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自縊未果后,商云婼便被儲硯勒令在房間里不準隨意出門了。
知道儲硯是沒有安全,他沒有安排侍衛把守,也沒有將五花大綁。
只要想出去便可出去,并不會有人阻攔。
但商云婼知道儲硯現在極度沒有安全,甘愿留在房間里足不出戶,重新建立跟儲硯之間的信任。
倒是不覺得被關在房里很難,只是不能去鋪子親自料理生意有些不方便,只能隔著窗戶跟單鈞辛和章紙鳶開會。
一直對外宣稱自己病了,在房中養著,但來了兩次的單鈞辛便察覺到不對勁了。
養傷也不至于連門都不能出也不讓他們進吧?
單鈞辛第三次來時,正常開完了會,他猶豫著問道:“東家,您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商云婼整理著手頭的票據,搖搖頭:“沒有別的了,繡坊現在是云婷在幫著管,你們有空的時候就去幫幫倆,我怕們經驗淺,有些事理不好。”
紙鳶和單鈞辛對視了一眼,輕聲說道:“我們是說您,您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嗎?”
商云婼這才反應過來兩人的意思,搖搖頭道:“我很好,你們不要擔心,唯一擔心的就是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會長。”
兩人見笑得眼睛彎彎的,雖然不理解但也沒那麼擔心了。
商云婼想了想說:“對了,如果有人問起我,就說我摔了,這幾日在府中養傷。”
紙鳶似是想起了什麼,說道:“溫會長昨日來過,我說您有事不在他便走了。”
商云婼頷首:“那他再問你便照我說的回答就好。”
紙鳶應下,商云婼順口問道:“外面有什麼事你們可以多跟我說說。”
單鈞辛將聽來的政事說給商云婼聽:“那晚后,商鋪今日全都重新開張了,不過七皇子好像戰敗了,被關起來了,皇上還因此染了重疾,綢緞鋪子里好多達顯貴來……”
說著他低了聲音:“來買白布的,估計是圣上不行了,怕是要國喪了吧。”
商云婼想起上次在宮中見到圣上,他那不符合年齡的蒼老,預示著子骨早就不行了,可能這次七皇子謀反,讓他病上加病,心郁結,子便更加不好了。
商云婼又問道:“那關于周楚煜有什麼消息嗎?”
單鈞辛:“據說是陶將軍敗了,跟七皇子一樣被捕獄,所以他的軍隊由九皇子接管了。”
商云婼頷首,造反的后果很嚴重,想起大著肚子的沐青萱和那五六歲的孩,商云婼嘆了口氣。
總有人會因為權利和金錢愿意放手一搏,最后讓家人為自己陪葬。
幸好,間接保全住了安國公府一家,不然連同溶月和的孩子都要到牽連。
不過周楚煜最近怎麼總是立功?
雖然他就不寵默默無聞的,可自從遇見儲硯后,他就像是錦鯉附了一般,頻頻撿功勞。
盡管知道他之前的好脾氣都是裝出來的,但憑借他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誼,還是希他好的。
如果他的子能裝一輩子,也不失為一個仁君。
而周楚煜此刻正在軍同知趙襄的府上。
他品著酒,聽著趙襄的吹捧,幾杯酒下肚,趙襄想要討好周楚煜的心思便昭然若揭了:“說實話,明明是您親自率兵擊退的反賊,憑什麼儲子墨比你的獎賞多,這很不公平!”
先前還溫和笑著的周楚煜,乍然聽見這話,臉嚴肅了下來,沉聲道:“子墨的功績也是你能議論的?”
趙襄懵了一瞬,他以為周楚煜會吃這套呢,沒想到他還維護儲子墨的,一時間愣怔住,隨即改了口。
“哎呦呦,這是我的錯,我的錯……”
周楚煜知道他在想什麼,端起酒喝了一口,才緩緩開口道。
“趙同知,其實我今日來也屬實是叨擾了,阿硯日后正是你的頂頭上司,直管你,我看你最應該考慮的是如何討好他。”
趙襄被他這樣一“提點”,連連道謝,卻也犯了難,不免得問道:“那我送什麼好呢?儲大人被賞賜了府邸和金銀珠寶,想必我再送什麼也都比不上賜啊。”
周楚煜放下了酒杯,狀似漫不經心,又似乎一晚上就等這一刻一般,說道:“那倒是,而且送禮恭賀他升職的肯定也不止你一個,我看倒不如送幾個過去。”
趙襄怔了怔,不確定地問:“?”
周楚煜咽下了酒水,哈哈笑道:“誰不呢,儲子墨二十方剛的年紀,連個陪床的人都沒有,我也是心疼兄弟。開玩笑開玩笑,趙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趙襄卻往心里去了,左思右想,似乎跟比,別的禮都略遜了。
——
儲硯今日進宮領賞賜,傳了信回來,說是有些應酬會晚些回來,一會有人會送些東西過來,讓收下即可。
商云婼也并未在意,想著先睡一會,將神頭養足,儲硯大概率會飲酒,等他回來后好照顧醉酒的他。
可剛睡下,外面便傳來了聲響。
想起儲硯的囑托,想著應該是送禮的人來了,便繼續閉起眼,反正初搖會理。
可沒一會,院子里傳來了初搖的爭論聲,凝神聽了一會,擰眉起披好服出門查看。
三個穿著艷麗的子正站在院子里,兩人正打量著宅子,一人在跟初搖爭論。
“我們是趙大人送來的禮,是恭賀儲大人高升的。”
商云婼神一頓,原來儲硯說的禮,竟然是三個人?
他還收下!
另兩個人打量完院子有些嫌棄地說道:“這宅子是真小,還不如趙大人的府邸一半大呢。”
商云婼被氣得不輕,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瞇起眼凝視著們。
幾個人年紀都不大,看見驀然出現一個子,紛紛說道:“原來早就有人送了人來啊,這儲大人這般缺人嗎?不是說他長得頂好看嗎?還缺人?”
幾人七八舌地議論著,功把商云婼議論惱了。
儲硯竟然收下了這些子!是為了故意氣還是真的想收?
還在這傻乎乎地為了讓他有安全和信任,將自己困在屋子里足。
他卻在外面花天酒地,納人進府。
商云婼一怒之下,人將三個人安置到廂房中等著儲硯回來,自己則進了房間從里面反鎖了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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