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館的燈忽然熄滅,意味著下一場即將開始。
阮棠垂下眼瞼,心里有說不清的落寞。
聞景琛手上卻沒停,“不會有人來,安心坐著,還沒弄好。”
“噢。”
因為被包場,幕布沒有播放,整個放映廳黑黢黢的。
大約十分鐘過去,蕭禾取了兩條熱巾,聞景琛接過,繼續替阮棠按,說實話,出眾如此的男人偶爾流些溫,做些不符合他份的細致作,再如何冷淡的人心腸,也會出現許松。
趁著蕭禾和保鏢在門口靜候,
阮棠匿在黑暗中,膽量也漲了,輕聲將最近的疑問出口:“聞景琛,你做這些是為什麼?”
男人輕笑:“能為什麼,喜歡啊。”
阮棠不信,耳尖滴出紅,但是盡量用聽起來十分無所謂的語氣,“你是不是就是為了,和我再做一次那種事啊。”
聞景琛又笑了,他停下手,掀眸看:“一次?”
言下之意,一次當然不夠。
阮棠那三年單薄的回憶里,聞景琛在公司事務繁忙,隔一個月回來是家常便飯,有次他們隔了三個月才見面,如果說聞景琛當年在外面沒有別人,那麼他其實對.事,可以說不那麼熱衷。
但只要他回來,至三天是下不來床的,所以也不能說他冷淡。
阮棠慢慢想偏了,趕忙停下不堪的回憶,推開他時頗有點惱怒的意味,“我就猜到,你本不是因為喜歡。”
抵抗在力量面前不值一提,聞景琛輕松的收住人的手腕,勾道:“阮棠,難道只許你有生理需求?”
“...”
“還是,你希我喜歡你,然后永遠只能和別人做?”
聞景琛收回手,看著意味深長,故意嘆了口氣,“你是不是對我太殘忍了。”
“我當然不是——”
阮棠覺得被他的歪理說蒙了,差點把自己繞進去,不能再說下去,不然就好像不答應聞景琛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好端端的,干嘛腦子一熱,問起這個。
阮棠掩飾般地拿起鏡子,生轉移話題,低眸說:“我...我眼睛不腫了,我想回家。”
“好。”
聞景琛無聲地揚了揚,可惜,他今晚還有正事,不便繼續逗弄。阮棠不坐他的車他很清楚,讓蕭禾替輛出租送回去也一樣。
阮棠看到聞景琛的助理被耳語后先出去,他要做的一定會做到,比如他今天跑來陪看電影,替敷眼睛,全憑他心意,沒有一件事提前問過意見。
但是。
心里無奈的同時,覺居然不差。
阮棠猜到他接下來會親自送回家,再拒絕也沒用,不如大大方方接。
跟在聞景琛的后走出放映廳,快到門口時牽了牽他的角,“等會,你送我到小區路口就好了,我能自己進去。”
“嗯?”
男人轉過頭,狐疑了一秒,隨后笑道:“好,我送你。”
第11章 不喜歡失控
走到電影院外的路邊,阮棠見蕭禾揮別一輛的士,這才明白聞景琛的遲疑是為何,原來他本不打算親自送,讓助理出去也只是幫喊輛車而已。
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惱地被助理帶進加長版慕尚的后座。
這次不用放包,兩人已然隔了棕沙發靠,聞景琛依舊習慣地坐右邊,手上拿著平板資料在看,蕭禾接了個電話,出發前向后報備:“總裁,對面天氣原因,飛機要延誤一小時。”
“嗯。”
阮棠自然聽見了,不過他時常出差,這也沒什麼好奇怪,打開一半的車窗,撐著下伏在窗邊,顧盼晃過的外面街景,五彩的霓虹燈閃爍。
聽到背后的男人不咸不淡地開口,“是去北寧。”
最近聞景琛隔了一兩周時不時地出現,乍然聽到他認真說要離開,就好像會走很久很久似的,阮棠撇過頭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周。”
“哦,那還好。”
聞景琛原本只是想告訴一句,聽到這抬起頭問,“還好?對你來說,多久算不好。”
男人這句話,簡直是迂回地在問,你隔了多久會想我。
阮棠的耳朵幾不可見地了,想假裝沒聽見,但刻意的沉默非常明顯,尤其聞景琛是個很有耐的人,能覺到他一直在等的答復。
咬了咬,決定將問題拋回給他:“你呢。”
聞景琛推開手邊的資料,調整了下坐姿,端詳著人趴在窗臺上,不經意間凹的腰曲線,抿了口側柜里倒好的紅酒,別有深意地說:“三個月,我以為你記得。”
那時候他剛對阮棠食髓知味,最忙的一陣基本上整年都沒有淮城的項目,可他隔了三個月,還是決定臨時包機飛回來,單純的因為想——的。
或許也可以這麼說,這一年來,三個月以外的每一晚,聞景琛都極度想把抓回來,在下,把那次極致的.重演一遍。
這個特別的時間間隔只有他們二人清楚,后來發生的景也很容易浮現眼前,寬敞的車廂頓時變得狹窄。
距離太近,灼熱的呼吸,冷香和男氣息混合,空氣中的曖.昧不斷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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