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這麼慘麼，當個替都當不了，還真的是，其實我有時候在想，當時我不那麼在乎，就當替，當幾年之后，你會不會就以為我是了呢。”唐紹坦白心真實的想法。

直截了當也一直都是唐紹這個人的行事作風。

他要來證明自己的答案，他就來了，不帶一點點的思考余地，但凡是多想想，他也不會放棄京市的紅圈所，到嘉南這個二級城市來。

他想要在三十歲之前，找到一個心里頭的答案。

“不會。”林星也確認，“那時候不懂事，我為那時候的不懂事道歉。”

“行，既然說明白了也好。”唐紹明磊落，他外調一年在嘉南，他想過，如果他能找回林星也這個人，那麼他留在嘉南工作也是可以的，但如果他找不回來，他還是要回到京市，不留憾。

他思索了一會兒，“既然不能當個替，那對替來說，當個僚機也不錯，要試試嗎？”

“什麼？”林星也抬眸，沒有明白他話里到底是什麼意思。

“僚機，像是我這樣的僚機會讓人有危機的，你要不試試看？”唐紹很清楚看到剛剛那個陸醫生的眼睛里，分明快要把他給大卸八塊了。

那種占有是騙不了人的。

“我用不上。”林星也淡笑。

“那你試試。”唐紹自信滿滿分析道，“以我一個專業律師的第六來說，我看得很清楚，而僚機的存在就是激發本的意識力。”

“不懂，也不想呀懂。”林星也聳了聳肩。

唐紹出笑意來，“不用你懂，你配合就好了。”

“唐紹，你還真的很空。”

“沒辦法，誰讓我有點不甘心，就想要看看對方對你是有幾分，怎麼超越我的。”唐紹的舌尖頂著后槽牙。

一句放開哪有那麼容易，不過就是在往自己的心里心酸地塞了一層又一層的偽裝，讓自己看起來并沒有那麼難過罷了。

“可能并沒有超越你。”只是因為他是他，所以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吧。

和唐紹的。

甚至都模糊不清了，要不是唐紹出現在嘉南，可能就已經忘記了。

畢竟分手之后，可是連微信都刪掉的人。

兩人的面吃完了，吃得干干凈凈，一起打車回去律所取了車，唐紹要送，拒絕了，“新時代的，是要獨立自主的。”

唐紹知道不過就是拒絕的說辭，要是想，那麼什麼都是有可能的，要是拒絕，就會一點機會都不給。

就連送回去都是。

這就是林星也，不給人一點余地。

在他們分手的下一秒，就把他的微信都刪了，退出了學生會，直接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干干凈凈，仿佛都像是退回到了原點。

可那是因為不喜歡。

現在和前夫回到了原點，會是不喜歡了嗎？

折騰了一大圈，林星也回到公寓的時候，扶住了自己的腰際，覺酸到不行，小腹也有下墜的不適。

每個月的姨媽又好像造訪了，離婚之后，難道連大姨媽都提前，完全紊了自己的節奏。

打開門。

程橙就走出來，“你今天怎麼這麼晚？”

“當了個活雷鋒，救了個人去醫院，就晚了。”林星也解釋了一句，“不和你說了，我去趟衛生間，肚子痛。”

扔了包，了高跟鞋就往洗手間里跑去。

果然不出所料，還真的來大姨媽了。

林星也索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想要問程橙有沒有燒熱水。

而程橙已經站在了客廳里喊了，“過來喝紅糖姜茶。”

愣了愣，走了過去，“你不會也剛好這幾天吧？”有些好朋友就是這樣，一個人來了大姨媽，另外一位也就會被影響到，就造訪了，尤其是長期住在一起。

“你先喝了。”程橙將杯子遞過去給。

林星也本來就肚子痛，拿過杯子就喝了起來，這個紅糖姜茶以前喝不慣，現在倒是覺得喝下去小腹緩解了不。

而微微辣帶著茶的口，不太像是沖泡的，倒是像是煮的。

“你自己煮的嗎？”林星也過去廚房那邊洗杯子。

程橙跟了進去，然后指了指廚房料理臺面前的保溫杯，“今天傍晚的時候，有人放在我工作室門口的，我沒見著人，上面寫了個給你的，我借花獻佛，就幫忙微波爐熱了一下，不用太。”

林星也洗杯子的手停了下來，自來水不停往下流淌下來。

程橙給關了水龍頭，想必林星也應該猜到是誰了。

“客廳茶幾上還有一個袋子，袋子里還有別的，應該都是你的。”程橙告知了一番，“我是看扔了也浪費，才幫忙帶回來的。”

解釋完，就往房間里跑去，怕被打。

林星也洗完了杯子，也洗好了保溫杯，保溫杯上的行星，讓心里一怔，他喜歡宇宙，喜歡宇宙里的星球和銀河。

而卻從來不知道。

章疏蕊知道。

挲了一下保溫杯，然后放在了料理臺上晾干，走到了客廳，茶幾上放著一個牛皮紙的手拎袋。

好像還是上次買什麼小蛋糕的打包袋，會習慣將好看的紙袋子掛在了掛鉤上，方便有時候帶東西的時候拎著。

往袋子里看了看，是暖暖還有一個電的熱水袋。

從那次痛經開始，陸松亭就會提醒吃冰飲，會在大姨媽的時候，給煮好姜茶，因為覺得姜茶的口不好，他會加一點點的牛，讓喝起來像是在喝茶一般。

陸松亭，他都記得。

想要拼命把他所有的相關都切除，選擇失憶，卻發現這些記憶隨便一促發，就會不可收拾一般闖的心扉，然后滿腦子都是他的人。

應該是最討厭欺騙的人。

為什麼又那麼想念他，放不下他。

一定是姨媽期痛到極致，所以思維脆弱，容易打開閥門，讓人闖，取下了一把鎖，把閥門鎖起來。

鎖住自己的心，不讓人跑進來。

林星也回去了臥室里。

程橙打開了房間的門，看向了客廳茶幾上，那個紙袋子居然還在。

不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