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的一夜過后。
第二天,陳沐深依然起得很早。
一切穿戴整齊,他回看了眼仍在睡的林之渝,還是忍不住在的額間落下一吻,而后出了門去晨跑。
結束完跑步,回到酒店,路過前臺時,男人想了想,還是上前詢問了一件事。
“請問一下,昨晚晚餐送來前,我發過來的消息,告知過客房服務嗎?”
前臺回答:“您發來的消息第一時間我們就轉達給了客房服務那邊了,是有什麼問題嗎?陳先生?”
男人沉思了一下,又說:“沒事。”
這句話落,忽然一陣急意傳來,他又沖前臺開口:“請問一下洗手間在哪兒?”
前臺沖右側指了指:“您順著這個方向一直走就能看見,不過這個時間正在清潔,建議您可以從旁邊的樓梯直接上到二樓,一出門就是洗手間。”
“好,謝謝。”
道過謝后,男人按照前臺指著的方向走去。
不料,剛一邁進樓梯間,他卻聽到一陣八卦的議論聲。
“哎,聽說頂樓那個套房里,住的可是陳氏集團的總裁和他的新婚夫人誒……”
“切,什麼新婚夫人。”
余茵夾著煙,語氣很不屑地對同事回了一句:“那你是沒聽說,那位‘新婚夫人’可是搶了姐姐的未婚夫,才有今天的位置的……”
聽到這里,陳沐深眉頭一皺,下意識就出了手機,又保持安靜地在原地停留了片刻。
從二樓上完洗手間后,男人坐電梯回到了房間。
走進臥室時,卻發現林之渝正一臉茫然地對著架上的一排服發呆。
“之渝,你怎麼了?”
男人走上前,輕輕了一下的腦袋,有些關心地開口。
“沐深,你回來了啊……”
林之渝這才從發呆的狀態里回過神,將視線挪向他看了一眼,而后回答:
“哦,沒什麼,就是在思考穿哪件服合適。”
說完,還有些迷茫地撓了撓頭。
見狀,陳沐深沖淺淺一笑,又拍了拍的肩道:“不用擔心,你穿什麼都好看。”
“啊?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
生補充了一句,又抬手將上睡的領口向下拉了拉,一臉難為道:“是、是因為這些……我得把它們遮上。”
說完,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男人看著生頸間蔓延到前的那些紅紅的痕跡,稍稍一頓,這才反應了過來。
“抱歉,是我不好。”
陳沐深說的倒是很認真。
可林之渝卻被這句道歉弄得更加地臊,頭低得更低了。
看到這里,陳沐深還是沒忍住笑,一把將人攬過來后,又將目看向了架。
最后在一件前后掛脖款式的連停下。
“穿這件吧,應該能遮住。”
說著,他將那件連拿下,又舉到生面前。
林之渝稍稍抬頭看了眼,確認可以后,這才抬頭沖男人點了點頭。
但轉念一想,自己當下的“麻煩”是他造的后,還是忍不住佯怒地拍了一下他的口。
男人低頭看,眼里的更深了,最終還是將人連哄帶抱地摟進了懷里。
——
后面的幾天,他們接連去到了島上其它的景點游玩。
船游渡,深海浮潛,沙灘漫步……
他們著碧海藍天的浪漫,又著難得的閑逸致。
而這期間,陳沐深也不忘帶著相機,抓拍捕捉著關于林之渝一切好的瞬間。
同時,他的手機桌面也換了另一張照片——一張生站在海邊,耳邊別著花,任憑微風吹發的側臉照。
那個模樣,生唯,又恬靜可人。
林之渝也同樣拍了一張男人的照片換手機桌面。
那是一張男人舉著相機拍風景的側照。
照片里,男人長窄腰,作專注又專業,手臂的力量結實又極張力。
真的是喜歡極了那張照片。
很快就到了月旅行的最后一天晚上。
或許是接連幾天的烈日炎炎,讓他們有些燥熱。
晚飯結束,休息了一段時間后,兩個人忽然就來了興致,直接換上泳在套房戶外的泳池里游起了泳。
長而寬的泳池里,男人自由游式前進。
水面里,他背脊繃,肩胛骨尾翼般起伏,隨著劃水和浮起的作,肱二頭拉出了凌厲的弧度,而人魚線淺淺顯在泳邊緣。
涌向盡頭時,他終于破水而出,額頭上的發,伴隨著猛然抬頭的作,在銀的月下卷起一圈游四的水花。
彼時,已經游完兩圈坐在岸邊休息的林之渝,正一臉沉醉地欣賞著這一幕。
見男人的作徹底停下,趕忙將手邊的那瓶水擰開。
陳沐深站在泳池里緩緩向岸邊走去,用手抹了把臉,將水珠拂去后,視線里忽然出現了一瓶水。
他下意識抬頭,卻發現生正一臉甜甜地笑著看他。
那兩顆梨渦也在水波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勾人。
他瞬間心口一。
“謝謝。”
接過了那瓶水后,男人又輕了一下生的臉。
“沒事。”
生沖他回了一句,見他喝完,又將水接回,幫他放在了岸邊。
“還游嗎?”問他。
陳沐深轉,將雙手撐靠在泳池邊緣,回:“不游了。”
又握了握手,看向:“陪你聊會兒天。”
林之渝笑著用腳蹬了下水:“嗯。”
應了一聲后,的目依舊落在男人的側臉。
那時那刻,剛好有一顆水珠,順著男人高的鼻梁到了鼻尖,而后滴落。
不知怎的,腦海里忽然就想起曾經看到他的一張小時候的照片。
同樣是一張側臉照。
那時他剛結束完奔跑,站在場,鼻尖還有細的汗珠冒出。
想起那張照片,林之渝又在心里忍不住嘆:
他真是自小就五出眾優越。
嘆著嘆著,或許是做廣告創意帶來的慣,又一下將思維發散了起來:
這樣出眾的值,將來,和他的孩子也一定不會差。
意識到旁的人一直在看著自己發呆,男人一下轉過頭,看向生問道:
“之渝,在想什麼?”
那刻,林之渝還沉浸在發散的思維里,下意識就口而出:“在想……我們將來的孩子。”
陳沐深聽到,神驀地一怔。
他一下轉了,將雙手撐在了生的間,抬頭定定地看著。
生被男人突然圈住的作弄得心緒一。
“啊,那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林之渝急忙想解釋些什麼,可男人卻一下握住了的手,像是試探什麼似的開口問:
“之渝,你……很喜歡孩子嗎?”
聽清問話后,生一下對上了男人的視線。
他的目里,有期待,也帶著某種驚喜。
意識到了什麼之后,又慢慢朝他俯了俯,認真看他道:“嗯,我很喜歡。”
特別是……跟你的孩子。
后面半句話沒有說,然而眼神卻了一切。
有句話曾說:“當意漫過肋骨時,我聽見里古老的汐在說——該造一座有你的島嶼了。”
陳沐深抬頭,著的眼睛。
依舊那麼澈明亮。
可這次,那雙眼睛里卻浮現了某種。
而那種,一下就將他心里的某種,瞬間喚醒了出來。
“之渝。”
他忽然喊了一聲。
而后又將人輕輕一拉,拽進了泳池里。
水花輕輕濺起,來不及錯愕的片刻,林之渝整個人一下就被男人抵在了泳池的拐角邊。
“既然如此,那我們……要一個孩子,怎麼樣?”
他低頭朝他靠近,又挲著的,聲音磁又低沉。
而眼神又帶著某種侵略和認真。
林之渝好像一下就被這種深蠱住。
可也不是蠱。
順從心地回應了一句:“好……”
這個字幾乎剛一落下,男人熾熱又霸道的吻就覆了上來。
帶著些激,卻又有些溫。
生條件反般地起了肩膀,可又很快順應了男人的節奏,抬手順著男人的肩膀,一下勾纏住他的脖頸。
今天穿的是一件連綁帶的泳。
男人的舌慢慢地深,而后背的帶子也就那樣被他扯了下來。
布料帶著水的重量一下落,“嘩嗒”一聲,拍在了水面上。
又一次地,將赤誠的自己展現給了他。
而這刻,男人的一只手已經向的后背,另一只手正輕輕托住的。
今晚的夜太了。
陳沐深卻也在林之渝的眼里看見了今晚的月亮。
那個月亮實在太過明亮,明亮到讓他有些發慌。
想和他有個孩子。
這樣的意真的太過熱烈,也太過致命了。
他太害怕自己會激到發瘋,甚至發狂。
于是,他又將的轉了過去。
“沐、沐深……”
林之渝下意識喊了他一聲,可聲音卻已滿是被浸染了的嗲。
“別怕,之渝,我不會傷害你……”
他托著的小腹,又輕輕在耳邊安。
很快,在這個長而寬的泳池里,浮起了兩件泳。
一圈一圈的水波紋,層層開。
沒有保護之后,這種覺實在是太純粹了。
純粹到林之渝覺得心口的失重,冗長又綿延。
將撐在岸邊的手指綣起,嘗試想要去抓取一些什麼,可卻好像什麼都抓不到。
有那麼瞬秒間也在想:
他們是怎麼從游泳一下“進行”到要生孩子這一步的?
只是這種想法來不及擴散,男人又一次靠近了,將的臉掰過來,又上了的。
他強勢地將所有所有的思緒全都“集中”了起來。
晚風陣陣吹起。
蟬聲蛙鳴,也在響起。
而他們對彼此的意,也徹底飄在了這樣的夜里。
——
第二天,陳沐深和林之渝正常辦理了退房,卻不料在轉準備離開時,一下見了余茵。
“林之渝,對不起。”
余茵忽然擋在了林之渝的面前,沖道歉。
然而神里卻帶著某種不甘。
說完這句話后,又看向了陳沐深:“陳總,我已經道完歉了,您的投訴信可以撤了嗎?”
林之渝有些發懵。
而陳沐深卻神十分淡漠地看向余茵:“不能。”
余茵一下就有些憤怒:“為什麼,你不就是想讓我跟林之渝道歉嗎?”
“可我看不到你對我太太道歉的誠意。”
男人神高冷,語氣帶著某種決絕的嚴肅。
“你……”
余茵有些不服氣,恰好這刻,四周也開始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目。
就像是獲得了什麼底氣一般,見狀,余茵忽然表一變,話鋒一轉:
“是不是你們這些有錢人永遠都這麼瞧不起我們這些打工人,難道真的要把我投訴到失業,你們才甘心嗎?”
“余小姐,你言重了。”
“我對你的投訴有理有據。”
男人聲音依舊淡定,又氣場全開:“第一,我明確傳達了安靜送餐到房間的需求,前臺也明確告知了客房服務,而你卻依然按響了門鈴,打擾到了我太太的休息。”
“第二,我親耳在樓道里聽見你造我太太的謠,損害的名譽,我這里還有錄音,需要現在放給你聽嗎?”
字字句句,男人說的條理清晰,又堅定有力。
聽到這里,余茵的氣勢瞬間就弱了下來。
他居然有錄音?
或許是真的害怕那個錄音被放出來,又將姿態放低了些:“那……那我重新道歉總可以了吧?”
陳沐深沒有理會,只一下看向邊,握了握住林之渝的手道:“之渝,你愿意接的道歉嗎?”
到這里,林之渝也全都明白了過來。
看了眼余茵,又看回了陳沐深,頓了頓,還是挽上了男人的胳膊道:“沐深,我覺得還是讓我們的律師來解決吧。”
陳沐深沖一下出了微笑:“好,聽你的。”
這句話說完,兩人再也不管余茵是什麼反應,只直接跟著推著行李箱的門走出了酒店大門。
只剩余茵在原地氣到無措和跺腳。
“沐深,謝謝你。”
酒店門口,等車的間隙,林之渝還是忍不住朝男人開口說了一句。
“就只有一句謝謝嗎?”
男人看向,角淺笑道。
生看出了他眼里的用意,抿了抿,又看了眼周圍,確認暫時沒什麼人后,還是踮起腳在他的上吻了一下。
陳沐深一下被生的作可到,又沖低了低頭繼續道:“這樣……也不夠。”
“啊,那……那要怎麼樣啊?”生的眼神有些發懵。
“要像這樣……”
說罷,男人直接低頭吻住了的,又扣著的腦袋,舌尖探,將齒間的清甜全部席卷。
一吻過后,林之渝的臉已經紅的不行了。
“沐深,這是在外面……”
有些怯地鉆進了男人懷里。
而陳沐深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又心滿意足地將人摟住。
他覺得,這個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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