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錦溪隨著商云婼的聲音看去，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差點驚出聲。

還好抱著的秦恒一把捂住了的才及時扼制了暴的風險。

商云婼雙臂環，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人，臉上一副看熱鬧的表，表里還著“你們落我手里”的喜悅。

秦恒見言錦溪不會大喊大了，立即松開了，率先作揖拘禮道：“還這位姐姐不要將我們的事暴出去。”

商云婼未置可否，盯著言錦溪說：“你怎麼說？”

言錦溪饒是脾氣倔強，但此刻也知道自己有把柄在的手上，氣勢比剛剛在亭子里時弱了不知道多。

但還是不肯求，只解釋道：“我跟秦恒是兩相悅的，發乎止乎禮，從沒越雷池一步。”

商云婼指了指兩人：“剛剛二位都拉手擁抱了吧，也止乎禮？止乎禮是要站在對面互相看著，即使再想親近，也永遠隔著一個作揖福禮的距離。”

言錦溪氣哼哼地說：“你是不是故意跟蹤我們？就是想抓我的把柄？，今日落在你的手里，我也沒什麼可狡辯的，要殺要剮隨你吧。”

商云婼笑了，倒是有些喜歡的子了，最起碼直率得磊落。

“我殺你剮你做什麼，你求人也有些求人的姿態吧，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聲，那你也不為你的郎想想？”

言錦溪看了眼秦恒抿住，手了下他的臉有些留地說：“那我去投湖自盡，這樣就威脅不到你了！”

商云婼：……

終于知道什麼過剛易折了，這也太沖了！

秦恒拉住要沖出去的言錦溪，眼睛紅彤彤地說：“要投湖也該是我去，只需你每年的今日，在湖邊給我點上你最的荷花燈，唱一曲我為你寫的溪水謠，我此生便無憾了。”

說著，他還真的要往湖里跳。

言錦溪死死拽住他，要自己跳下去，兩人互相制衡又相互牽絆，拉拉扯扯地像是要共赴黃泉一般。

商云婼在一旁看傻眼了，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拆散苦命鴛鴦的惡毒人。

不是一次正常的談判嗎？如果對面是夏春生，絕對已經拿出了解決方案讓雙方共贏了。

果然，跟這種過于直率耿直子的人不要用談判技巧。

商云婼停了兩人：“你們以為，死一個人，另一個就能活嗎？”

千言萬語不如商云婼這一句話好用，兩人終于都停下了拉扯，發冠和發髻都了，衫也凌了。

要不是商云婼在場，兩人這副模樣是真說不清了。

商云婼緩了口氣，說道：“你看看你們兩人，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們就要死要活的，我也沒說要你們死啊？”

兩個人都梗著脖頸一副不愿意人脅迫的模樣，異口同聲地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商云婼：……

要不說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呢，話糙理不糙，兩個人能最終吸引地走到一起，肯定是有相似之的。

這兩人都軸到了一起。

商云婼嘆了嘆氣，問秦恒：“你若真心喜歡人家姑娘，為何不去提親？”

秦恒微微垂眸：“我是家中庶子，我覺得配不上錦溪，總是想著考取功名后再風風去提親。”

言錦溪維護道：“不是恒郎的錯，是我爹勢利眼，恒郎之前去提過一次親，被我爹給拒絕了，當時我哥哥還沒去兵部任職呢，不過好在秦大人正值，也沒有因此為難我哥哥。”

秦恒苦笑：“我爹爹也不是很重我，我的委屈也沒有告訴他，他哪里會因為我為難你哥哥。”

商云婼聽著兩人的談話，覺得他們很想一對苦命鴛鴦。

商云婼問秦恒：“今年就開恩科了，馬上就要開考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日過名落孫山，你們該怎麼辦？難道在等你三年嗎？”

秦恒搖頭：“不，今年也是我最后一年考科舉了，如若不中，我便將我母親的全都給錦溪。我母親曾是商戶，給我留了一筆厚的財產，父親也不曾知曉，還這位姐姐替我們保守。若是父親不肯同意我們的婚事，這些財產便當的嫁妝，讓日后有個保障。”

言錦溪搖頭，落了淚：“我不要你的財產，你即使不中我也要嫁你，爹爹反對我就跟你私奔！我們總歸會有活路的！”

商云婼鼻尖有些發酸，這兩人簡單又天真，可也正是這份簡單和天真讓他們兩人都很真誠。

真誠地著對方，毫無保留，都愿意為了對方犧牲。

這太難得了，難得到商云婼覺得不現實，試圖尋找兩人合起來欺騙的證據。

可是沒找到，他們兩個就是如此真誠。

商云婼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兩人好自為之吧，我就當沒見過你們。”

秦恒和言錦溪驀然聽見的話，知道是想放過他們，不免愣怔。

言錦溪一直盯著商云婼的背影，喃喃道：“好像，也沒有傳言中那般惡毒。”

秦恒幫將釵扶正，責怪中帶了幾分寵溺：“你不要總是那麼直脾氣，別人說誰的壞話你都信，什麼都沖上前，人家會利用你的。”

言錦溪點點頭，看了看日頭急忙道：“院子里可能要散了，我先回去了，恒郎，過幾日的科考你不要有力，無論怎樣，我今生都非你不嫁了。”

兩人相擁在潺潺流水前，執手想看在暖里。

言文松被留下喝酒暫時走不了，言錦溪自己回了言府。

剛進府門不遠就迎面到了言蘇荷。

言錦溪平日里不怎麼跟言蘇荷來往，只有幾次大姐跟訴苦說言蘇荷頂撞，自己暴脾氣沒撒住便去找理論了。

后來被哥哥教育了幾次，也覺得大姐在利用自己的急脾氣，便盡量不怎麼跟姐妹們來往了。

本想無視言蘇荷直接繞過去，卻沒想到竟然住了自己。

言蘇荷：“二姐姐留步，我前日剛得了個香爐想要送給你。”

言錦溪納悶地看著手中的香爐問：“為何給我香爐？”

言蘇荷一臉小心謹慎的模樣，眨了眨清澈的雙眼略有些膽怯地說：“我今日想找二姐姐學曲子，去你房間尋你，卻不小心打碎了瓷香爐，想著賠給你一個。”

言錦溪不在意這種小事，擺擺手說：“不必了，一個香爐而已。”

言蘇荷卻不由分說，將香爐塞到言錦溪的手中便跑開了。

言錦溪看了看手中的香爐，里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只是一個香爐，便沒太在意，隨手給了丫鬟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