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窈寧怔了一下:“什麼?”
裴宴書重復了一遍,逐字逐句、嗓音清冷。
崔窈寧意識到什麼,攥著袖子的手猛地抓,語氣帶著幾分不易察覺地張,“去做什麼?”
盡管知道裴宴書不可能會暴自己的行跡。
可還是沒由來的期待。
或許,因為裴宴書這個人給的期待太多了。
又或者是這幾日的縱容,讓對這個下流胚子有了不一樣的認知,開始升起更貪心的想法。
或許,或許裴宴書想放過呢?
又或許,他也膩味了這樣東躲西藏的日子呢?
裴宴書遞給幾封書信,沒再言語。
崔窈寧約猜測到什麼,接過信,拆開了看。
看清楚上面再悉不過的字跡后,鼻子一酸,忍不住落下淚來,呆呆地捧著這幾封信紙。
是祖母們的信。
們這時候還在惦念著在長安過得如何,又念叨著年關將至,可惜今年不在家守歲。
興許因為胞姐不知道如何與家里面的人解釋,又或者是擔心的名譽到損害,被裴宴書擄走的事,沒有半點風聲傳到這一邊。
又或者說,也有可能是裴宴書了什麼手腳?
崔窈寧也不懂。
可唯一清楚的是,家里的人什麼都不清楚,不知道裴宴書是擄走的壞人,將他當姻親給迎了進去,沒有毫懷疑他話里面的真假。
他們都當他幫裴鈺、幫未來的弟媳帶信。
他們都夸他氣質清冷,是個極為出挑的人。
祖母更是直白,在信里頗有幾分惋惜地說,若是一早知道裴宴書是這樣神清骨秀的人,便是傳言中有什麼不通的怪病也不礙事。
老人家的夸贊總要比年輕人來得更為直白,話里話外都出想要裴宴書做的孫婿。
明知道他不可能看到信,崔窈寧還是紅了臉。
著被燙紅的臉頰,在院的秋千上坐下,逐字逐句認真地開始看祖母和母親們的信。
許是考慮到他畢竟是外人,不好讓他帶太多,寫信的只有祖母、母親、還有的兄長崔瞻。
其實們說的話都大差不差,大多是在問在長安里過得如何,有沒有被那邊的人欺負了?
又問與裴鈺的。
若是當真認定了是他,這門親事就定下吧。
雖然說裴鈺在們心里也不是十全十的人,可他夠聽話,幾番對比之下,份和相貌放眼一眾世家年里,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人選了。
比他份高的人沒他英俊。
比他英俊的人沒他份高。
比他份高又英俊的人又低不下來頭哄人。
對比之下,裴鈺竟還算是個難得的人選了。
崔窈寧見祖母們在信里,用勉勉強強挑剔的口吻提起裴鈺,在心里悄悄地說,可不止他。
還有一個人比裴鈺更能放得下段。
他比裴鈺英俊、份高、品好、又會哄——
念頭到這里被崔窈寧飛快地打住,意識到自己用怎樣夸贊的想法提起他的時候,臉頰又一次紅了,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裴宴書給蠱了。
不然,怎麼會這麼容易被說服啊?
明明、明明應該討厭裴宴書才對。
如果不是他,這會兒應該再準備嫁給裴鈺。
裴宴書是個登徒子!
裴宴書是個登徒子!
裴宴書是個登徒子!
接連在心里念叨了三遍這一句話后,崔窈寧才放松了口氣,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很容易被打,看完信之后將它們折好,仔細鄭重地收好。
的臉頰有些紅潤,說不清楚是被冷風吹的,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抬眼著他,許久,微冷的風里一并送來了的聲音:“謝謝你。”
“裴宴書。”
那樣鄭重而珍重的語氣。
裴宴書微怔,稍許,不自然地偏過頭應了聲。
說完那句“謝謝”,崔窈寧整個人松快了許多,攥了秋千繩,有一搭沒一搭地踢著腳,歪著頭問:“對了,你為什麼會想到去崔家。”
青年語氣平靜:“覺得你應該想家了。”
崔窈寧怔了一下,眼睫輕輕了。
這樣自然不過的語氣,他應該不會不清楚,一旦被發現會是什麼樣的后果,可還是做了。
真是個…
崔窈寧在心里低聲吐出一句:瘋子。
崔窈寧是那種特別會得寸進尺的人。
仗著他喜歡,就各種開始肆無忌憚了。
圓潤的眼眸彎漂亮的月牙,刻意放聲音,甜地喊他的姓名,“裴宴書裴行之~”
“裴宴書裴宴書裴宴書。”
“裴行之裴行之裴行之。”
笑得像只狡黠的狐貍,蓬松的大尾高興地甩呀甩,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笑瞇瞇地問他:“裴行之裴行之,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我呀。”
嗲聲嗲氣,沒個正形樣。
像是一直被泡進了罐里才撈出來一樣,膩得人嘗過后,舌尖上的甜意一直蔓延到了心房。
裴宴書結了,許久啞聲應下。
唯有這一點,他沒辦法否認。
聽到這句更得意更高興了,像是打了勝仗,繼續用又甜又嗲的嗓音和他說話,“裴行之,既然你喜歡我,是不是會無條件對我好啊?”
裴宴書低低應一聲:“嗯。”
“那你是不是會無條件答應我的請求?”
“不是。”
崔窈寧:“……”
這一聲“不是”就很突然,差點打斷的話。
可惡!裴宴書要不要這麼明啊?
按照正常邏輯,裴宴書應該沒反應過來才對。
崔窈寧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忽悠他,“你既然喜歡我,忍心我一個人被關在院里——”
“不是你一個人。”
裴宴書打斷的話,認真說:“是五十六個。”
崔窈寧:“……”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繼續待在這里,你就把我放出去嘛,我保證絕對不會出賣你。”
可憐地看著他,就差舉起手發誓。
“那是你沒這個機會。”
裴宴書輕呵了一聲,視線從可憐的小臉上劃過,涼涼道:“若是你有機會,還能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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