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之不到十分鐘就收拾好了,去拿昨天被落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發現現在才不到七點,睡了不過五個小時。
通知中心躺著江心媛兩個小時之前發來的消息。
【一切都OK:)】
看著那短短幾行字和那個笑臉,鼻尖又泛酸了。
在去醫院的路上,裴煊給江渝之詳細講述了一下江心媛當時的況。
由于被拘留以及被起訴,王洙做得那些事在街坊鄰居間人盡皆知,不但丟了工作,而且妻子鬧著要和他離婚。
他本就是很沖的子,狗急跳牆,便起了要報複江心媛的心思,不過他一開始并沒有想要命,而是想用換一筆錢,夠他去另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重新生活。
他跟了江心媛好幾天,今天終于找到了機會在監控死角將其迷暈,將人捆著擱在了後座。
江心媛在路上已經清醒了,卻依舊假裝昏迷。
王洙把車開到郊外老家的房子後,見還未醒,就把留在了車子裏。
趁人離開,江心媛從後座爬到後備箱,在後備箱到了工,把繩子割開,逃了出去。
等王洙回來之後,發現人不見了,惱怒,開著車沿著馬路找。
那一塊房子沒什麽藏之,天又黑,江心媛的手機沒電關了機,對周邊環境不悉的只能沿著小路一直跑,好在那時候警察已經來了,一邊是警車,一邊是朝著自己極速駛來的面包車,江心媛急中生智,鑽出了路邊的護欄。
看著面包車依舊速度不減,明白對方是真的想要命,會游泳,于是就從橋上跳進了河水中,雖然很快就被撈了上來,但還是冒發燒了。
警方順著王洙的線,還到了一個拐賣婦兒的組織,目前正在展開調查。
知道們需要獨的時間,裴煊把江渝之送到江心媛所在的樓層後,就下樓去買早餐了。
江渝之趕到病房的時候,正聽見裏面傳來一男一的爭執聲。
“我早就和你說了,解決問題不一定要用這麽激烈的手段,惹事,你現在能聽進去了嗎?”
“什麽做激烈手段?什麽惹事?難不我還要像你教我一樣忍氣吞聲?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和我說說好話嗎?”
……
江渝之的手握在門把上,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進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敲了敲門。
見來,江心媛和嚴霽默契地閉了,爭執聲戛然而止。
江渝之看著站在江心媛病床旁的嚴霽,說道:“我想和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當然。”
明白這是在支走自己,男人看了江心媛一眼,就離開了病房。
病房的門被人輕輕帶上,江心媛看著站在床邊的姐姐,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指尖攥著被子,啞著嗓子喊了聲:“姐,Nico怎麽樣了?”
見還在問Nico,江渝之眼眶酸脹,擡手輕輕了臉頰上傷口下面的那塊皮,問道,“還疼嗎?”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江心媛的淚腺開關,抱著江渝之的腰嚎啕大哭,抑了很久的各種緒一下子釋放出來:“疼,超級害怕,我差點以為我要死掉了。”
把頭埋在江渝之的肚子上不停掉眼淚,江渝之也在沒看到的時候紅了眼眶,從床頭櫃上了張紙,摁了下自己的眼睛,紙巾很快就變得。
江心媛哭了一會兒,才記起來自己還在發燒,連忙從江渝之的懷裏退出來,從屜裏拿了個口罩給自己戴上,看了眼江渝之的肚子,從口罩後傳出來的聲音有些悶:“我差點忘了,你現在可不能生病。”
江渝之了一下的額頭,剛輸完,在藥水的作用下,已經退燒了。
江渝之拉了把椅子在的床邊坐下,有些話醞釀了一路,在江心媛的注視下,說出口的時候還是到有些張。
“Nico現在況很好,今天就能回家了。其實在Nico的事上我沒有怪過你,你前些天給小葡萄買的服我也很喜歡,還有那天你醉酒後說的話我想過了,你以後無聊的時候都可以找我聊天,我不會覺得你煩。”
聽到這裏,江心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姐,你好像一個念稿子的機人哦。”
讓姐姐說出這些話也太難為人了。
“你不想t聽算了。”江渝之臉頰有些發熱,作勢要走,“你沒事就好,我要回去補覺了。”
“不要嘛。”江心媛拉住的手撒,“你再多陪我多聊一會兒,你剛才還說讓我無聊的時候找你聊天,我現在就很無聊啊。”
“姐。”頓了頓說道,“聽說警察說,是嚴霽第一個發現不對勁的。”
江渝之點點頭:“是,他昨晚打電話給我。”
“雖然我還是很喜歡他,但我們三觀還是合不來,你剛才也聽見我們吵架了。”江心媛緩緩說道,“現在我依舊沒有後悔當初不和王洙私下和解,窮兇極惡的人是數,我們不能因為害怕就對那種人妥協,對方之前就是抓住了被害人這種心理,才會這麽多年肆意妄為。”
“好。”江渝之了的頭,“這次他一定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這幾天接下來,覺得自己對這個妹妹的了解比前二十幾年的都要多。
江渝之又陪說了會兒話,等睡著了才離開。
裴煊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他就坐在最靠近房間的那張椅子上,他昨晚一宿沒睡,現在靠著牆都能睡著,邊還放了早餐。
江渝之作已經放得很輕了,但輕微的關門聲還是將他吵醒了。
江渝之牽住他朝來的手,順勢坐到了他的上,將頭埋進他的脖頸裏,嗅著他上的木質淡香,聲音悶悶地說道:“裴煊,我們回家吧,我們去接Nico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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