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宋澤遠悶著氣,吩咐手下替林棉辦事。
這剛來的第二天,還沒加組織呢,倒是學會拿著他跑了。
他沒好氣的瞪了林棉一眼,從窗戶里扔進去一包止紗布,并沒收了林棉的裁紙刀。
倒不是真怕自殺,只是林棉搬出了秦禮,他也就順水推舟的給了林棉一個面子。
的份和這園區里的其他人不一樣。
將來是要培養做高層技工的人,更是秦禮看中的人。
宋澤遠左右權衡,當是賣一個人。
……
宋澤遠辦事效率很快,沒過一會兒,他已經把人帶來扔進了林棉的宿舍里。
既然喜歡救人,他就直接把林棉和孩關在一起了。
孩似乎又被折磨了一遍,上的新傷添了好幾道,頭發凌不堪,下的子上沾滿跡。
林棉急忙把扶到床上,張的給上藥。
“你怎麼樣,還好嗎?”
林棉一邊給的傷口消毒,一邊擔心地看著:“你不是在T國嗎,怎麼也被弄到這個地方了?”
孩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家人重病,需要錢治病,我聽了你的話沒有賣卵,只是去找工作,卻被老板騙到這里來了。”
“他們告訴我是做電話客服,可是把我拉到這里之后,就……就安排了很多男人對我……”
孩哽咽的說不下去,眼淚嘩啦啦地流。
林棉的心也很沉重。
一個年輕又漂亮的孩子在這里能遭什麼,閉著眼睛也能想得出來。
握住孩的手,試圖給溫暖。
“沒事了,你先在這里好好養著,沒有人會對你做什麼了。”
孩的目落在林棉前的徽章上,有些呆滯。
“你是這里的高層?”
“不是。”
林棉搖了搖頭,看了眼那枚閃閃發亮的徽章,眼底有些黯淡和復雜。
“我也是被騙過來的,只不過他們給我的份不同罷了。”
林棉垂下眼眸,心里一陣陣的失落。
太信任秦禮了。
以至于從未對他產生過任何的懷疑。
他是帶門的良人,是的師傅,是帶著從學校走向社會的前輩。
一度認為他是那樣熱心善良的一個人,是能把從命運的泥潭里拉出去,浴火重生的人。
可是……
一切都只是一個笑話。
眼眶漸漸模糊,有眼淚掉落下來。
積了許久的悲傷和絕涌上心頭,林棉吸了吸鼻子,迅速干眼淚,繼續給孩上藥。
孩上的傷口看著重,但都沒有傷到筋骨。
因為長得不錯,還有榨的價值。
從聊天中得知,安寧,是南方人,離北城倒是很遠。
給敷好傷口后,天已經一片漆黑,外面時不時的有狗聲,新的一夜巡邏又開始了。
林棉冷靜下來,趴在窗戶上,觀察著外面的一切。
這里的保鏢嚴防死守,隔十分鐘就會有人巡邏,晚上還會關門放狗,基本上很難出去。
拿出紙筆,憑借記憶,畫出了整個園區的路線草圖,然后細細研究。
“姐姐,我們真的會有出去的機會嗎?”
安寧虛弱的靠在床上,著林棉手里的圖忍不住地問。
“有的。”
林棉著草圖,眸底閃著層層堅韌。
很清楚,要逃,要跑,絕對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
既然他們能在建筑樓里做暗道,那必然有逃出去的路線。
而在找到機會之前,只能藏鋒芒,取得秦禮的信任。
“等我們出去了,我這輩子都不出國了。”
安寧吸了吸鼻子,眼里滿是難過和憧憬。
林棉抿著,小心翼翼的收起地圖。
“我也是。”
*
北城,八方城。
時凜今天下班很晚,出了電梯,他下意識的回到了對門的公寓。
進去的那一刻,看到里面空空的擺設,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林棉已經搬走了。
就這樣走了。
還清了他們之間的所有債務,孑然一的出了國。
時凜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長微屈,修長的手指著眉心。
四周安靜地可怕,仿佛時間都凝滯了。
以往的這個點下班,林棉總會給他留著滿桌飯菜,乖乖順順的等著他吃飯。
吃過飯后,去洗碗,他就坐在沙發里看電視。
再之后,就會被他在沙發上,墻壁后,床上,浴室里……
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他都會不知疲倦的帶驗,教姿勢。
如今……這里空得令時凜不安。
他的胃不僅空空的,連心也是空的。
不知過了多久,時凜在巨大的沉默里睜開眼,拿起手機,撥通了林棉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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