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死的人？”戰北淵看著，因為是玄門中人，隨意一看就能知道對方的生死？

“嗯，他的生命沒剩多天了。”姜云曦平靜的說，就跟一樣，不過的日子比對方的日子要多一些。

“你怎麼知道的？”戰北淵問道。

“用眼睛看。”姜云曦沖他一笑。

戰北淵：“……”

姜云曦朝他眨眼，“想不想學？我可以教你算命。”

戰北淵英俊的臉微黑，“本王不想學。”

話落，他低頭繼續吃面。

姜云曦朝男子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對方被下了什麼詛咒，奇怪的是，一眼就能清晰的應到他中了詛咒，也能看出他生命快到盡頭。

知道自己被下了詛咒，所以每世都活不過二十二歲。

至于為什麼被詛咒，被什麼人下的詛咒，不知道，雖然有很多世的記憶，但知道自己還有其他的前世。

記憶里的第一世，出生就擁有別人沒有的浩然正氣之力，腦海里帶著一些玄門記憶，甚至每世投胎后，這些記憶都跟隨著。

一世加一世的積累，在玄學方面確實知道多的。

結賬的時候。

是姜云曦付的錢，十個銅板。

“面很好吃，我們還會來。”姜云曦笑道，知道一定還會來，魚龍混雜麼，倒覺得這個地方有意思的，很興趣。

“隨時歡迎，不過你們夫妻以后早些來，現在太晚了，年輕人應該早些休息。”老夫人笑著提醒他們。

姜云曦沒想到他們會被誤會夫妻，但要是這個時候解釋，大半夜的孤男寡，豈不是更加令人猜測，“好的，我們先走了。”

話落，轉離開。

戰北淵跟上的步伐。

“你剛剛為什麼不否認？”

“你不也沒否認？”

戰北淵：“……”

姜云曦清澈的眼睛里閃過一抹玩味，一本正經的說：“要是我否認，在場的人說不定會想，我們是出來-的，或者大晚上我們狼狽為，又或者……”

“你可以不用說了。”戰北淵打斷的話，免得再說出驚人的話，都快后半夜，要是他們不是夫妻，確實會引人遐想。

“剛吃了碗面，我們就隨意看看，正好消消食，然后回去。”姜云曦說著的建議。

“嗯。”戰北淵這會兒沒有半分睡意，反而越發的清醒。

街道兩邊是各種各樣的鋪子，此時全部燈火通明，猶如一座不夜城。

兩人在快走到街道盡頭時，一道影嗖的沖了出來擋住了他們的路。

“是你。”戰北淵一眼認出是之前流浪的男子。

男子沒有搭理他，被頭發遮擋的眼睛著頭發打量著姜云曦，“我應到了，我們都快死了是不是？”

姜云曦：“……”

以為就有應，沒想到對方也有。

“休得胡言！”戰北淵沉聲道，劍眉微蹙，莫不是這個人是個傻子？

“對，休得胡言！”姜云曦說完一掌朝對方脖頸劈去。

男子形一倒在地上。

戰北淵：“……”

姜云曦看著地上的男子，在心里嘆了口氣，壽命快近的事，除了清虛老頭，沒再告訴任何人，自然也不想其他的人知道。

“你將他打暈了怎麼辦？”戰北淵問道，他沒想到下手那麼快。

“先將他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姜云曦想了想說道。

兩人將對方扶到一個角落里，街道邊上還有其他的流浪漢，這會兒正在呼呼大睡。

“你能不能去給他買些吃的，我在這里看著，當是打暈他的賠禮。”姜云曦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把戰北淵支開。

戰北淵目幽深的看一眼，點點頭，識趣的去找賣包子的地方。

姜云曦見他走了后，從袖袋里拿出銀針包，出一扎進對方的人中。

男子痛的哆嗦一下，緩緩睜開眼睛，在看到姜云曦時，嚇得一團，瑟瑟發抖。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不說話，知道了嗎？”姜云曦溫的說道。

男子盯著看了看，然后點頭。

“你知道自己快死了？”姜云曦問道。

“嗯。”男子點點頭。

“可以把你的左手給我看看嗎？”

男子猶豫了下還是出了左手，因為袖長，將整只手都遮擋住了。

姜云曦一把抓住，拉起他的袖，只見他的手黑漆漆的，看著很臟，本看不出本來的皮，隨著往上拉起袖，只見他手腕上的皮像是干枯的樹皮。

又去看他另一條手臂，一模一樣。

然后拉開他的領，脖子下面的皮全像是干枯的樹皮，只有脖子上是完好的，想必臉上也是完好的。

等脖子和臉上全部被樹皮覆蓋后，他的壽命就到頭了。

估計也就剩一個多月的樣子。

“誰把你弄這樣的？”姜云曦問道，下詛咒的人很狠毒，從他皮開始樹皮化開始，他每天都會承錐心刺骨的疼。

男子搖搖頭。

“你一直在這里流浪？”

男子點點頭。

姜云曦在心里考慮了一會，“你要不要跟我走？”

男子搖搖頭。

“跟我走，你以后就不用流浪，還不用擔心沒有吃的。”姜云曦說道，大概是因為同病相憐，想讓對方最后的日子過得好一些。

“不要，在這里有豬蹄吃。”男子直接拒絕。

姜云曦角微，“你是不是傻啊，跟我走有吃不完的豬蹄。”

男子眼睛亮了亮，“真的？”

“嗯。”

“我跟你走。”

姜云曦微微笑，今晚是一定要將他帶走的，就算是綁，也要將他綁走。

戰北淵很快回來了，買了一些包子。

姜云曦遞給男子。

男子狠狠吞了吞口水，然后拿了一個，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我要將他帶回去。”姜云曦看著戰北淵說道。

“嗯。”戰北淵沒有拒絕，在將他支開時，他就知道這個流浪的男子有問題。

兩人帶著男子一起回了寒王府，讓仆人幫他洗澡換了一服。

姜云曦和戰北淵在看到男子出來時，均是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