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人,你在說什麼!”戰北淵冷著臉不悅的怒道,還沒開始查,他就滅自己的威風,這還怎麼有心查案。
曲新文嚇得一個哆嗦,立刻站直,“寒王,臣是因為沒有線索才會喪氣,但臣絕對會打起神盡全力查。”
“只是,能不能讓大理寺那邊幫著一起查,京兆府以前沒破過這麼大的案子,臣力大啊。”
他想把大理寺卿董澤拉進來,在他看來,董澤比刑部尚書閔智更可靠,可以更好的商量。
戰北淵看著對方一臉苦悶的樣子,淡聲道:“本王會安排大理寺卿跟你一起查孫大人的死。”
“多謝寒王。”曲新文激萬分。
“曲大人,不如你從孫大人平常接的人去查查,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線索。”姜云曦淡聲道,希能找到些蛛馬跡。
到現在為止,不知道兇手的企圖。
雖然對方將孫大人殺死,還將他剔骨,看著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但還是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
“是。”曲新文眼睛一亮,對方那麼殘忍的殺害孫大人,一看就是有很深的仇恨,說不定是跟他接過有恩怨的人。
不遠。
京兆府尹秦俊飛帶著侍衛押著一個男人走來。
“見過寒王,曲大人,這個魯正是孫府的奴仆,屬下帶人在他的包袱里搜到了一包藥,姜姑娘,大夫說是龍眠草。”秦俊飛走上前說道。
姜云曦眼睛亮了亮,昨晚和戰北淵剛出孫府,又返回去找了秦俊飛,讓他等仆人出去干活后悄悄搜屋子,看有沒有龍眠草的藥。
沒想到真找到了。
“大膽魯正,可是你在孫大人的參湯里下的藥?”曲新文走上前怒聲質問,天爺啊,總算有了一點蛛馬跡。
“草民沒有,不是草民,草民也不知道那包藥為什麼在草民的包袱里,草民冤枉啊……”魯正聲音抖的急聲道。
“你包袱里的東西怎麼會是別人的,難不是別人放進去的?”曲新文皺眉,當然這種也有可能,兇手咋會那麼傻,把藥留在包袱里。
不過這個下人一看就不是兇手,但藥如果是他的,那就是幫兇。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真的不知道什麼藥。”魯正滿臉無辜的喊冤。
“來人,將他帶進牢房用刑好好審,看他說不說實話。”曲新文故意恐嚇,他只希他說真話,他見過太多一開始喊冤最后一點也不冤的。
魯正一聽用刑嚇得直哆嗦,“大人,草民是冤枉的,草民真的不知道……”
曲新文看著他這副樣子,覺得可能是恐嚇不夠,“俊飛,將他帶下去。”
“是。”秦俊飛說完就去抓魯正。
“等等,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查出龍眠草的藥是誰的。”姜云曦說道,已經有了一個計策,看樣子藥確實不是魯正的。
……
孫府。
姜云曦一行人帶著魯正走了進去,他們直接找到孫夫人,告知,京兆府的差在魯正的包袱里搜出了龍眠草的藥。
是下在參湯里的藥。
但魯正說藥不是他的,現在需要孫家將所有的仆人全部到院子里。
孫夫人立刻安排杜管家將所有的仆人全部到院子里。
沒一會的功夫,仆人們都來了,大家均是一臉的疑,好端端的怎麼將他們全部到院子里來了,正當他們不解時。
只見兩名差抬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大籠子過來,籠子被黑布遮著,莫名的看著怪嚇人的。
一時間,大家都非常好奇里面是什麼。
姜云曦走到籠子前,將籠子上的布拿掉。
在看清楚籠子里的東西后,仆人們均是倒吸口寒氣,一個個臉慘白很是驚恐,因為籠子里是一條大人手臂那般的蟒蛇,正探著腦袋看著他們。
“上午侍衛在魯正的包袱里搜出一包藥,但魯正說不是他的,龍眠草的藥不是一般的藥,只要接過的人手上就會留下味道,再洗手也沒用。”
“現在你們過來將手進籠子里,只要沒過那包藥,不用擔心蟒蛇咬,但過藥,它會直接撕咬,因為它最喜歡龍眠草的味道。”
姜云曦慢悠悠的說道。
秦俊飛立刻走到仆人們面前,指著其中一個,“你過去。”
仆人雙打著,但又不得不上前,等到了籠子前,他全汗都豎了起來,右手哆哆嗦嗦的朝籠子靠近,但遲遲不敢進去。
戰北淵沉聲道:“將手放到蟒蛇的邊,不從者拉出去砍了!”
仆人聽到砍頭,趕把手進去,抖著靠近。
他不知道什麼藥,不應該怕的。
“你可以走了。”姜云曦說道。
仆人趕收回手退回去。
接著其他人一個個試,魯正也試了,直到到一個年輕的婢,臉蒼白,眼睛里是說不出的恐懼,到了籠子邊遲遲不手。
“把手放進去!”姜云曦語氣凌厲。
“我,我……”冬梅張的說不出來,本不敢手。
姜云曦挑了挑眉,“你站旁邊去。”
冬梅一聽,趕走到旁邊。
其他仆人繼續試,雖然大家害怕,但也都了手,前面那麼多人都沒事,只要他們沒過藥,自然不會被蟒蛇咬。
等所有人試完,姜云曦看著冬梅,“看來藥是你的。”
“不,不是,奴婢不知道,奴婢沒有做……”冬梅像只驚的小鳥連忙否認,心里張的不行。
“別人都敢把手進去,唯獨你不敢,因為你過藥,你怕蟒蛇咬斷你的手。”姜云曦篤定的說。
“奴婢沒過,奴婢是怕蛇,奴婢是冤枉的……”冬梅驚慌的反駁,眼神躲躲閃閃有些不知所措。
姜云曦看著曲新文,“曲大人,將帶回去好好審問。”
曲新文示意秦俊飛將人帶走。
接著。
仆人全部散了。
“姜姑娘,這招高啊,不過我很好奇,蟒蛇真的會咬過藥的人嗎?”曲新文問道,更讓他奇怪的是,其他人靠近,蟒蛇也不攻擊。
姜云曦臉上是意味深長的笑,“它不會咬任何人,我給它扎了幾針,然后將它擺探腦袋的造型,其實它不了,這個玩得是心理戰。”
曲新文:“……”
學到了。
姜云曦將審問的事給了曲新文,和戰北淵坐馬車去了裴家。
馬車里。
姜云曦將袖袋里的那封信拿出來,笑看著戰北淵,“你要不要猜猜裴冽給我的信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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