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意看著秦雋泛紅的眼眶,“阿姨呢?”
“我媽在家里,很好,你別擔心,從現在開始,給老子好好養病,還有,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替任何人擋刀子。”
沈書意提醒秦雋,“那是你媽。”
“我媽也不行。”
正因為沈書意替母親擋了刀子,才讓他更加疚。
而他的母親,更是傷心絕,覺得欠沈書意一條命。
而秦雋跟沈書意說這些話,并非是因為母親的傷心,而是,單純的覺得生命很珍貴的。
沈書意原本就是一個可憐的人,原本得到的就很,他不希沈書意將分給別人,只希讓多自己一點。
沈書意不明白秦雋的心,覺得他的話有些偏執,“撇開我跟你們婆媳關系,我還是一個醫生。
秦隊,你也是軍人,要是遇到別人被挾持,我讓你見死不救,你能做到嗎?
更何況,歹徒就是為了我而來,我豈能眼睜睜看著咱媽替我擋刀子啊?”
目驚心的一幕,到此刻還浮現在沈書意的面前,豈能忽視?
正因為秦雋的母親,及時要救,才急中生智反救秦母,挨刀子是避免不了的,但是,沈書意不后悔。
要是那天傷的人真是秦母,肯定會自責死。
“好了,過去的事,我們就不就再去追究,總之一句話,以后的你,必須保護好自己,不管是天大的事,都不能傷。”
秦雋在病床前坐下,疲倦的雙眼里眼尾帶著淡淡的紅,很明顯這幾天秦雋沒有睡好,也在為沈書意的事傷心著。
看到這樣的秦雋,沈書意也很心疼,“好,我答應你,以后,不讓自己傷。”
沈書意覺得謝的話,不及這種話讓秦雋來的安心。
“好,你也放心,不管那個歹徒背后的人是誰,我都會替你揪出來。”
沈書意問,“歹徒被抓到了嗎?”
“正在抓捕中,警方已經調取了商場的監控,拿到了那個歹徒的照片,現在我的人配合警局的人在全力搜捕,用不了多久,就會抓捕歸案。”
“嗯,謝謝你。”
秦雋攥著沈書意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深款款的目,就那樣死死鎖著沈書意的臉。
“寶寶,我不需要你的謝,我只想讓你永遠陪著我。”
秦雋是看過生死的人,但是,在他自己遇上后,他才知道,什麼是這個世界上最可貴的。
以前,他總覺得,沈書意的,那句從口中說出來他的話,是最寶貴的。
可是,經過這次沈書意遭遇的事,他覺得沈書意的謝,以及說他的話,都不及永遠的陪伴。
“好。”
沈書意看著秦雋,用手輕輕著他廓分明的臉頰,指腹掠過下的時候,道:“你胡子長了,要剃了。”
秦雋帶著鼻音搖頭,“我不剃,等你出院回家,你親自幫我。”
沈書意道:“我的傷有點嚴重,要是在這里躺十天半個月時間,你就不能見人了。”
秦雋道:“無所謂,反正除了你,我跟你不在乎,別人如何看我。”
“你可是軍。”
“軍也是男人,也要長胡子。”
“秦雋,你不可理喻。”
“老公。”
沈書意,“......”
“放開我,讓我進去,你不是說書意沒死嗎?那就讓我進去,陸硯,你要是不讓我進去,我弄死你。”
“我沒騙你,你不能冒然闖進去,剛才醫生也說了,秦雋在里面,我們還是敲門等等在進去。”
門口突然傳來了黎珞瓷的吵鬧聲,聞言,秦雋直接皺了眉。
“陸硯還真是個沒用的廢,連一個人都搞不定。”
秦雋不滿的直接了口。
沈書意清楚聽到了黎珞瓷的話,看著秦雋,“是瓷瓷,讓他們進來吧。”
秦雋站起就去開門。
黎珞瓷直接闖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的沈書意,原地大哭出聲,“書意,你真沒死,太好了,我以為你真的死了,書意,我差點原地自殺啊。”
沈書意一臉茫然,覺得黎珞瓷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我沒死,誰告訴你我死了嗎?”
黎珞瓷委屈,“都是秦雋搞的鬼,陸硯也幫著秦雋一起瞞我,知不知道,現在你在外界人面前已經是個‘死人’了。”
黎珞瓷想到秦雋帶人瞞天過海,帶沈書意的‘尸’上殯儀館車的模樣,就覺得心肝脾肺都在震。
“知不知道,他還弄了一假尸送去了殯儀館,而我更是丑態百出,在醫院門口哭的稀里嘩啦,書意,我簡直丟死人了。”
秦雋了一句過來,“所以,你找來這里,就是找我老婆哭訴你丟人的事?”
黎珞瓷哭聲戛然而止,“秦雋,你不要太過分,書意出事,我是真難過,我就是跟書意吐槽了一句罷了,你何必這樣扭曲事實嗎?”
“好了,別吵了。”
陸硯趕勸架。
他看著秦雋,“老秦,對不起,太鬧騰了,我實在沒辦法,才帶來的這里見嫂子,我希你別生氣。”
秦雋豈能不知道,陸硯現在是被黎珞瓷給迷住了,才會見不得難過,迫不及待帶黎珞瓷過來。
這種事,同為男人的他能理解。
可是,他還是說出不帶溫度的話,“事已至此,我不會追究你,但是,陸,丑話說在前頭,要是你這邊出問題,給書意帶來麻煩,我要弄死你。”
陸硯聽的脖子一,“老秦,黎珞瓷可是嫂子的閨,不可能將嫂子的事告訴外人。”
秦雋不滿的目,在陸硯跟黎珞瓷的臉上織著,“我沒有說,會會告訴別人,你們都找來了這里,確定沒留什麼尾?”
陸硯信誓旦旦,“沒有,絕對沒有。”
在來的路上,陸硯早就將秦雋的用意告訴了黎珞瓷,聽到秦雋的話,黎珞瓷嚇得一抖。
“我看看,有沒有尾?”
黎珞瓷趕去了窗前,朝外面樓下看。
秦雋漫不經心,“愚蠢,當尾的是絕對不會自己暴給你看。”
“糟糕。”
黎珞瓷突然就尖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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