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下去了,梁子奇都要哽咽了。
那天他幫付千姿圓謊,回頭想想是有點不對勁,但這點不對勁很快被他那塞滿吃喝玩樂的腦子拋棄了。
這會兒知道,無異于晴天霹靂。
四哥啊,那可是四哥。
含著金湯匙出生,低調多年卻突然發難,以狠厲手段奪取了風恒集團繼承人之位的男人。
他近幾年都在國外發展,還未畢業就經手了加拿大瑞林酒店集團的并購案,至今被業當作典例來講。
后來了風恒集團繼承人,短短三年時間便在董事會站穩腳跟。大名時不時出現在財經周刊,連梁子奇這種游手好閑的二世祖都不陌生。
原本梁子奇還納悶,這樣的男人怎會賞臉出現在他的酒吧,現在一切都明朗了,人家沖著老婆來的!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付千姿翻了個白眼,從紙筒里了幾張餐巾紙扔在他上:“慫什麼。”
見梁子奇一蹶不振,道:“放心吧,他被我們騙過去了。以后在他面前,我永遠溫,文靜,賢惠,淑,謝謝。”
說完,放下二郎,輕輕淡淡一長發,溫溫地wink了一下。
梁蔻跟梁子奇不約而同地起了一皮疙瘩,仿佛目擊到大型分現場。
梁子奇將上下打量,一臉的狐疑:“打算以后……都這樣?”
“嗯哼。”
付千姿今日的妝容很有小心機。
乍一看像是素,其實打了層薄薄的底。平時上揚嫵的眼角被描微垂,口紅也選了最淡的薄紅。
溫婉的氣質一下便出來了。
“干嘛啊這是,21世紀了,去酒吧蹦個迪也不犯法吧。我看四哥也不是古董啊。”梁子奇不是很能理解。
梁蔻也撇撇:“嫁豪門有什麼用,太委屈自己了。”
付千姿糾正:“這跟豪門無關,跟我的尊嚴有關。”低頭看了眼時間:“下次再聊,我走了。”
梁蔻:“才來呢,干嘛去啊?”
付千姿拎起包,淡淡笑了一下:“約會。”
梁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說“約會”那兩個字的時候,雖然在笑,但卻毫沒有意,反倒像一臉無語的“呵呵”。
——
付千姿此時是“呵呵”的。
紀寒程仿佛約會約出了癮來,隔三差五兩人就要見一面,大有真的跟培養的架勢。
他越是這樣,付千姿越警惕。
這會兒,一看見那輛勞斯萊斯,還有車旁的男人,付千姿就十分敬業地端上了一副恬淡笑意。
但那笑意剛綻出來半分,就看到不遠,有個人走過來。
燙著長卷發,穿紅大,拎著一只鉑金包,行走間空氣飄香。
白日見鬼,竟然是何綃——學生時期最大的死對頭。
生之間結梁子的原因很多,付千姿已經回憶不起來是哪件事了。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在紀寒程那壁的時候,同樣喜歡紀寒程的何綃沒看笑話,時不時還冷嘲熱諷一番。
就憑這,不結個海深仇都說不過去。
付千姿不悅地站在原地,面無表地看著何綃走過紀寒程邊。
見走著走著,戲癮大發似的腳步一頓,旋轉四十五度,出了真的驚異:“紀學長,你是紀學長嗎?”
紀寒程單手在西袋里,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
時隔九年,他好像并沒有長殘,相反,比起學生時代的清雋淡漠,更加高級了。
也難怪何綃不顧矜持,主招惹。
何綃笑得殷勤不失優雅:“我哥說你回國了,我還在憾一直沒機會見到。看來今天這趟門出對了。”
紀寒程看起來并沒寒暄的打算,態度不溫不淡。
聊了幾句,何綃語氣稍落:“看來學長有事。”
“嗯,”紀寒程淡淡道,“在等朋友。”
“、朋友?”
說的不會是吧?
付千姿正要往另一輛車邊躲,那男人卻先一步,聲線含笑地開口:“千姿。”
付千姿愣在原地,下一秒,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病。
這段時間,兩個人的確打著培養的旗號在往,外人眼里,伉儷形象初雛形。
但是,這只是被迫營業而已。
私下里,紀寒程從來沒用這麼溫的語氣過的名字,像漫不經心,又含著深。
是不是太敬業了點?
付千姿演技失靈,本能地“嗯?”了一聲。
你沒病吧?
紀寒程倒是自然地邁開步子走過來,到邊才站定側,溫聲開口,像是解釋:“等你的時候,見了你的同學。”
再假裝沒看見是不可能了。
付千姿在心里扎了紀寒程好幾刀,面上出恰到好的驚喜:“啊,你是何綃吧。”
這男人,真是太不會看人眼了。
不知道這是最討厭的人嗎?還刻意讓們打招呼,什麼居心。
何綃僵了幾秒,視線在他們上看了幾個來回,扯出一個笑:“千…千姿,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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