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和我八竿子打不著，怎麼會主來找我？”

“那是以前，你是老師，我還在你的課上幫同學逃課，哪有學生想和老師待在一起？”

“那現在呢？”

他要聽親口說。

“現在很喜歡你，超級無敵喜歡你，最喜歡你了，想每天和你待在一起，滿意了？”

“那和你的螺螄比，你更喜歡誰？”

不語用“你沒事吧？”的眼神看著周寅之。

“我明白了，我比不過一碗臭烘烘的螺螄。”

“你！最喜歡你！不管是螺螄紅燒還是啥，統統最喜歡你！”

真稚。

周寅之故意逗：“如何證明？”

還不依不饒了？

“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這輩子我都不吃螺螄。”

“我們不會分開。”

“好。”

不語忽然想到什麼，指著周寅之說：“你說了吧，你本不喜歡螺螄，你說它臭。”

周寅之：草率了。

“我喜歡吃螺螄的你，也喜歡和你一起吃臭烘烘的螺螄，把自己變得臭臭的，陪著你臭。”

“你才臭，我吃完螺螄都會洗澡的。”

“真乖。”

他看的眼神很寵溺，讓臉紅心跳。

“說說吧，為什麼不開心？”

“沒有不開心，只是在想事。”

“想什麼？”

“想你。”

“想用話迷我？不可能，我沒有你那麼笨。”

“昨天晚上，我夢到你了，你為什麼喜歡我？”

眉梢微揚，周寅之：“我也想知道，我還想問你呢，怎麼把我迷這個樣子？”

“我記得小時候你看起來不太喜歡我，總是說我笨，很嫌棄我，你到底為什麼喜歡我？”

周寅之沒回答的問題，拋出另一個話題：“你會喜歡尿你上還總闖禍給你惹麻煩的小孩嗎？”

剛開始，他是真的不喜歡。

哭聲嘹亮，像村里的牛，讓他對孩的印象改觀，最離譜的是，總是尿在他上。

不語很窘迫，理直氣壯道：“哪個小孩不是這樣？我就不信你剛生下來就會自己上廁所。”

“嗯，所以我沒一直討厭你，我后來不是喜歡你了？”

“為什麼？”

“見起意。”

“胡扯，比我漂亮的人一大把。”

“在哪呢？我怎麼看不見？我眼里只能看得見你。”

“油舌，不跟你說了。”

不語著樂，被喜歡的人偏夸贊，誰都會很開心

確實漂亮，周圍的人都說隨了媽媽。

他沒見過媽媽，一定是個人。

有一次，在地上玩泥，一群打牌的年人逗：“喂，小丫頭，你知道你媽在哪嗎？”

懵懂地看著那群嬉笑不懷好意的人。

“你媽自殺了，要不是長了那張勾引人的臉，也不會死。”

“哈哈哈。”

不明白自殺的意思，也不明白那群人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

當時，他放學回家，剛好路過。

把書包摔在那群人的牌桌上，一腳踹翻桌子，和那群年人打架。

當年云姝帶周寅之定居梧桐鎮，執意不要保姆跟著。

周嘯怕一老一小欺負，派出一群高大保鏢在附近站崗，還和當地派出所打了招呼，讓所有人都知道新搬來的這一戶關系很不好惹。

那群人不敢打周寅之，周寅之狠狠把他們揍了一頓。

他牽著的手回家，知道他發火了，瞪著大眼睛看他，也不說話。

的眼睛很純凈，像一對沒有瑕疵的玻璃珠，看什麼東西都是干凈的。

“鍋鍋，手、疼。”

他的手掌骨節破了皮。

只會說幾個簡單的字，捧著他的手在邊呵氣。

他見過，摔傷時，外婆就是這樣哄的。

明明只是很簡單的關心，他卻被收買了。

他要一輩子保護。

他要那雙眼睛永遠盛滿笑容，一如他第一次見到時。

“今天晚上有空吧？”

“有啊，你要帶我出去玩嗎？”

“上次的作業，你錯了好多，我給你講講。”

不語耷拉著臉，“不要，你剛才不都講過了？”

“你剛才有認真聽嗎？”

心虛低下頭，不語還以為他沒發覺走神。

“是我魅力減退了嗎？這麼大的人在你面前晃來晃去你都看不見？”

說笑間，車子開進小區的停車場。

周寅之系上圍，“我先做飯，你再把課本看看。”

不語十分抗議：“周教授，現在是下課時間。”

“周太太，你想期末掛科嗎？”

不語含恨掏出課本。

飯后，周寅之認真給不語輔導。

周寅之正在講題，不語打斷他：“周教授，明天周六，我們去約會吧，像疏影和男朋友那樣。”

“不行，我給你出了一套題，你明天做。”

不語抱著腦袋趴在桌子上，“我不想寫題。”

周寅之忽覺還是師生關系更好使，不敢說不。

他退了一步，“明天把卷子寫完，就去約會。”

“不去了，我不想和老師約會，不想出去玩的時候還在想這道題該怎麼寫。”

兩個人僵持在那。

不語用手捂著臉，從指里看周寅之。

“真羨慕疏影，能和男朋友談，我都沒有男朋友。”

周寅之放下鋼筆，“就讓你寫個卷子，都打算和我分手了？”

不語糾正他：“咱倆是離婚，離婚。人家小是分手，咱們又不是小。”

“不寫了，明天去約會。”

“真的啊？”不語放下手，欣喜地看著他。

“老婆都要鬧離婚了，還寫什麼？”

不語晃著他的胳膊，“我可沒有這樣說過，我只是覺得，我們直接結婚，都沒有機會驗甜甜的，你不是也沒談過嗎？從現在起，我們先忘掉夫妻的份，做彼此的，怎麼樣？”

“好。”

周寅之更喜歡夫妻，有結婚證保駕護航，的關系不穩固，說斷就斷了。

但既然喜歡，他愿意陪玩兒。

“太好了，吱吱，以后私下里，你吱吱吧。”

“不好，什麼之之，像個生的名。”

“嘿嘿，那就這麼說定了，吱吱。”

周寅之還想為自己爭取換一個稱呼，但不語握著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算了，一個稱呼而已。

喜歡就隨吧。

不語站起來，在他面前彎腰。

“周寅之，我想吻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