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見他的興致有了,程橙當然也樂意,“就我一發小開的,清河街那邊,你想去坐坐嗎,氣氛還不錯,也有現場。”
“可以。”
程橙對他這個答案倒是很意外,兩人便換個頭,往清吧的方向走過去。
“就這家【流星】。”程橙指了指眼前的酒吧。
陸松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然后關閉,“嗯,就這里。”
程橙不懂他話里的意思,笑著和他一起進去,邊走邊說道:“一會兒介紹我發小給你認識。”
陸松亭來酒吧,他并不是那種不接地氣的人,心不好也會來酒吧解悶。
在程橙的帶領下,他們到了吧臺。
“喲,程大小姐,西北風啊?”吧臺正在搗鼓尾酒的銀發男人,角泛著邪魅的笑意和程橙打招呼。
程橙擋了擋:“誒,你這低調點,別把我朋友給嚇著了,我朋友,骨科醫生陸松亭。”
程橙高中就出國了,后來又在國外學設計,思想也更為開放一點,但是以為陸松亭這種古板的男人會不喜歡,所以盡可能大家閨秀一點。
銀發男人一下就懂了,循著視線過去看和一起來的男人,他打了聲招呼,“你好,我祝易,酒吧的老板,橙子的發小。”
“你好。”陸松亭頷首,他坐在了吧臺的高腳登上,言語漫不經心,眼神轉了一圈往卡座的方向看過去。
“高冷啊。”祝易訕訕地笑。
程橙打了他一下手,“注意點。”
“明白,給你們調個我的招牌。”祝易眼神一收,就明白了程橙的意思,他開始擺弄眼前的調酒。
程橙看向了陸松亭,“別介意,我發小比較熱。”
一秒,兩秒,三秒……
“你在看什麼?”程橙發現了陸松亭的心不在焉。
陸松亭這才回過神,“你和我說什麼?”
“沒什麼,就我發小的調酒技還不錯,要不要嘗一嘗?”程橙從祝易手里接過尾酒,遞過去給他。
陸松亭推了推手,“明天有手。”
“OK了,祝易,給他一杯橙。”程橙喝了一口尾酒,他不喝酒也好,剛好可以開車送。
祝易手里的作頓了頓,他搖了搖頭,隨即遞了過來。
“橙。”
“謝謝。”
“其實如果你晚上有事的話,我們可以早點走的,不用特意陪我過來的?”程橙看他的樣子真的和酒吧格格不。
但就是這份離酒吧的謫仙,讓更加想要接近這個男人。
如果第一天出現在酒吧,看到這麼一個男人在吧臺買醉,也會心的,誰不會對好看的東西多欣賞欣賞,然后占為己有呢。
“沒事。”陸松亭回答。
角泛著笑意。
程橙喝了兩口酒,和祝易代了句,“照顧一下我朋友,我去下洗手間。”
“他又不是小朋友。”祝易還沒見程橙這麼當真過。
“他很來酒吧。”程橙拋了一個眼神過去,然后去了洗手間。
程橙走了不久,駐場的樂隊已經在調設備,開始晚上的表演。
“大家好,我們是流星樂隊。”臺上的樂隊正在介紹自己,“下面給大家帶來一首我們的原創作品《遇見流星,遇見你》。”
清吧一般沒有很鬧騰的搖滾,更多的是安安靜靜唱歌。
“那年夏天,我看到了流星,親吻流星下的你,許下一個永恒的承諾……”歌聲在酒吧里回。
“聽說一起看到獅子座流星會永遠幸福,星也,我們一塊兒去天臺看流星吧?”高三課間,薛萌纏著林星也問。
“自修課的時候啊,班主任盯著呢。”
“我有辦法,郭嘉揚,你給我打掩護!”薛萌找到了同盟軍。
郭嘉揚啊了一聲:“可我也想去看啊?”
“你那份我替你求了。”薛萌拍了拍脯承諾道。
陸松亭趴在了桌上,手臂了過去,剛好在林星也的側,聽到林星也低低應了一聲。
“對了,星也,你的名字不會也因為出生的時候有流星吧?”薛萌問道。
林星也嗯了一聲:“我爸說,那天的流星特別亮,所以小名就星星了,但我更喜歡的是恒星,流星轉瞬即逝,而恒星卻會永恒存在啊。”
“你爸好浪漫!”薛萌當時滿臉的羨慕,“不像是我爸,就說希我長大萌一點。”
快意笑著。
那天夜晚,陸松亭到了天臺,兩個穿著校服的生站在黑夜里,著夜空中飛逝而過的流星,默默許愿。
流星過去,他轉離開。
“哥們!”祝易打了一個響指,“追我們程橙,喝杯酒都不給面兒啊,走一個?”
陸松亭回過神,“我沒有追,我們是普通朋友。”
“說什麼呢。”程橙走了回來。
祝易馬上掐斷了這個話題:“沒有,就想知道陸醫生是骨科醫生,我手老是痛,讓他給個意見。”
“到醫院掛號,拍CT,看是損傷還是骨質松或者有無臼的問題存在。”陸松亭專業而認真回答。
“給你能的,我們陸醫生可是專家號。”程橙笑了笑,“松亭,你別聽他的,他就看玩笑。”
祝易倒是也覺得這個人還傻的,怎麼不懂什麼場面話,還真的回答。
有趣倒是有趣的。
忽然,陸松亭轉了頭過來,看向吧臺里面的方向,手里的果杯端了起來,靠近了自己的臉龐。
他一手撐著自己的頭,手肘落在了黑大理石上。
“別告訴我,喝橙也能喝醉?”
“你管呢。”程橙就覺得他喝橙也很帥,不是蘋果,就是橙,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這麼稚。
陸松亭放下了橙的杯子,他倏地一下站起來,“抱歉,有點事要先走了。”
“急事嗎?”程橙看他著急的樣子問道。
他頷首,“是!”
“那你趕走,我自己會回去的。”程橙知道肯定是醫院的事,他才這麼急。
陸松亭站起來,直接往外走。
祝易看了一眼:“就這麼把你扔下了,你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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