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是靳行簡,是姜茉的人,丈夫,也是想和共度一生的人。請您放心,我會,照顧,尊重……”
強撐著的眼淚在靳行簡那聲“媽媽”出口時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往下淌,一直等到靳行簡將話說完,姜茉才彎起角抹掉,輕呼一口氣,鼻音濃重。
“我其實是開心的,媽媽您不要擔心,我現在過得很好,有人我,有人疼我,還找到了以前的朋友。”
拿起那兩顆糖,“您也好久沒見到這種糖了吧,黎冬好不容易才買到,說那家糖廠要經營不下去了……”
姜茉坐在墓碑前,輕聲細語和沈云笙講述這半年的經歷,報喜不報憂,只把那些開心的事講給聽,靳行簡站在一旁默默陪著。
一直到天空飄下雨,兩人才準備離開。
路過保安室時,雨已雨珠,急速墜落,和姜茉相的保安大叔喊住兩人,“要不要雨傘啊?要麼進來避一避?”
距離停車場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姜茉忙拉著靳行簡躲進去,頭發上落了些雨,姜茉隨手拍了拍,大叔找出干凈紙杯給兩人倒溫水。
窗外雨勢更急,監控攝像中雨霧彌漫。
姜茉捧著紙杯,想起沈云笙墓前的另一束茉莉花,抬起頭問:“張叔,今天有其他人來看過我媽媽嗎?”
“有啊,”張叔將窗戶關上,蓬的雨聲被隔絕在外,聲音在閉的保安室中更加清晰,“每年都有,你上午他下午。”
“今年麼,你下午,他反倒上午。”
“你們不認識嗎?我一直以為他是你爸爸。”
握著紙杯的手有些發抖,姜茉嗓音輕,肩膀被靳行簡攬住時,問。
“他長什麼樣子?您這里的監控能看到嗎?”
第46章 糖果 淋
姜茉坐在電腦前, 將監控前前后后看了三遍。
監控位于墓園四角,只能照見男人高大拔的影,頭頂的黑費多拉帽檐寬大, 將眉眼完全遮住,氣質神而高貴,出的下頜線堅毅,走過轉角時,從側面約能窺到帽子下濃而黑的頭發。
靳行簡站在姜茉后,手掌搭在椅背上,凝神看了一會兒, 低下眼眸問:“認識嗎?”
姜茉沉默著搖頭,松開鼠標。
窗外雨勢轉小, 司機撐著傘上山來接人,兩人離開。
“會失嗎?”靳行簡路上問姜茉。
姜茉垂著眼睫靠在靳行簡肩上。
在很小很小的時候,曾經問過沈云笙, 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 只有沒有。沈云笙那時候把摟在懷里, 拍著的背告訴,有爸爸,的爸爸高大,英俊,只是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回來要很久很久,或許等長大才能回到家里。
后來沈云笙去世, 被送到福利院,混在無父無母的孩子堆里,聽他們講起記憶中的爸爸媽媽時也會嘗試著去想, 自己的爸爸會是什麼樣子,媽媽說的長大是多久。
福利院每年都有小朋友被領養,也不止一個家庭想要領養,聽說被領養后可能就要離開南城,就要離開沈云笙,所以院長每次詢問意愿時都會拒絕,也曾想過,或許哪天的爸爸就來了。
姜商元符合對父親的所有已知信息,也有和沈云笙的婚紗合影,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在姜商元來接時離開南城,跟著他走了。
再后來,離開姜家,對親生父親也再沒有過期待。
“不會,”姜茉緒懨然,“如果真的是,那他早就來找我了。”
如果真的是的爸爸,怎麼會只來看媽媽。
怎麼會二十年不來找。
那人只是媽媽沈云笙的一位故人吧。
這件事就像今天的小曲,沒有過多在姜茉心中停留,回到小院時,歌曲已經播放結束。
司機將兩人送到就離開,姜茉打開吱呀作響的院門,引靳行簡進去。
春初時他來過一次,春末也來過,今天是第一次進門。
那時寒涼蕭索的小院,如今夏景盎然,院墻上的風車茉莉正綻放,香氣浮,如白花海,秀的綠枝隨風輕曳。
整座屋子面積也不及天樾一間主臥大,裝修布置時應該是尊向的喜好,輕的小生調調,可是即使只住幾日,屋子里面依舊滿和他的常用品,一進來,像回了家,全無陌生。
兩人在墓園淋了許雨,上服,姜茉翻出兩套服,拿了自己的往浴室走,匆匆沖完熱水澡出來時靳行簡正站在冰箱前,似乎正在發愁晚上吃什麼。
桌上放著一碗洗得晶瑩剔的葡萄。
“阿婆來過啦?”
“嗯。”
姜茉坐到桌邊拿了一顆塞進里慢慢嚼著,看靳行簡俯在冰箱里翻找,拿出一袋半品看完配料表又塞回去,翻出手機附近的飯店送菜過來。
做飯不在行,只塞了方便烹飪的食品進去,日常對付一下,看來沒有和他意的。
等靳行簡洗好澡,飯菜也送到了,兩人吃好晚飯,洗漱好,不過晚上九點。
隔壁阿婆剛收店,隔著一道院墻,有輕微的桌椅聲。
城市邊緣安靜,夜濃重,草間蟲鳴聲悅耳。
淡淡的茉莉花香浮在房間。
兩道影親地相擁在一起,將思念纏繞進綿的親吻中。
姜茉在在綿的被子里,腰肢被熱的手掌掐住,的肩頭落下一個又一個吻時,院門被叩響,阿婆的聲音遙遙傳來,聽話音是要給送糖水。
阿婆昨日也送了。
念及此,姜茉勻了下呼吸,撐起手臂,將服往上拉,“阿婆過來送糖水。”
靳行簡伏到上,側頸去吻,齒間吐出兩個字,“關燈。”
姜茉被他親得發昏,撇開臉笑,“要不要做的這麼明顯啊。”
見他額角滲出汗,一副極力忍耐的模樣,姜茉抱著他臉親親,“等我,很快,一分鐘!”
靳行簡趴到肩膀上,脖頸上的汗和的融,沉沉地嘆口氣,從上起來,“我去。”
可某的反應實在不允許。
姜茉一邊笑他一邊從床上爬起來,上服拉好,趿拉上鞋小跑著去開門。
卻忘記自己的臉頰紅得像蘋果。
阿婆將糖水遞過來時瞅了好幾眼,臨走時大概沒忍住,還是念叨了句,“不早了,你哥今天不走的話,我那邊有間空房間可以住。”
姜茉含混著應了聲不是哥哥,端著糖水溜進去,才放在桌面上人就被攬腰抱走,靳行簡語帶抱怨將往床上,“聊這麼久。”
“才說了幾句……”想起阿婆的話,頓時笑得不行,在他吻過來的時候往旁邊躲,“你知道阿婆干嘛過來嗎?”
“阿婆說天不早了,那有空房間可以讓你住。”
靳行簡垂額笑,把往上抱,手去屜里拿安全套,“是提醒我今晚讓你幾聲哥哥嗎?”
姜茉震驚,一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放進去的,剛才他拉開屜的瞬間看到里面不止一盒,一是上他下的姿勢得太深,每次都能丟掉半條命。
見目留在屜那沒收回,靳行簡干脆把里面的各種樣式都拿出來讓挑,“想先用哪種?都是你喜歡的。”
“什麼呀,”姜茉錘他,脖頸一片瑰,“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
家里的安全套從來不用準備,對用了哪種也完全沒印象。
“從你的眼淚,反應,出來的快慢……”
姜茉窘得聽不下去,想要下去,被靳行簡扣住腰,他各種樣式各留一個在外面,“都試試,看你最喜歡哪個。”
“……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想在上面。”
“只有一張床,寶貝,”靳行簡吻紅的耳尖,語調懶散地著耳朵說葷話,呼吸生,“床淋了沒辦法睡。”
他又替著想:“或者先去沙發那?還是浴室?”
剛說完就被罵了一句變態。
養蓄銳二十余天的男人力充沛,這一晚上姜茉過得異常顛簸,老房子隔音差,咬著輕嗚,又被他哄著撞著哥哥。
今晚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手指上的殷紅小痣極其興趣,含弄著的手指一遍遍過那里,又拉著潤的手指去他心口。
這一晚太累,姜茉第二天天大亮時才睡醒。
房間里窗簾拉著,空調徐徐送著冷風,靳行簡坐在邊,正低聲用英文和對面流。
姜茉往他邊蹭了蹭,手臂環到他腰上,心里似有暖流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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