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娶平妻,但到底不是明正娶的妻,所以流程簡化了許多,沒有房前的掀蓋頭杯酒的環節,儲瑾禮待在外面的宴席上遲遲不房。
主要也是兩個房不知道該去哪個好。
男賓客們都羨慕又調侃他:“儲侯,您今日可以齊人之福了,一下娶兩位娘,你家大娘子可真是賢惠啊!”
儲瑾禮悶悶不樂地舉起酒杯,淺抿了一小口。
了解他的同僚們笑著調侃:“今兒都別灌儲侯酒啊,他一杯倒,喝醉了可不了房了!”
大家哈哈笑一片,儲瑾禮卻臉沉沉地又喝了一小口。
大家好奇地問:“不過儲侯,兩位娘,你今夜準備留宿在哪里啊?”
儲瑾禮將那一杯酒都喝了下去,站起,酒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碎,也鎮住了看熱鬧人的笑聲。
他搖搖晃晃地朝慕晨軒走去,留潛扶著他,問道:“爺,是要去玉悅和嗎?”
儲瑾禮擺擺手:“去主屋,找阿婼。”
留潛:“啊?可,可今日是您娶平妻的房花燭夜啊,您得挑選一位房花燭啊!”
儲瑾禮眼神逐漸迷離著:“房花燭夜,我跟阿婼當初都沒有房花燭,我,我得補一個,我只想見,我對不起阿婼……”
留潛聽得直搖頭,仗著他喝醉了,低聲嘀咕著:“您現在覺得對不起大娘子,日后指不定又覺得對不起哪位小娘子了,永遠在彌補啊。”
儲瑾禮醉意里還有這三分清醒,聽到了留潛的話,對著他的頭重重打了一下。
“嘀咕什麼呢你!你小子是不是欠打?快敲門,我要見阿婼!”
留潛一邊攙扶著他,一邊去敲主屋的門。
商云婼早早地就把自己的屋門給鎖上了,窗戶也了,就是怕儲瑾禮突然耍酒瘋鬧著要跟一起睡。
畢竟是兩難的選擇,他去哪里都不好,保不齊就來這里了。
敲門聲響起,商云婼才慨自己預料得一點不差,對留潛說:“扶你家侯爺隨便去哪邊吧,我不會開門的。”
留潛也覺得商云婼的做法正確,奈何侯爺一直在敲門,最后演變在門外嚎啕大哭,接著酒勁訴說著對商云婼的虧欠。
商云婼是半點也不愿意聽了。
將桌子上的酒倒了一杯,然后打開了門,對半醉不醉的儲瑾禮說:“來,喝點水醒醒酒吧。”
儲瑾禮看見商云婼開門了,高興得站了起來,接過手中的杯子,一飲而下。
后知后覺才知道是酒。
商云婼默默數了三個數,儲瑾禮閉上了眼,轟然倒地,醉得不醒人事。
商云婼拍拍手,跟留潛說:“抬走吧。”
留潛暗暗豎起了大拇指,垂聲應道:“是……大娘子,送哪邊啊?”
商云婼:“侯爺醉得不省人事,抬去湖榭有些太遠了,怕顛簸到侯爺,就送去最近的玉悅和吧。”
留潛得令后毫不遲疑地抬起儲瑾禮,背著他去了玉悅和。
薛凝諳還在等在湖榭的主屋里。
本就偏遠冷清,也不知道外面的宴席散沒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想要打瞌睡。
直到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彩秧回來了,才給驚醒。
彩秧:“小姐,侯爺去了玉悅和!”
薛凝諳瞬間清醒了,倏地站了起來,一把將頭上的蓋頭給扯了下來,仍在地上。
氣得雙手攥拳,忍著怒意問:“他當時自己選擇的,還是被別人勸的?”
彩秧:“侯爺喝醉了,不省人事,被留潛背到玉悅和的,留潛說太遠了怕顛簸到侯爺。”
薛凝諳將桌子上的酒杯砸在地上,憤恨地說:“狗屁!都是托詞!一定是商云婼讓留潛這麼做的,留潛自己哪能做主!”
彩秧嚇得后退了幾步,試圖勸道:“好在侯爺醉倒了,不可能寵幸誰……”
薛凝諳怒目看向:“誰稀罕他的寵幸,我要的是面子,是地位!新婚夜他睡在誰那里,那些勢利眼的下人們就更聽誰的!”
現在管家權還給了黃巧鶯,都不住懷疑商云婼是故意坑。
薛凝諳閉了閉眼,強行下心理那冒出來的惶惶不安,安著自己。
沒事,黃巧鶯的家哪那麼好管,等用嫁妝填補上侯府的窟窿后,就要求著把管家權出去了,就跟商云婼一樣。
這個管家權是必須要到手的,怎麼能不花自己的錢,還將管家權收回來呢?
薛凝諳突然想起路上聽到的消息,商云婼的嫁妝也被放在大庫房里,那若是點手腳也不會有人發現是吧。
驀然想起昨日安國公夫人特意找來借銀子的事了,們之前有點,說府里急用錢,當是放印子錢給也行。
薛凝諳知道七皇子把安國公府當錢袋子,所以很理解的急迫,當時就在想,去哪弄點錢給,自己純賺利息。
這不就是個好機會嘛!
果然機會是要自己發現的,等收了巨額的息錢,就可以掌管侯府了。
不如就趁著今晚,反正大家都醉醺醺的,糟糟的,此時下手是最佳之選。
——
商云婼今晚睡得不安穩,心里總是惦記著儲硯那件事安排得如何了。
一早起來就初瑤悄悄去盤點嫁妝,初瑤回來關上門低聲驚呼:“小姐,果然了好多!”
商云婼沒想到儲硯的行如此迅速,應該是在婚宴前就開始布局了吧,不然怎麼會這麼立竿見影?
商云婼趕說:“好,清點一下了多,將剩余的嫁妝悉數封存,到我們演出的時候了。”
初瑤有點擔憂:“小姐,那被走的嫁妝我們還能要回來嗎?”
商云婼倒是一點不擔心:“能,阿……儲硯安排的,定不會讓我有所損失。”
經過一下午的盤點,清點出了嫁妝一共了二十萬兩。
倒是不算多,但足夠薛凝諳吃不了兜著走了。
商云婼正琢磨著什麼時機去找算賬,就聽見外面吵吵嚷嚷的,似乎是進了外人。
商云婼剛要出去查看,就看見小廝急著跑進來稟報:“大娘子,差來了,說咱們府里有人私放印子錢,說要調查。”
這麼快?
儲硯這是一天不想多等,好似今日就想讓儲瑾禮簽了那和離書一樣。
幸好提前將嫁妝清點好了,要不然還跟不上儲硯的節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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