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怡嚇得后退兩步,忽然那軸畫卷又了過來。
“誒!晏皇親,你跟我們擺擺譜也就得了,怎麼還欺負上姑娘了?”
梅鶴軒斜挑著眉擋在前面,英姿拔,只瞧得芳心跳得愈發厲害。
晏承浩喝道:“沒你什麼事兒,滾開!”
他手去推梅鶴軒,豈料還沒到就被一大力彈回來,倒跌出四五步。
“大公子!”
“大公子沒事吧?”
邊下人手忙腳扶起他,周圍傳出哄笑,晏承浩惱怒站起,只聽對方假惺惺又道:“哎呀晏皇親,您沒事吧?您說您這貴要是有損,咱們可都賠不起啊?”
四下哄笑聲更大,晏承浩只覺什麼里子面子都丟盡了,氣急敗壞轉:“我們走!”
一行人灰溜溜地走了。
梅鶴軒不屑道:“欺怕的東西!”轉過頭來看著蔣怡,“蔣家姑娘,你近來要小心些,這晏承浩招搖過市聲譽極壞,可別被他給盯上了。”
蔣怡呆呆點頭,旋即道:“梅小將軍認得蔣怡?”
梅鶴軒哈哈一笑:“當然,忘了嗎?我們在司天監見過!那時你來給你哥哥送飯,大概也就……嗯,這麼高一點吧。”
他比了個到腰的手勢,蔣怡又愣了下,驚喜道:“啊!我想起來了,哥哥口中常提到一位恩人,原來是您!”
當初在司天監,蔣不疑因為出微寒沒被欺負。
期間是有一個貴人出手,才沒讓他像一同被選進來的人那樣被離開。
瞧著熠熠生輝的眼,年將軍不自然地鼻子:“咳,什麼恩人不恩人的,我就是看不慣他們仗勢欺人!”
其實還有個原因,便是瞧著丁點大的丫頭抱著個比還大的食盒進來,有些心了。
不過這話自是不會同說得,梅鶴軒揮揮手轉走了。
蔣怡著他的背影許久,直到謝瑤芝拖長了語聲:“蔣妹妹這是見著恩人了?怕不是想以相許吧?”
蔣怡下意識嗯了聲,回過神來紅臉頰:“哎呀謝姐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謝瑤芝笑道:“是胡說嗎?我可聽說了啊,令兄蔣大人最近一直在給你人家,偏巧梅小將軍一直在外征戰也沒家,這不是天締良緣嗎?”
蔣怡吃不住味兒輕輕捶,姐妹二人打鬧起來,這番狀落院外站著的晏承浩眼里,更是心難耐。
“大公子,查到了,這是欽天監監主蔣不疑的妹妹,自小父母雙亡,相依為命,至今尚未婚配。”
最后一句話燃起了希,晏承浩扭道:“走!去找父親!”
三房晏信剛回京不久,聽說兒子想娶蔣監主的妹妹,便去找二房商量。
晏臨聽了只搖頭:“老三,我勸你還是歇了這份心思吧,咱們這位皇帝侄兒,并不想我們跟大臣家結親。”
“這是為何?”晏信愕然。
薛氏嘆道:“也不瞞三弟說,皇上登基后,我們也為小兒承勇的親事去求過他,想著娶徐尚書家的兒,實在不行梅家那幾個老姑娘也,可誰知他說,徐尚書的兒承勇配不上,梅家姑娘們他更別妄想,哎,真是我們了一鼻子灰!”
晏信聽得心驚跳,晦問道:“難不皇上還因為之前記恨咱們?”
“噤聲!別說了!”
晏臨喝道,也是滿心苦。
有什麼辦法呢?從小嫌棄的侄兒登上了高位,偏他們這些叔嬸還總押錯寶。
之前皇后派人來說先帝起疑,讓他們跟著一起走,可他們貪生怕死,覺得晏錚贏不了就把人給賣了,若不是看在同姓晏的份兒上,只怕這宮門都是進不來的。
“老三,皇上從前在晏家過得什麼日子你我都清楚,他能不計前嫌已經是寬宏大量了,咱們以后還是安分點,你沒看見母親現在都還在臥佛寺沒能回來嗎?”
晏信心頭一凜,肅然道:“弟弟明白了,多謝二哥指教!”
晏臨點頭,又冷冷掃了眼長子長媳:“承武,管好你媳婦!不該有的心思一點也別有,到時候給家中惹了禍,就莫怪為父不念親!”
晏承武連忙應是,被點名的馮纓難堪得要命,眼底閃過一抹:“是,媳婦記住了。”
另一邊,晏信回去就同晏承浩說了,此事沒戲。
晏承浩不甘心,又去找母親李玉:“娘!兒子就喜歡蔣怡,這輩子非不娶!”
“可、可你爹都說了,這事沒得商量啊?”
晏承浩發狠:“我不管!三堂兄都當皇帝了,我難道連個人都娶不到嗎?”
就在這時,一個輕的聲音響起:“承浩堂弟自是能娶的,三嬸,皇上那邊的路走不通,不是還有皇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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