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釗跟羽徵去外面走廊談事,不一會兒葉早迎來了老中醫。對方須發皆白,看著就十分可靠。
屬于是實習醫生上疑難雜癥,打開手機通訊簿開始搖人,軸出場的那種元始天尊級別的人。
“小姑娘多大了?”
“20歲。”
“結婚了?”
“嗯。”
“最近是不是總覺特別累,干什麼都提不起力氣,總是睡又睡不醒,躺床上又失眠啊。”
葉早:“呃……有點是這樣。”
“胃口好嗎?”
“一般。”
老中醫點點頭,示意換另一只手,再次兩指搭住的脈搏,詳細查驗。
“經期正常嗎?”
“不、不太準。”
每一個問題,都乖乖回答,老中醫卻莫名唉聲嘆氣。
年邁往下耷拉的眼皮,小眼睛散發著,瞥一眼,移開,不知為什麼給人的覺是言又止。
“大夫,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
不怕大夫笑哈哈,就怕老中醫突然嚴肅不說話!
葉早突然就失去了與對方對視的勇氣,唯恐讀出自己患絕癥什麼的。
忍不住眼眶滿了淚水。
啊啊啊淚失質!
不過,確實很慫,下意識往門外去,而閻釗也恰好回來。
散漫的黑眸,在門口那站定,香煙遞到邊,縹緲的煙霧彌散在淡漠思慮著什麼的眼眸。
當察覺到的目回看過來,立馬將指間的煙在門口垃圾桶摁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羽徵那覬覦朋友老婆的變態勾搭他在醫院走廊里吸煙!
換做以前,他當然無所謂了,但現在他是有老婆的人,而且他老婆人很好很正直。
丫就嫉妒他!
想陷害他婚姻不和。
“怎麼了?說什麼了?”
男人匆匆忙忙去洗手間洗了個手,過來捧著葉早的臉,眉宇擔憂地哄。
那種便宜白玉蘭洗手的香,葉早了鼻子,搖搖頭。
“沒,大夫還什麼都沒說呢。”
可明明一臉天都塌了的表……
閻釗掃一眼那位胡子長過脖子的老中醫。“可以門外談嗎?”
他怕葉早嚇到。顯然,他也被老中醫那莫名其妙的嚴肅勁兒給刺激著了。
腦子里閃過無數念頭……
葉早病了怎麼辦?葉早父親就很不好,有些重大病吧,它主要就靠基因傳!
本來他就一直覺得小姑娘格外弱,怕不是有什麼的病。
有時候就是這樣。不檢不查,什麼都沒有,一查可算捅了馬蜂窩!什麼都來了。
閻釗懊悔自己多此一舉。
又覺得如果真有什麼,早發現反正早治療,倒應該算個值得慶幸的事兒。
靠!他什麼時候這麼瞻前顧后,婆婆媽媽了?心的跟葉早的爹似得!
心煩躁,對人家大夫倒還是保持十二分的禮遇。
若羽徵沒走,看到這一幕,又得激吐槽:嘿呦閻總您還有這彬彬有禮謹慎謙虛的時候兒?明天天上要下紅雨,太打西邊兒出來啦?
……明兒逮著機會他非痛扁一頓羽徵!那混賬玩意兒。
“有什麼事,您說。”
老中醫打量著閻釗年歲也是不大,但比里面稚氣未的小丫頭還是穩重得多,便說話毫無顧忌了。
“你知不知道縱過度對是十分有害的?傷腎,傷肝,損肺,可以說心肝脾肺腎都是折磨!看你們小夫妻年紀不大,年輕人年輕氣盛,的確可以理解,但也要適度而為,你真的不要太過分!”
“是你老婆,質什麼樣你心里還沒點數嗎?你這不是疼,而是在害!我瞧都快被你給掏空了。只顧眼前樂,不顧往后幾十年了?我可真得說說你!”
閻釗:“……”
跳的左眼皮子突然就落實了。
心也回到了肚子里。
“就這?”
門里門外統共那麼幾步路,但他都想好辭職,將權出手,帶著葉早滿世界巡游,一邊旅游一邊尋找偏方了!
結果跟他說,就是縱?
“什麼就這!”
他的態度可把老中醫給氣壞了!逮著他一頓好損。
閻大總裁脾氣也是好了,默默聽著這一切,一聲也不吭。
不回,不辯駁,末了仍舊幾乎沒脾氣的跟老中醫說:“我今后會注意的,勞煩您給開個方。”
頓了頓,他道:“看能不能開點味道比較不苦的?我家早早怕苦。”
行吧。
他閻釗也是混出來了。
越活越回去!
但那張中醫方他雙手接住的。
沒忘跟對方道一句謝。
果然結婚可以維穩。
連他這種人都能被老老實實改造。
嗐!
“葉早。”閻釗進門發現小姑娘手心攥著紙團,自己默默哭完一頓了。
“閻釗……”別怪矯,這場面經歷過不止一回,父親病的最厲害那時候一天能下好幾張通知單,每一次醫務人員唉聲嘆氣遞給,可真是心理影,早都嚇怕了。
“怎麼哭了?不哭。”閻釗回想著老中醫說的原話,心想說出來一向容易害臊的葉早肯定得恨不得挖個低跳進去,過冬的兔子一樣賴在里頭不出來,他得好好對嘲笑。
可一開口那聲音唯有心疼。小珍珠一掉他半點說笑心思也沒有。哪怕他知道一切是虛驚一場。
默默讀心的葉早:“……”
臉紅到肚子眼兒!推開閻釗,拉起病床上的被子就把自己埋起來!
知道中醫診斷細,可也沒想過這麼細,真是沒臉見人了!
“葉早?早早?別悶著自己,來有事出來說。”男人哄著,慣著,剛要把藥方跟主治什麼說出口。
小姑娘出一只小巧的手來,蹭開的袖下手腕紅紅的:“你別說了,我都聽到了。”
閻釗蹲在床邊,過很窄的被兒瞄他家兔子的臉:“怪我。”
他給媳婦兒賠罪。
“怪你!”
閻釗一笑,野呲牙:“但你也負百分之一的責任吧?你老勾我。”
“我沒有!”
大灰狼把小白兔從兔子挖出來,他把被窩掀了,在紅潤的小上狠狠碾了一口。要不是羽徵打岔,他早親上了。
“你有!”
房間里已經沒別人,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閻釗掀開被子摟著小姑娘一起躺在被窩,長出一口氣:“老婆,你有點太可了,我才忍不住。”
“閻釗,醫生說……說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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