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琦姍的話頓了頓,終于從儲繡依剛剛要拿刀砍的驚嚇中回過了神來。
立即變回了聲氣:“云婼姐姐,您看,這生意現在也平穩了,很多客戶都是我維系的,鋪子也是我一個人在管理,我覺得我一個人干也可以了。”
商云婼挑了挑眉,再次確認:“你的意思是,不與我合作了是嗎?”
杜琦姍的笑容訕訕的,索也直言道:“是實話云婼姐姐,您現在生意這麼多,也不在乎我這一間香鋪子不是?”
商云婼冷笑:“我確實不在乎你這一間香鋪子,但這個鋪子是我一手辦起來的,如今一切都鋪開了,生意好了,你說要不與我合作,單獨做是嗎?”
被這樣直白地說出來,杜琦姍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裝出戚戚艾艾的表,弱聲道:“云婼姐姐,我是庶出,在家里沒什麼地位,自從開了這間香鋪子,我以為家里人都會對我刮目相看了,但他們都說,我不過是跟你一起合開的,離開了你我什麼都不是,云婼姐姐,我想證明給們看,我自己也能行。”
商云婼擰眉看著:“杜琦姍,我對你不太了解,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如今看來,你也是蠢笨得很。”
杜琦姍臉變了變,深吸了口氣,不再拿出伏低做小的樣子,早已厭惡了這副討好人的樣子。
冷聲直言道:“好,那我也不跟你打牌了,我們就在商言商,我將你之前的投全部還給你,這樣我們就兩清了。”
商云婼笑了,搖搖頭:“妹妹,賬不是這樣算的,我的投不只是銀子,還有我的人脈和地位。”
頓了頓,商云婼覺得跟說這些已然沒有必要。
看了眼還在緒激的儲繡依,說道:“這樣吧,改日我約你好好算算賬,你先離開吧,我怕控制不住繡依,在把你給傷了。”
杜琦姍也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赤紅著雙目的儲繡依,慌忙朝外面走,邊走邊說:“那我就等云婼姐姐的邀約了,還盡快吶。”
出了鋪子跟儲硯撞了個正著,儲硯一長袍朝服走了進來,儒雅的朝服被他穿出一威嚴。
杜琦姍做賊心虛,饒是覺得眼前的男子不凡也不敢多看一眼,匆匆逃離。
儲硯看著失控的儲繡依,攔住要上前的商云婼,走過去掰開了的手指,將刀輕而易舉地拿了下來。
轉看向商云婼:“這是怎麼了?”
商云婼嘆了口氣:“被剛剛你看見的那個子氣到了,也是為我打抱不平呢。可能是因為你對的那個刺激療法,讓遇到應激的事,便想用捅人解決。”
儲硯卻笑了:“那不是好,也知道保護你了,發瘋總比被人欺負了好。”
商云婼睨了他一眼,問道:“剛下朝嗎?怎麼來這里了?尋我嗎?”
儲硯頷首,待初瑤和煙縷將儲繡依帶到一旁去安,他的神逐漸嚴肅了起來,低聲跟商云婼說。
“岑季明的份我查到了。”
商云婼一頭霧水:“份?岑季明還有什麼份?他不是北鎮司指揮使嗎?”
儲硯:“他還是我娘當初留下的一批銳士首領,梧。”
商云婼更震驚了。
銳士可是細作和死士,儲硯的娘竟然有一批銳士,那這個細作的級別可不低啊。
儲硯:“但讓我納悶的是,我之前怎麼都查不到的信息,為何突然間便查到了?”
商云婼:“你懷疑是岑季明故意讓你查到的?”
儲硯頷首:“可他的目的是什麼?為何突然間對我暴份?
商云婼:“既然岑季明的份是你娘的舊人,那他應該知道你的份啊,他應該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吧。”
儲硯搖頭:“可我總覺得他另有目的,他既然早知道我的份,若是真的站在我的這一邊,又怎能替大皇子做事?”
商云婼:“或許他替大皇子做事前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儲硯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不可能,母親的銳士首領,金吾衛的北鎮司指揮使,細作中的細作,他會這般疏忽大意,才得知我的份?但他既然知道我的份,又為何遲遲不面?”
商云婼還是第一次見儲硯這般想不一件事,覺得是儲硯當局者迷了。
想幫忙,便問道:“要不要去找夏春生問問?他的智謀也很厲害,但是不要跟他說實,可以編造一個人關系去講給他聽。不如也不要你去講,我幫你來講,他應該猜不出真實的況,又能給我們啟發。”
儲硯倏地抬眼看向,眼里瞬間的惱意轉為了醋意:“你對他的評價很高的,他的智謀在我之上嗎?”
商云婼想解釋:“不是,只是夏春生……”
剛開了口,卻被儲硯抓住后脖頸,欺上了,堵住了的話。
在間出了幾個字:“我說過,不想再聽見你說他的名字!”
——
不能被提及名字的夏春生也在一籌莫展。
由于莊一娜不知所蹤,五皇子與謝老將軍的孫的婚約還是照舊。
臨近元旦,婚期也快到了,夏春生每日都在做應對莊一娜會突然出現的措施。
貝盛詢問道:“主子,要不要用舍南俠客的關系查查莊一娜的下落?”
夏春生蓋上蓋碗,斜睨了他一眼,冷聲拒絕道:“舍南俠客的關系是隨意可以用的嗎?那是我的最后一張保命牌了,我若是不知所蹤了,你要靠他尋我的下落。”
貝盛恍然低頭認錯,他不知舍南俠客如此重要。
夏春生放下茶杯,緩了緩語氣道:“莊一娜的下落其實查不查都無所謂了,我總覺得儲子墨那邊已經查到了的消息。”
貝盛猶豫著問:“那他不會拿出來用來攪和五殿下的婚宴嗎?”
夏春生:“會啊,所以我覺得查找莊一娜的下落意義不大,如果莊一娜的下落連儲子墨都查不出,那我們就更查不出了。若是儲子墨查出了,那我們也沒必要查了,他定然已經將人看押好,我們沒有能力將人救出。”
貝盛徹底明白了,問道:“那若是莊一娜真的是被儲子墨控制的,我們該如何防范啊?”
夏春生狹長的眸子垂了垂:“其實好辦,儲硯的唯一弱點便是商云婼,五殿下的婚宴在元旦的錘丸賽后,錘丸賽上,我們可以用些手段將商云婼控制住,這樣儲子墨便不敢輕舉妄。”
貝盛點頭應道:“主子英明,那我著手去準備。”
夏春生住了離開的貝盛,遲疑了片刻,還是開了口:“切記一點,不可傷了。”
貝盛領命轉走到了門口,又被夏春生住:“等等,的生辰好像就在元旦前夕,生辰前不要行。”
貝盛又應下,一只腳已經踏出了門檻,又被夏春生住了。
夏春生:“等一下,你別去安排了,我自己親自來吧,其實不必擄了,只要困住即可。”
貝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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