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要找也一定避開你。
林星也心里嘀咕著。
“我三五兩天門診都有坐診,可預約。”陸松亭鎮定自若,就和他告訴每一個就診的病人一樣。
林星也倒吸一口氣,站了起來,“誰要約你啊。”
沒配到止痛藥,心里像是被火苗撓著,拽著自己的病歷本就往外走。
陸松亭低眸,笑意淺淺,隨后在電腦上按了下一位病人的號。
林星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總之很氣,等從骨科的門診走出了醫院大樓。
一陣汽車鳴笛聲,讓不由朝聲音的地方看過去,脖子自然地轉過去看,定了定,才意識到:“好像不怎麼僵了?”
隨后林星也低了低頭,這兩天摘掉了護頸,但還是不大敢頸椎就怕自己會頭暈目眩,但剛明明低頭和抬頭了,都沒有這樣的癥狀。
所以,陸松亭還真的有兩把刷子。
他剛就這麼來回了幾下,就讓舒服很多。
從他診室出來還不到一刻鐘,就啪啪打臉了,人家可是專業的。
林星也拿出手機拍了一個照下來的照片,發了個朋友圈。
能抬頭看,低頭看影子的覺真好。
虞歡的微信就進來了。
歡歡:【哪位神醫醫如此高超,把你治好了,不會是陸神醫吧?】
林星也截屏了預約取號的記錄,編輯了一條信息回了過去。
小行星:【當然不是!】
虞歡切了一聲,吃瓜沒吃。
林星也收了角的笑意,手按在了自己脖頸,那潔的位置,似乎還留著他剛過的溫度,又像是完全滲進了的里。
“陸神醫……就馬馬虎虎算是吧。”笑了笑嘀咕了一句,還是不虛此行。
“陸神醫”上午的號看完已經是十一點半了,回到科室。
和他打照面而來的就是王崇偉,骨科的主任醫師,比他年長兩,是嘉南醫院的老教授了。
“回來了,到點了,先吃飯去吧。”王崇偉指了指門口方向。
“行。”陸松亭將病例收了收,遞給了護士臺并同他一道走了。
兩人先后進了電梯。
“你倒是很和我調班的,下午也沒有手,有事?”王崇偉有些詫異,一大早人就來辦公室等著他,和他調了班。
“嗯,有事。”陸松亭點頭。
王崇偉也就不多過問了。
“年輕人有點事倒是正常的,科里都在說你,再扛得住,也不能連軸轉,該休息還得要休息。”作為前輩,他格外欣賞眼前的年輕人,對他在醫院的工作是極為滿意。
只是太拼了。
從京市調回嘉南的醫院開始,就休息都不怎麼休息,常常白班連著夜班。
“還好,吃得消。”陸松亭頷首,淡淡回應。
做醫生的沒幾個不苦的,他們都已經習慣了,也不會掛上說累,既然選擇了這個行業,這些就必備了。
“昨兒個院辦開會的時候,婦產科李主任可是和我說了,要給你介紹對象,被你拒絕了?”王崇偉昨天可是被李主任叨叨了半天。
“抱歉,王教授,駁了您的面。”李主任是王教授的太太,當年兩人聯姻,相當于兩個科室聯姻了,是嘉仁醫院的到現在都在說的一樁談,李主任這不是想要繼承優良傳統麼。
更何況這陸松亭還真的醫院上下不科室都盯著呢,畢竟樣貌好,為人世也沉穩,科室里專業能力又是上乘,怎會不讓人艷羨。
李主任在家里也給他念叨過,不過就是前陣子院辦的主任剛介紹了院長兒給了陸松亭,不敢摻和,但最近聽說吹了,就又蠢蠢了。
王崇偉倒是也直接:“有對象在?”
“還早。”陸松亭低低回應,到這個年紀被催婚相親像是魔咒一般,上哪兒都會問“你有對象了沒有”,“什麼時候結婚”。
他的答案模棱兩可,但實則拒絕明顯。
王崇偉便也懂了,便道了一句:“李主任更年期到了,多嘮叨兩句,別放心上,若是你有屬意,便同我知會,自當優先我們科。”
“王教授,是李主任教導有方!”陸松亭清了清嗓子,忽然就站直了子。
引得王教授一陣憨笑:“瞧我這張,懂了,回去就和李主任說道,年輕人想要先立業,你還不著急。”
嘉仁上下都知道王教授懼,還真是不假。
兩人下了電梯笑著往食堂方向走去了。
醫生吃飯都很快,草草解決之后,陸松亭就回了辦公室,病例放在了桌上,他坐在了電腦前,鼠標了一下。
桌面上還是留著當日預約病人號。
專家號都是提前預約的,一般就診當日,號都約完了,他的視線停留在了屏幕上的名字。
“林星也”。
這三個字遲遲不能從他的視線里挪開。
手機震的聲音讓他的手到了鼠標,頁面關閉,而他的神思也回到了現實之中。
他松開鼠標去拿震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備注,接通了電話。
“有事?”陸松亭半靠在椅子上,垂下了眼眸問。
“不是讓我騰房子麼,和你知會一聲,耽誤兩天了,我還在外地,律師團隊在這邊改合同,還需要兩天,你緩兩天可以嗎?”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和他打著商量。
陸松亭應了一聲:“盡快。”
“知道,我回來就會騰,但我也就很奇怪,你好端端的大平層不住,那公寓的平方去掉公用面積很小,離你醫院也很遠,一點都不方便,你為什麼非要急著搬進去?”
“這不需要你知道。”陸松亭一上一下挲著手里的鋼筆,锃亮的黑倒影在他的眼眸里,他輕輕含笑。
“也就你求人辦事還這副樣子。”
“我付了錢的。”
對方頓了頓,隨后補了一句,“那你答應我的事也最好兌現,不然我讓你怎麼搬進去就怎麼搬出來。”
陸松亭手里的作停了下來,鋼筆從他手里逃,掉落在了木質的辦公桌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他沒有應,最后只回:“掛了。”
他收了線,手機放下,將鋼筆放回了原來的位置,手指嵌眉心擰了擰。
船到橋頭自然直,還沒到,就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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