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早餐香氣撲面而來,就好像是專門為了秦梔量定做。
顯然這是傅家一直跟著老爺子的那位老阿嬤的手藝,秦梔自打懷孕后吃不好睡不好的,好不容易有食想吃東西,還聽見南曦說這話。
白了南曦一眼,“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親的,之后不準再說了,再說我真的要生氣了……”
傅寂霆送來的飯菜,哪里敢吃?秦梔話雖然這麼說,可心里面也認定了南曦說的話,絕對是真的。
傅寂霆,給送飯了,卻過病房而不,這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欺負了你,但飯菜是無辜的,你要不要吃點。”
南曦把保溫飯盒打開,“如果不想吃,我也可以去附近找廚房,親自下廚幫你做。想吃什麼可以告訴我。”
秦梔覺得這些飯菜雖好,但不是最想吃的,眨了眨眼睛,“親的,我想吃螺螄,你能做給我吃嗎?”
“呃……”
南曦覺得自己被為難了,眉心一跳,“我和你口味迥然,你喜歡吃榴蓮、臭豆腐、螺螄,我聞都聞不慣,你還讓我親手做?”
“好不好嘛!是你干兒子想吃。”秦梔跟個小無賴一樣開始耍小子,拉著南曦的手嘟囔,“況且之前你又不是沒嘗試過,就當是為了你干兒子考慮,可不可以?”
現在什麼都吃不下去,就想吃點辣的、嗯…比如螺螄,臭臭辣辣的,最好是加倍螺螄,湯鮮一些就更好了。
南曦拿沒辦法,“那你等我,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借廚房。”
“你!”
目送南曦離開,秦梔緩緩躺下閉上眼睛,可卻怎麼都睡不著。
側過頭盯了一眼床頭柜上的保溫盒,了肚子,喃喃著:“真的是你送來的飯菜嗎?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麼從頭到尾都不表態?”
秦梔對傅寂霆的覺,有種說不上來的覺,不確定這是不是源自于孩子帶來的羈絆,可是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傅寂霆。
甚至在這種時候,更希傅寂霆而出,護在面前,保護著和孩子。
“想什麼呢,傅寂霆也不愿意和這個孩子相認,不是嗎?”秦梔扯了扯角,把自己昂貴的名牌包包放在床頭柜上,正好遮住了那個有些陳舊的保溫飯盒,眼不見為凈。
南曦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干凈的廚房,給足了錢,讓葉湉湉送了螺螄的原材料過來,然后開始熬螺螄湯底。
螺螄其實本質上并不臭,臭的是酸筍,但這螺螄湯吧,總讓覺得有一奇怪的味道,說不上好聞,但也稱不上難聞。
南曦用兩團紙巾堵住鼻子,站在餐廳后廚忙碌,隨著勺子在鍋里面攪的作,那螺螄湯底的味道越來越濃稠。
“嘔——”南曦真的不了了,面巨變,將勺子扔開跑出去,深呼吸對餐廳工作人員說,“接下來麻煩你們幫忙,做個收尾工作。”
“南小姐,螺螄真的很香的,你可以試試。”餐廳工作人員們一個個躍躍試的樣子,他們是真覺得南曦的手藝好。
堵著鼻子居然都能熬出這麼味的螺螄湯底,然而南曦只覺得他們是在開玩笑,勉力的扯了扯角,朝他們揮了揮手。
舉手投足之間,全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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