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錚眉頭頓鎖。
蔣不疑是他才召回來的前朝大臣,因著起兵緣故,許多舊臣都心有顧慮。
所以這次召回很多人都在觀,想看看他這個皇帝到底是真心啟用還是趕盡殺絕。
偏這個時候蔣家人出了事!
帝王眼底一寒:“可有派人去找?”
尹順道:“五城兵馬司的謝指揮使收到消息,已經和蔣大人一起去找了,另外梅小將軍聽說姐姐傷,也帶了巡防營的將士去抓人,可兩邊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謝知舟作已經算快得了,梅鶴軒本是探子出尋人一流,可兩方居然到現在也沒找到人!
晏錚面沉如水,忽聽楚若低呼:“我想起來了!今日宮宴上,有人來求我為蔣怡賜婚,被我給拒了!”
“是誰?”
子抬頭,眸子里含著兩分憂:“晏家三房,李玉。”
不到半個時辰,晏信、李玉就被進宮。
他們大半夜被喊起來還有些怨氣,可看到帝王一煞氣地走過來,頓時噤若寒蟬。
“見過皇上、娘娘。”晏信恭恭敬敬行禮,半點沒敢擺叔父架子。
晏錚瞇眸掃了眼:“晏承浩呢?”
晏信一愣回過頭,也奇怪道:“是啊夫人,承浩呢?今兒下午回去就沒看見他了。”
李玉臉發白,戰戰兢兢上前:“回、回皇上,承浩他子不適,所以、所以……”
“是嗎?可三嬸,白天宮宴的時候沒聽說承浩堂弟子有恙啊?你不也來為他求了一樁親事嗎?”楚若似笑非笑開口道。
李玉腳發直癱在地上:“皇上饒命、娘娘饒命啊!臣婦是真的不知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說,他要去辦一件大事。”
楚若和晏錚對視一眼,果然是他!
晏信倒吸口涼氣,顯然也猜到這大事是什麼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啊!那孽子所為,我等真的是一概不知啊!!”
晏錚冷哼一聲,尹順忙將蔣怡出事的消息又說了一遍。
晏信兩眼發黑一個勁兒磕頭,尹順無奈道:“晏三大人,你快想想令公子有可能把人擄到哪兒去啊?”
晏信一呆,忙道:“對、對!皇上!臣想起來了,臣在平康巷、安平巷、朱雀大街還有城南大道好幾個地方都給他置辦了宅子,想來應該就把人擄到其中某一!”
楚若忙喚了聲尹公公,后者從善如流遞上紙筆:“請晏大人寫下詳址。”
不一會兒,晏信就寫了九地名給尹順。
老太監拿去報信后,晏錚才面無表道:“三叔,朕沒記錯的話你外放荊州多年,哪來這麼多銀子購置屋產?”
晏信渾劇震,雙目流出巨大的驚恐。
楚若猜到什麼,眼神也冷了下來。
晏錚這才登基幾天啊!
這緣上的三叔就開始手,朝大臣們拿銀子了!
他這是生怕晏錚的江山坐得太穩當了嗎?
安平巷,青樓旁邊的一間屋子里。
蔣怡被捆了手腳、堵住,眼上也蒙著布條,完全不能視。
心里害怕極了,直到一個腳步聲傳來:“蔣妹妹,你別怕,我來救你了!”
蔣怡大喜,眼上的布條被扯了下來,頓時一愣,是他?
只見晏承浩殷勤地為解開繩子,道:“走,我救你出去!”
蔣怡下意識跟著他走了兩步,發現看守的黑人全沒了,不由停步:“晏公子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發現蔣怡在這兒的?”
晏承浩一噎,皺眉:“別管那些了,快跟我走!”
蔣怡沒,靜靜看著他的靴子:“晏公子,蔣怡沒記錯的話,今日擄走我的那些人,穿得也是和你一樣的云頭靴。”
晏承浩臉沉了下來:“蔣怡啊蔣怡,我想演一出英雄救的戲碼,你怎麼就非要這麼聰明地識破呢?”
蔣怡花容失:“果然是你,為什麼?”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一見你就被你迷住了,尤其是你這雙眼睛,讓我恨不得現在就要了你!”說著猛撲上去,直接將在下。
蔣怡尖,瘋狂推抵著他。
可的力氣哪里推得他,反而刺激得男人雙眼發紅:“好,就這樣!爺最喜歡睡你這樣的貞節烈了!”
話落嘶啦一聲,狠狠扯開了的裳。
蔣怡眼淚奪眶而出,狠狠朝著舌尖就咬下去。
可沒咬到便被晏承浩掐住了,一只手出去幾乎捅到嚨里,痛得狂涌淚水不上氣。
晏承浩又一路往下挑開里,猙獰笑道:“放心,等今晚你了我的人,就算楚氏不同意又怎麼樣,你也只能嫁給——”
話沒說完后腦就挨了重重一拳,接著整個人像老鷹抓小似的被提起,直接扔到墻角。
“蔣姑娘!”
來人手去扶,卻被驚恐過度的蔣怡一口咬在手上。
咬得又兇又狠,似乎牟足了力氣,來人悶哼一聲安道:“蔣姑娘,別怕,是我!”
腥味在里蔓延開來,蔣怡惶恐抬起眼,模糊視野中,只能看到一個俊俏得不像話的男子正跪在面前,輕言細語。
怔了怔,緩緩松開:“梅小將軍……”
方才念出這麼一句,低頭瞧去,自己的里已被那畜生撕開,肩頭大片雪白出,就以最不堪的姿勢呈現在心上人面前。
崩潰大了一聲,轉頭朝著墻壁撞去。
梅鶴軒眼疾手快劈昏了,解下外袍蓋住子,看著記憶里怯怯的小丫頭變這般模樣,也沉了臉:“那畜生人呢?!”
跟他一起來的巡防營將士都是漢子,見到這一幕早沖到角落里,把晏承浩揍得鼻青臉腫。聽到他問,才把人提到跟前:“將軍,干脆把這畜生閹了吧?”
晏承浩下一涼急忙大吼:“我姓晏,我是皇親!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梅鶴軒眼底閃過一抹冷嘲,就在這時門外又搶一道影:“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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