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
“我認識?誰呀誰呀?”
“到時候會讓你知道的,別著急,記得喊舅媽。”
陸潛把外套隨意搭在肩上,“那還用你說,我小舅媽一定很吧?不然不了你的眼。”
“確實很。”
“嘖,居然能聽到你夸人,我真好奇什麼樣的生能拿下你,我小舅媽一定非等閑之輩,你談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啊?還藏著掖著。”
“怕嚇到你。”
周寅之掛了電話。
陸潛自言自語:“嚇到我?開什麼玩笑?”
陸潛第一時間和不語分八卦。
【你知道嗎?】
不語:【什麼?】
【我舅舅談了。】
不語:······
【吃驚吧,我也吃驚,我舅舅藏得也太深了,不是沐輕月問我,我還不知道呢,你說我舅舅能看上什麼樣的人啊?他從小眼比喜馬拉雅山都高,我一度以為在這世上就沒有他看得眼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說我認識未來的小舅媽,我的天,你說到底會是誰呢?我仔細想了想,我認識的里,好像沒有和我舅舅匹配的。】
不語:很不巧,就是在下。
“小舅媽”三個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才二十,怎麼就超級加倍當舅媽了。
不語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索沒回。
陸潛只當太過震驚,沒多想。
“哎呦我!”
只顧著低頭看手機,上樓梯的時候撞到了人。
陸潛下意識:“不好······”
“意思”還沒說完,抬頭看到是吳闖,陸潛大搖大擺從旁邊走過去。
敵見面,分外眼紅。
吳闖抓住他的服,“撞到了人不會道歉?”
陸潛四張,“有人嗎?我怎麼沒看見?”
“去醫院看看眼吧,有眼無珠的蠢貨。”
“你多有本事?早認識不語那麼多年,有什麼用?老天還不如把這時間給我。”
“呵呵,我等著看你哭的那天。”
懶得跟他爭辯,吳闖推開他走了。
輕月回到宿舍,席淺正在拖地,今天值日。
輕月:“你吃飯了嗎阿淺?”
“還沒呢,一會兒檢查衛生,我先打掃好再去。”
“不?我這有吃的,你先墊墊。”
“沒事,我快弄好了。”
“哎呀!”
剛爬上床,聽到聲響,輕月回頭看。
席淺彎腰撿起一個相框,慶幸道:“幸好沒摔壞,不語可寶貝和對象的照片了。”
輕月也笑了,“我經常看見盯著照片傻笑,不語一定很喜歡這個男人,也不知道男朋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張紙還牢牢蓋在周寅之的臉上,只出肩膀以下,席淺把灰塵干凈,放回原位,“看他的形,應該高高帥帥的,這人個子好像和周教授差不多,氣質也類似,肯定差不了。”
提到周寅之,輕月角的笑意凝住,沒說什麼,目掠過合照,那個形看起來確實有點像周寅之。
正在發愣,輕月接到大洋彼岸的一通電話。
遠在國的沐青:“吃飯了嗎?”
“吃了,哥,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兄妹倆很單獨聯系,總是會從父母口中聽到彼此的近況。
“聽媽說,你最近心不太好。”
這邊是這正午,哥那邊就是夜半。
沐青特意選這個時間,沒有打擾休息。
輕月眼眶紅了,聲音也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委屈,“哥。”
紐約的夜亮如白晝,沐青坐在真皮沙發上,旁邊的傭人在給他斟茶。
“怎麼了?”素來不茍言笑的他用哄人的語氣說:“誰欺負我們的小公主了?”
“你別和爸爸媽媽說,我就告訴你。”
“好。”
不用告訴父母,他能解決。
輕月很小聲地說:“我喜歡一個人,喜歡很久了。”
“我知道,周家那位。”沐青語氣沉穩,毫不吃驚。
“你怎麼知道?”
輕月的聲音陡然變高,席淺放下拖把,看到在打電話,便沒說話。
“兩年前,你枕頭下出了他的照片,我幫你塞回去了。”
“那、爸爸媽媽知道嗎?”
“沒有,這是你的事,你若想告訴爸媽,自己會說的。”
“謝謝哥哥。”
“周寅之有喜歡的人了?”
沐青意外的,周寅之是這個圈子里的風云人,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婚姻會影響江城各大家族勢力的制約與平衡。
“嗯,他談了。”
沐青沒有喜歡的人,不知道失的覺,但妹妹第一次這麼失落,想必很難過。
“請個假,我帶你出去玩,散散心。”
“不要!”輕月拒絕得很干脆。
“哥,你覺得我還有可能嗎?”
“有,且不小。”
輕月癟癟,“你是在安我,他很那個生,我能到。”
“不等于結婚,好妹妹。”沐青給分析:“他沒讓外界知道他,說明什麼?”
“出于某種原因,他暫時不能公布,甚至要躲著,不然早就被狗仔出來了。”
“你覺得,他為什麼不能公布?”
輕月:“我不知道。”
“十有八九,這段不被承認祝福,他是為了保護那個生。以他的子,無論做什麼,都不必藏著掖著,那生是他的肋,他不想外界攻擊,甘愿屈尊談起地下。”
沐青接著說:“會有結束的那天,你若真的放不下,可以等。”
對,可以等周寅之分手。
這次,不會再膽小了。
要勇敢站在周寅之面前,不用學生的份,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哥哥問你,你討厭那生嗎?”
輕月搖搖頭,“我有點嫉妒,但不討厭,又沒有做錯什麼。”
“這就對了,再喜歡他,也別把自己變足別人的人。”
“我知道,我沒有足他們的,我只是找借口去見他,我想運氣,能不能見到他朋友,我想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人。”
沐青:“他喜歡什麼樣的人,和你是什麼樣的人,兩者之間沒有關系,別妄想改變自己迎合別人的喜好,這很愚蠢。”
“我明白,謝謝哥哥,我沒那麼難過了。”
“嗯,過星期回家和爸媽聊聊,他們都很擔心你。”
“好。”
輕月爬下床,打開化妝鏡,化妝。
這幾天,都沒心思化妝,從前,可是不化妝不出門的。
沐家大小姐的詞典里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不就是談嗎?
很正常。
可以等。
這麼多年都等了,不在乎多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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