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了孟縉北和阮時笙的家。
那些朋友們沒跟過來,他們又回了飯店,走的時候點的菜還沒上,跟老板打了招呼,回去還能繼續。
最后跟過來的也就只有安洵和賈利。
本來阮時笙是勸著安洵跟大部隊走,難得他今天有時間,跟大伙一起聚聚。
安洵說算了,經過這麼個事,他也沒什麼胃口了,想跟過來聽聽八卦。
孟縉北下了車,先接了個電話,停在院子里。
其余人進了客廳,阮時笙拉著薛晚宜到沙發上坐下,問,“到底什麼況?”
薛晚宜趕把整個經過講了一遍,事無巨細,包括與崔三兒你來我往的所有談容。
說,“他沒把我如何,他就是想用我出賀燕歸,把我帶到那里后就單獨關在一個房間里,一直到許靖川來了,我才從房間出來,沒任何傷。”
孟縉北正好打完了電話,走到客廳門口停下,“他為什麼要用你去賀燕歸出面,那個崔三兒怎麼認識你的?”
薛晚宜眨著眼,不知道該怎麼說。
孟縉北應該還不知道賀燕歸和崔三兒斗毆的事兒,更不知道當時也在場。
之前沒敢提,此時就更不敢。
阮時笙開的口,“就是上次,賀燕歸請吃飯,當時你不在,我們結束后出來到了那個崔先生,他和賀燕歸起了口角,為了不鬧事,晚宜把賀燕歸拉走了,估計是因為這個,被他給記住了。”
薛晚宜激的看著阮時笙,快速的點頭,“對對對,應該是這樣。”
孟縉北皺眉,“許靖川又為什麼過去?”
這薛晚宜就不知道了,“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唄,是不是他跟那個崔老三本就有過節,我沒通知他,我也搞不明白。”
孟縉北看著,眼神帶著些審視。
阮時笙在旁邊開口,“行了行了,整出這麼個事兒,都要被嚇死了,你還審犯人一樣,有你這麼當哥的,想知道什麼,等緩過來再問。”
薛晚宜很配合,馬上擺出弱小無助的模樣,“可不就是,我今天都被嚇壞了,我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但是手機被他給拿走了。”
孟縉北怎麼可能看不出們倆是在演戲,放在以往,他也不管那麼多閑事。
說是他妹妹,可到底也隔了層關系,話說的重了終究不合適。
可這一次他沒控制住,聲音很嚴肅,“你這次是沒出事,下次遇到個不管不顧的,你看看你還會不會這麼幸運?”
他又說,“跟你說了離賀燕歸和許靖川都遠點,他們倆的圈子不是你能的,我都跟許靖川保持距離,你還不知深淺的往他們跟前湊。”
“我沒有。”薛晚宜聲音很小,說的有點兒沒底氣。
孟縉北看了一眼時間,沒工夫再對進行說教,對阮時笙說,“飯局那邊正好要開始,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得先走了。”
阮時笙趕說,“行,你去吧。”
孟縉北又跟賈利和安洵打了招呼,轉離開之前,又回頭看了薛晚宜一眼,表沒任何的緩和,“今天我事多,你等我出時間的。”
等他走了,薛晚宜趕問,“二表哥最后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還想收拾我啊。”
賈利調侃,“怎麼,你二表哥比那個崔三還嚇人?你在崔三兒那還鎮定自若的,怎麼看見你二表哥就直哆嗦。”
薛晚宜嘆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小就怕他,明明我大表哥才是不茍言笑的,可他和二表哥在一起,我總覺得二表哥才是那個狠人。”
安洵坐在稍遠的位置,靠著沙發背,手里著手機,應該是有人給他發了信息,他看了兩眼后又放下,“孟先生嚴肅起來是有點嚇人。”
阮時笙想了想就開口問,“都沒吃飯呢,要不晚上就在這吃,我點兩道菜。”
沒人出聲,也就是同意。
阮時笙拿過手機,有幾家飯店的前臺電話,找了一家,打過去點了餐。
這邊手機剛放下,薛晚宜的電話就響了。
拿起看了一眼,猶豫了幾秒后起,“我去接個電話。”
等人走到院子里,賈利開口,“那邊不是賀燕歸,就是許靖川。”
阮時笙嗯一聲,“我猜也是。”
……
沒猜錯,電話那邊是許靖川。
他應該是理好了崔三兒的事,打電話過來問薛晚宜回沒回家。
薛晚宜看著那一片玫瑰苗,已經紅,初見模樣。
說,“沒有,在我二表哥家。”
許靖川聽出聲音低沉,問了一句,“被你二表哥罵了?”
“沒有罵我。”薛晚宜說,“只是警告。”
說到這里,沒忍住補了一句,“警告我離你們這種人遠點。”
許靖川笑了,“我們這種人?”
他砸吧砸吧,贊同,“說的沒病,確實應該離我們遠點。”
薛晚宜轉而問,“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出事了?”
“不知道啊。”許靖川說,“我本來就是去找崔三兒的,之前跟他做了筆易,這王八蛋背著我搞小作,今天就是去找他算賬,正好到你了,只能說你走運。”
薛晚宜皺了皺眉,搞不懂他這話說的是真是假。
很多時候是看不懂許靖川的。
孟縉北說他不是好東西,當然也知道他不是好東西。
可認識這麼長時間,除了看到他做生意邊,賺點黑心錢,也沒發現多十惡不赦。
賀燕歸說許靖川殺人放火的事都干過,雙手沾滿,這種人但凡栽跟頭,那就是大跟頭,翻不了的。
想象不出來,總覺得看到的和別人提到的完全是兩個人。
薛晚宜嘆了口氣,不糾結那麼多,隨后問,“賀燕歸呢?”
“你還關心他。”許靖川說完倒也回答了的問題,“他哥過來了,把他拎走了。”
賀家老大來的是時候,再晚一點,賀燕歸指不定就要背人命了。
他哥進來的時候,崔三兒已經被他一鋼筋倒在地,眼瞅著他另一下是奔著他腦袋去的,結果賀家老大一嗓子,讓他的作在半路生生的停了。
許靖川有點想笑,“他被他哥拽著后脖領,一腳踹進車里,他哥看樣子被氣壞了,估計回去有他的。”
前一秒掄著鋼筋威風凜凜的賀家二,后一秒跟小崽子似的,著個脖子,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他哥也是真不慣著他,上來一拳就掄他臉上了。
賀二被打的偏了頭,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帶了多人過,賀家老大之一嗓子,“滾。”
于是那些人很聽話,全滾了。
最后他揪著賀燕歸的領,把他拎到車旁,開了車門,一腳將他卷進去。
他還指著里邊的人放狠話,“可給你能耐壞了,你看回家我打不打斷你。”
薛晚宜嘆口氣,“該他著,活該。”
說完,許靖川沒說話,突如其來的沉默,讓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尷尬。
最后薛晚宜輕咳了兩聲,“那個,你沒別的事兒了吧,沒有的話,我這邊就掛電話了。”
許靖川笑了一下,“薛小姐,你不應該跟我說聲謝謝嗎?”
他說,“我等半天了,可你好像并沒有要謝我的意思。”
他說話的語氣又跟之前一樣,似是調侃也似是嘲諷。
薛晚宜瞬間又自在了,“你不是說今天過去是有事要理,救我只是順手嘛,順手還需要我謝嗎?”
又說,“其實今天就算沒有你,我也能全而退,那崔三兒就沒想把我如何,你也看到了,后來賀燕歸也去了,說句不好聽的,今天有沒有你都一樣。”
許靖川唉一聲,“行吧,算我手欠,當時不管好了。”
他說完話,那邊有人他,應該是有事了。
所以這通電話也就停了。
薛晚宜放下手機,站在原地沒。
阮時笙走出來,盯著看了一會兒,又走過來兩步。
故意等了半分鐘左右開口,“想什麼呢?都走神了。”
薛晚宜被嚇一跳,趕回過來,“二表嫂,你怎麼一點靜都沒有,鬼一樣的就站在我后。”
阮時笙都笑了,“是你想事太用心了。”
問,“誰打的電話?”
“許靖川。”薛晚宜擺出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他好像把那邊的事理完了,跟我說一聲,還說賀燕歸被他哥給逮回去了,估計要挨收拾。”
賈利站在客廳門口,聽到后走過來,“他哥消息還快,這就追去了?”
他不是很放心,出手機,“我打一個看看。”
“沒事兒。”薛晚宜說,“親兄弟,他哥還能要他命是怎麼的,就他那子,被揍一頓正好,給他的皮子一,以后他也能消停點。”
賈利看著,嘖嘖嘖,“得知你出了事,他一蹦三尺高,急的都快上樹了,結果你現在是這態度。”
他開著玩笑,“賀家二的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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