忍。
敗名裂又如何呢?
那些不過是世人加諸在他上的枷鎖罷了,他從來都不曾將這些當名譽,沒了就沒了。
只要崔窈寧陪在他邊就夠了。
崔窈寧聽出他語氣的果斷,抿了抿,過了一會兒,有些別扭地說:“如果你真的被姐姐們抓到的話,我會替你求個,讓你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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