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禮蹲下子,出了聲。
隔著鐵籠,他的嗓音依舊那樣溫和如玉,仿佛一如往常照顧的樣子。
林棉盯著他的臉,好久好久,一句話也沒有說。
的眼底有麻木,有絕,有震驚過后的心死如灰。
這一刻知道,真的掉進了秦禮布下的陷阱里,相信了一個最不該相信的人。
秦禮自知理虧,便主開口。
“很抱歉,國的事有點多,只好提前讓你一個人來這邊,讓你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你放心,現在我來了,我們簽的所有協議都作數,我還會親自帶你的,你就跟在我邊,好嗎?”
林棉隔著籠子去看他。
他半蹲在地上,與隔著籠子四目相對,那雙眼睛依然誠意滿滿,仿佛和在國的時候,真心實意說帶著一起學習建筑一樣稀松平常。
林棉沙啞著嗓子,只吐出三個字。
“為什麼?”
秦禮沉默了片刻,突然扯了扯問道:
“棉棉,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知道這里每天都在做什麼嗎?”
林棉不他的意思,就聽見他自顧自的跟介紹。
“這里是緬北,每天都會進來無數的男男,詐騙、割腎、賣、賭……是這里的主要業務線。而你要做的比他們都高貴,你跟著我,就是這里的人上人,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這樣不好嗎?”
林棉冷冷地看著他,譏諷的笑:“所以你從一開始要收我為徒的時候,就是做這個對嗎?你帶我去T國,帶我陪客戶,和他們喝酒,讓我適應酒桌文化,就是為了一步步訓化我。”
秦禮垂下眸,沒有否認。
“我知道你一開始會接不了,但其實……世界是參差不齊的,等你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就會發現什麼才是真正的現實,什麼才是天堂,你看你的上一屆學姐,姜一南不是也一樣適應了嗎?”
林棉抗拒地往籠子后面,手心都出了一層冷汗。
“不要,我不想適應,我只想回國,你放我走行不行?求求你了秦校長……”
口稱呼他為秦校長。
是啊,誰還能記得秦禮是一所大學的校董。
教書育人,年年扶持貧困學生,給們資助獎學金的人,最后卻是這種恐怖地獄的頭目?
林棉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原來他當校董,會培養每一屆最優秀的人,然后招秦氏集團,以師傅的名義親自帶人,做項目。
最后借機調配到國外來,步重重深淵。
上一任品學兼優,家庭困難,已經被秦禮收攏的人,正是姜一南。
原來,什麼國外發展,什麼項目,都只是個騙局罷了。
秦禮淡淡的笑了,語氣輕飄飄的。
“棉棉,不要掙扎了,你明知道我不會放你走的,不是嗎?”
“我說過你是一個好苗子,我要培養你,帶你賺大錢,每一句話都真心實意,從來沒有騙過你,就算你喜歡建筑設計,這里也有很多園區項目等著你蓋樓,不是嗎?”
林棉發白,不停地搖頭。
“我不要……”
想蓋的不是這種樓,更不是染滿鮮的罪惡囚籠。
賺的錢應該是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而不是這種……人饅頭。
秦禮似乎看了的心中所想,角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
“別天真了,這個世界哪有什麼公平正義,多的是吃人的權貴罷了。”
“你以為你之前認真工作,好好學習就是在努力嗎?其實到頭來都是為了他們服務,階層已經固化了,你永遠都只能在底層傻傻的打拼。”
“林棉,我給了你這個機會,就是讓你爬上來,跳出底層的泥潭,懂嗎?”
林棉咬著,不想聽他這樣消極的話。
知道自己出不去了,更無法打秦禮的心,反而要被他洗腦。
就索在籠子里,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秦禮嘆了口氣,拍了拍生銹的鐵籠,像是對著不聽話的寵極耐心。
“棉棉,來日方長,你會明白我的心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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