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去跟李公公說一聲,李公公說,要是姑娘醒了,讓奴婢跟他說一聲。”
“表哥這麼晚了還沒歇下嗎?”謝燕怔了怔,眉若遠山,眸似秋水。
要是沒記錯的話,明日不是休沐日,他應該還要上朝。
“聽李公公說,陛下正在下棋,應該還沒歇下。”翠兒笑道。
心底那抹異樣又涌了上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姑娘跟陛下之間的關系變得越來越親,旁人想都不了,比如此刻。
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謝燕看向牖窗外面,一片漆黑,不遠約約能看到亮,興許是帝王寢殿中的燭,謝燕抿了抿的瓣:“你去吧。”
至于帝王為何這麼晚還在下棋,還要從周子文白日給帝王送話本子說起。
帝王說要收羅話本子,周子文真幫他收了一籮筐的話本子,將軍力大無窮,一只手便將那些話本子都搬過來了,李公公看著都嚇了一跳。
蕭忱深邃的桃花眼挑了挑,慵懶道:“怎麼這麼多?”
這麼多的話本子,小姑娘要看到什麼時候去。
周子文被這問題給問住了,他之所以搜羅這麼多話本子,是因為他想做個好臣子,帝王吩咐他的事他當然要做到最好,這話本子自然也是。
于是他搜羅了各種各樣的話本子,帝王沒說要,他就一直搜羅,可不了一籮筐。
周子文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微臣在搜羅這些話本子的時候,聽到民間有一種說法,一對夫妻要恩,必定要‘志趣相投’,謝姑娘既然喜歡看這些話本子,那陛下肯定也要對其有所了解,不然謝姑娘跟陛下說這話本子的容,陛下都不知道。”
李公公狐疑,一開始陛下也沒說這些話本子的拿來哄謝姑娘高興啊,將軍是怎麼知道的。
“子文說的有理,這些畫本子便都擱下吧。”蕭忱沉思片刻,認同了這話。
“微臣先行告退。”周子文笑著作揖,這些話本子可都是他心挑選出來的,要是謝姑娘最后真得宮為妃,想必會謝他的。
“將軍慢走。”
帝王視線在一籮筐的話本子上停留了一瞬,作為君王,他的心思應該放在江山社稷上面,要看也該看治國之道,這些的書著實不適合他看,但周子文的話在他耳邊回。
蕭忱挲著自己的手腕,從里面了幾本話本子,朝李公公使了個眼:“將剩下的話本子都給謝姑娘送過去吧。”
“是,陛下。”李公公在旁邊瞅得分明,陛下就是為了謝姑娘才看的話本子,到底還是謝姑娘有福氣。
帝王用一個時辰將案桌上的奏章理完,翻開了他隨手拿的話本子,話本子是講述一對表兄妹因負家族重任,行走江湖的故事。
看到第一頁的時候,蕭忱角勾了勾,小姑娘喜歡宮外,這些江湖行俠仗義的故事應該很喜歡。
在翻到第二頁的時候,蕭忱發現有些不對勁,什麼“表哥,我好累,你抱抱我”,還有“表哥,你喜歡我今天這樣子嗎,要是喜歡的話可以親親我嗎”。
帝王神嚴肅,面不改的翻了一頁,第二頁則更加荒唐,是:“姿偉岸的男子臉微紅,一邊害一邊上表妹腰間的玉帶。”
蕭忱沒往下看,再次翻了一頁,第三頁是:“夜漆黑,森林上面有一陣陣的烏飛過,而樹枝下面躺著兩個人影,他們眼中只有彼此,親得忘乎所以。”
二更
蕭忱姿態清貴,直接將一本書都給合上了,他兩指扶在額頭上,小姑娘就喜歡這種書嗎。
他們志趣著實有些難相投。
“陛下,書已經送到謝姑娘的暖閣里面去了,翠兒姑娘說,謝姑娘已經歇下了。”不消片刻,李公公就回來了,他笑瞇瞇道。
“等醒來,讓人通稟一聲。”蕭忱頷首道。
李公公哪能不明白,朗聲道:“老奴曉得。”
夜降臨,幾縷微風從窗外飄進來,喝了兩盞茶,蕭忱在龍椅上閉眸假寐。
不知過去多久,蕭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的場景是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他置夢中,朝貴妃榻上的子走過去。
子容貌姣好,眉如點翠,閉眼的時候模樣乖巧恬靜,上穿著薄薄的、仿佛一扯就斷的輕紗,跟天上的仙子似的。
似是聽到那輕緩的腳步聲,緩緩睜開秋水般的眸子,歪了歪頭,朝來人靈一笑:“表哥,你來了。”
夢中的子是謝燕,他的表妹。
蕭忱就那麼不急不緩,慢悠悠的朝走過去,他冠楚楚的在貴妃榻的邊沿坐下,輕笑著問:“表妹怎麼不多穿一些,也不怕染了風寒。”
夢中的跟平日里一樣狡黠,跟只小狐貍似的,湊到帝王耳邊,嗓音輕:“表哥難道不喜歡?”
“自然喜歡。”帝王修長的指尖扣住的腰,不不慢的往別移,用行來告訴答案。
一晌貪歡。
夢中的低跟輕泣一直縈繞在他的耳邊,聽的人既想將抱在懷里哄,又想狠狠的欺負。
蕭忱便是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的,他瞳孔漆黑幽暗,角扯了扯。
他又不是禽/,怎麼可能這樣欺負。
聽出里面的靜,李公公叩門進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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