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驚人的數字,外婆突然驚一聲,臉蒼白得嚇人,搖晃了幾下,差點暈倒。
安云心趕扶住。
安然驚得說不出話來。
警察繼續說道:“如果你們想要保釋他,需要先出所有的非法獲利,并還清欠款。”
這個數字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天文數字,他們本無法承。
“這可怎麼辦啊?”外婆的眼里滿是絕,“我們家哪有這麼多錢啊!”
舅媽突然用力抓住安然的手臂,“都怪你!要不是你死活要我們把錢贖回,小博就不會借了70萬!”
安然的手臂被抓得生痛。
聽到舅媽的指責,安然只覺得一陣心寒。
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時候,舅媽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地怪罪于。
“要是你們肯聽我的,何至于賠了200萬又欠70萬!”
“弟媳,你放手!”安云心掰開的手,氣憤道:“要不是你們自己貪心怎麼會有這樣的下場!”
“然然好心提醒,被當驢肝肺,現在還倒打一耙,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舅舅垂下頭,“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
警察聽這些家屬吵了一天,腦袋嗡嗡的,說道。
“你們先回去吧,好好商量一下,什麼時候把款補齊,人什麼時候放。”
聽到警察的話,安然和家人們只能默默地離開了公安局。
“先去你們家商量一下。”安云心對弟弟說道。
“不行!”安強的反應很激烈。
“為什麼?”安云心不解。
“很多鄰居都投錢到永富金融。”安強解釋道,“現在永富金融雷了,所有人都找我們賠錢,我們不敢回去啊!”
安然愣住,原來他們是怕被追債,所以手機全部關機了。
“先去我那里吧。”安云心無奈說道。
回到安云心的家中,他們圍坐在餐桌前,面凝重。
外婆和舅舅互看了一眼。
隨后,外婆握住安云心的手,淚眼婆娑,緩緩說道:“云心吶,我們家就小博一個男孩,不能讓他關在那種地方,你不是有70萬...”
安然皺眉頭。
這70萬是他們全部家當了。
安云心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看著外婆,“媽,這70萬是我給然然準備的嫁妝。”
外婆聽到這話,外婆的臉頓時變得沉,沒有想到安云心會拒絕。
“云心吶,你怎麼這麼狠心啊!”外婆提高了嗓門,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怒意,“你是小博的親姑媽,他現在需要你的幫助,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還說什麼嫁妝不嫁妝的!”外婆打斷了安然的話,激地說道,“這都是借口!現在小博關在那種地方,你忍心看著他罪嗎?你是他親姑媽啊!”
“你是他親姑媽,親姑媽救侄子天經地義!你怎麼這麼自私啊!”
“我不活了!”外婆推開安云心,緒激地喊道,“我現在就死給你看!讓你一輩子良心不安!”
“媽...”安云心流著淚。
“姐!難道你要看著我們一家都去死你才開心嗎!”舅舅抄起水果刀指著自己。
安云心看著瘋狂的母親和弟弟,心中無比無奈。
知道此時此刻不能再刺激他們了,咬了咬牙,無奈地答應道:“好,我答應你們,我給那70萬。”
“好,好,這才是我的好兒。”外婆滿意的拍拍母親的手。
安云心微微一笑,心中卻滿是苦。
“還差二十多萬。”舅舅喃喃道。
“還差二十多萬。”舅舅低聲說道,臉有些蒼白。
他轉頭看向安然,“然然,你不是也上班幾年了,多有點積蓄吧?”
安然皺了皺眉,“你們家有多錢?”
有十幾萬的存款,缺的部分可以補上。
雖然討厭舅舅一家人,但救安博還是愿意的。
“五萬...”舅舅的聲音更低了。
“五萬?”安然不信,“小博每個月給家里一萬五,加上你們也拿了幾個月的利息,怎麼可能才五萬!”
舅舅沉默了一會兒,“我買了輛車。”
“賣掉!”安然堅決道。
“賣了虧好多啊!”舅舅喃喃道,顯然有些不舍。
安然無奈笑了笑,“合著你們就打算出五萬,剩下的八十多萬都讓我們給?呵...你們會打算盤啊!”
舅舅和舅媽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行,不賣就不賣。”安然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說道:“既然這樣,就讓你們的寶貝兒子關著吧。”
舅舅和舅媽聽到這話,臉有些難看。
外婆看到氣氛有些僵持,立刻站起來說道。
“先把車子賣掉吧,虧就虧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小博出來。”
舅媽也跟著說道:“我和媽的一些首飾賣掉,應該還能湊個兩萬左右。”
“外婆,老家的那套老宅也能貸個幾萬出來吧?”
安然突然想起那套老宅,那是外婆家的祖產,雖然有些老舊也值十幾萬。
外婆聽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
沒有想到安然會提出賣掉老宅的想法。
“不行,現在住的那套房子很快就會被銀行收走了,老家那套房子是我唯一的基啊!”
外婆激地說著,眼中泛起了淚。
安然冷笑,“那可是你最的孫子啊~你舍得讓坐牢?”
外婆沉默了一會兒,瞪著安然咬牙說道。
“我棺材本有三萬,都拿去吧!老宅不能!”
“還差11.7萬。”舅舅說道。
“我去聯系中介。”安然說道,“先把車子賣了。”
***
醫院。
沈文茵醒了。
江淮年見醒了,在病房待了一會兒就離開。
江淮年離開后。
助理小桃把沈文茵扶了起來。
沈文茵警惕的看著周圍的環境,確定沒有其他人后。
輕聲問道:“外面的輿論況如何?”
小桃佩服的說道:“還是茵姐有辦法,想到自殺這個法子。雖然負面新聞還是有不,但是現在網上同你的人也很多,我相信輿論很快能平息。”
沈文茵的角勾起一抹微笑,看著自己手上包扎的傷口。
冷冷地說:“這一刀,總算沒有白挨。”
“姐,我給江總打了好多電話他都沒接,我還擔心他不會來。”
沈文茵看了看自己的腳踝,狡詐一笑,“他會來的,就憑他害得我的腳再也不能跳芭蕾舞,我就能拿他一輩子。”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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