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班里的第七名，年級八十八，這次估分，時漾覺得自己這次應該能上班里前三，年級前三十......只能隨緣了。

他們班績太差了，上一次班里的第一是年級第十五。

想要進前三十，就得考第一才有保證。

開學的前一天，班里每個人都查到了績，時漾看到五字開頭的績，嚇了一跳，這是考的最高的一次。

問了一圈，時漾發現自己分數比上次考前五名的都高。

當晚，就拿著手機去了老媽的臥室，“我這次考試班里第一，你們可得給我準備好錢。”

因為如果能考第一，不僅能從班主任那里拿回那本珍藏版言小說，爸媽還答應給買一臺相機作為獎勵。

這是時漾心心念念了一年，才換來的獎勵。

第二天，時漾因為前一晚過于興失眠了，早上鬧鐘響了沒聽到，導致早/遲到。

周一的早讀課就在教室外站了一早上。

不過一周有那麼一兩次在外面站著，對時漾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不過就是冬天的早上太冷了。

今早又格外的不湊巧，跟許硯一起遲到。

今天又格外的冷，時漾拿著英語書站在教室門口，牙齒還在打架。

兩人站在一起，許硯一只手拿著書，另一只手放在口袋，也不背書。

時漾轉頭看他，見他還是閉，像是不到冷和熱，時漾就問了句：“你不冷嗎？”

許硯沒有轉頭看，但還是淡淡回應一句，“不。”

時漾：“......”

好像多說一個字要了他命一樣。

時漾是個自來，又問他，“月考考的咋樣？”

許硯：“一般。”

時漾看在自己考了第一的份上，安他，“沒事兒，天才也需要時間來適應。”

又悄悄的說：“我這次考的還行。 ”

許硯只是看一眼，什麼也沒說。

時漾：“......”

這一個多月，許硯幾乎沒有跟班里的人打道，下課就趴在桌上睡覺，有時候上課也睡，但時漾沒關注過。

倒不是班里的同學有多排外，而是他這個人實在疏離的不知道讓人怎麼接近。

不過他倒是跟隔壁倒數第二班的周霽嶼，還有樓上實驗班的沈時屹跟陳北默好像關系不錯。

四個人總是一到下課就湊到一起。

他們三個本就是他們這一屆最出名的帥哥，有次在食堂看到他們四個。

余星羨慕的嘆一句，“果然帥哥只跟帥哥玩。”

沒一會兒，時漾就看到班主任從辦公室朝班里這邊過來。

時漾下意識的用胳膊撞了許硯一下，“快快快，班主任來了。”

許硯看一眼，然后往旁邊挪開一步。

時漾：“......”

時漾不管他了，自顧自的開始表演起認真背書。

沒一會兒，班主任走過來。

時漾發現班主任今天眉開眼笑的，特別是他先走到自己面前，時漾底氣更足了。

心想第一沒跑了。

班主任停在面前，帶著笑問，“怎麼又遲到了？”

時漾笑笑，“昨晚寫題寫太晚了，早上鬧鐘沒聽見。”

班主任欣的“嗯”了聲，在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很好，這次考試也看得出來，繼續努力啊。”

時漾笑著點頭，心想都考第一了，哪來的進步空間。

然后班主任就讓時漾回了班里，今早沒讓罰站。

回到位置，時漾看了眼窗外，班主任似乎在對許硯說什麼。

余星過來八卦，“班主任沒讓你罰站？”

時漾點頭，“說我考了第一，這次就不罰站。”

余星大吃一驚，“你真第一啊？”

“我還以為是許硯呢。”

時漾：“本來呢，我還有點兒擔心，但他說他考的一般。”

時漾開始散發思維，“你說考我們班第一，怎麼的也得年級前二十吧，一中的前二十還敢說一般？”

“再說了，他從年班退學，缺了高一一整年的課就算了，這一個多月他不是睡覺就是睡覺，每個科目的老師都點他名了，哪里看起來像天才。”

“聽說過一句話嗎？腦子太長時間不用，天才也會泯然眾人矣。”

只是說話間，教室門再次被打開，許硯跟班主任一前一后的走進來。

時漾看到許硯在路過自己邊時，看了自己一眼。

心虛的挪開眼，希他，沒有聽到自己在背后叨叨他。

下了早讀課，時漾跟余星去食堂，沒想到會在那里遇到許硯。

但他那個位置還有三個男生，就是他們這屆最出名的那幾個男生。

時漾背對著他們，余星坐在時漾對面，眼睛就沒有從那個方向挪開過。

時漾回頭看了眼，又轉頭擋住余星，“你看看你的哈喇子。”

余星：“你說許硯為什麼轉到我們班呢？天天當孤狼多孤單啊。”

時漾：“這要是放在小說里，肯定是為了裝，在最差的班級，拿下年級第一，炸翻全場。”

余星：“你說他會不會是第一？”

時漾深深看了眼余星，又回頭剜了一眼許硯，看到他跟那群男的在一起，不是也會張說話嗎？

怎麼到這兒，要他說話得付費還是怎麼的？

回到教室，時漾就聽到旁邊有人七八舌的討論績。

說隔壁七班學習委員去辦公室送作業，聽到老師在一起說這次第一名名是那個轉學來的天才。

時漾皺皺眉，心里有點不好的覺。

沒多一會兒，許硯就跟那三個男人回來，他跟他們分開，走進教室里。

一回到教室，他彷佛又變那副惜字如金的死樣。

時漾白他一眼，前桌的兩個生也回來，跟時漾跟余星八卦。

“我剛剛聽我一班的同學說，這次數學有兩個滿分的。”

“一個是一班班長阮橙，另一個就是許硯。”

時漾還是不說話，一定要這麼造化弄人嗎？

人生中第一次要考一次班級第一了，結果半路殺出一個許咬金。

要知道下次拿第一可能就是下輩子的事了。

沒一會兒，打了預備鈴。

班主任拿著教案一臉笑意的走進教室。

這還是一年多以來，班主任第一次笑意盈盈，時漾心涼了大半截，看來許硯第一穩了。

做第一名的夢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就破碎了。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班主任說：“好消息是這次我們班終于不是倒數第一了。”

辦理一陣歡呼，班主任剛剛還笑嘻嘻的臉又沉下去，“壞消息是倒數第二。”

“......”

見大家士氣快歇菜，班主任難得給他們打氣，“有進步就值得鼓勵，努力下次再前進一名。”

班主任又說了各科的績，有的還是原地踏步，有的進步了一兩名。

到后面，終于到了最振人心的個人績。

班主任一般說出前十名的學生名字。

“第十名，劉玥......”

“……”

“第二名，時漾。”

班主任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向時漾，點名表揚，“時漾很好啊，上次第十，這次第二，年級十八。”

“第一名。”班主任說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說：“是許硯。”

“也是這次月考的年級第一。”

班里不人都朝后去，許硯還一只手撐著腦袋，專注的轉著手里的那支筆。

他手指白皙修長，轉筆的作靈活自如，他眼神放空的顯然沒有在聽課。

時漾咬著牙看著他，要不是他轉學，那第一就是了。

這時候余星悄悄的靠近時漾說，“好想當他手里的筆哦。”

時漾：“......”

第9章

新年過后，開學就很快。

一到學校，時漾又覺得過年那幾天發生的事跟做夢一樣。

要不是那張結婚證，時漾都覺得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接連而至的畢業論文跟秋招，也讓時漾自顧不暇。

一稿打回來二稿，時漾不知道改了多個日日夜夜，論文小組會議上還是被導師說，這樣的論文只能延畢。

一個月后的某一個下午，時漾背著書包從圖書館出來。

一個人去了學校門口上了輛公車，放空腦子。

拿著手機無神的看著窗外的景，沒一會兒，手機震了一下。

微信的消息，時漾給他的備注是：【Brian】。

Brian發來的是一串英文，時漾直接按住那段文字，翻譯中文。

大概意思是說的論文需要改哪些地方，并且在需要改的地方他都做了很詳細的說明。

時漾沒想到才把論文發給對方不到一天，他就給出了詳細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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