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別急,這才剛開始。以后讓你干的事多著呢……”
程卿著手機:“你就不怕我報警?”
“報唄。”男人肆意笑著:“我在暗,你在明,我甚至現在都能監視你在干什麼。你要是不怕我弄死你那兩孩子你就去報,我等著。”
程卿已快被他折磨至神經衰弱,警惕地環視著家里的每個角落,掛斷電話跑到臺把推拉門關上,胡地拉上了窗簾……
林妍離開程卿家后,給邢彧打了個電話,把視頻的事告訴了他。
邢彧讓先在附近找個涼快的地方坐坐,他現在過來接。
掛斷電話,林妍再次復盤剛剛和程卿談的一切。
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程卿肯定在瞞著什麼……
天氣太熱,烤得慌。
林妍掃了眼四周,朝馬路對面的一家冷飲店走去。
剛走到門口,過往路人傳來一聲喊。
等反應過來,樓上一個花盆直直砸向了。
頃刻間,林妍抬起胳膊護住了頭。
周圍路人紛紛停下關心,人群中各種嘈雜的聲音響起。
花盆砸在手臂上,疼得牙一。
幸好,沒有砸到頭。
不然這高空墜準沒命。
花盆里的泥土傾灑在上,林妍搖搖晃晃站起,甩了甩頭發上的泥土,有些狼狽地站在原地對圍觀群眾說。
“我沒事……大家都散吧……”
人群散去,林妍去附近一個診所理胳膊上的傷。
診所醫生簡單給理了一下,建議去醫院拍個片。
有可能傷到了骨頭。
從診所出來,林妍掏出手機準備問邢彧到哪兒了。
手臂赫然被一力量攝住,一淡淡的檀香味兒鉆進鼻腔。
本就傷了的胳膊好似被繩索勒著,疼得指尖發。
胳膊使不上勁兒,只能用。
側一腳踹向后人的膝蓋。
胳膊解,無力垂下,額頭已經布滿了細的汗珠。
“林小姐,這麼暴力?”
林妍往后退了幾步,冷臉睇著眼前這個瘋子,不由聯想到剛剛那忽然掉落的花盆。
“邢墨,花盆是你扔的?”
“喜歡嗎?”邢墨瞇著眸,狹長的眼睛犯著寒:“可惜,你要是不用胳膊擋,砸頭上肯定倍兒爽。那滋滋流,糊滿整張臉,一定很有觀賞。”
林妍了傷,現在于弱勢,不能和他剛。
“邢墨,你怎麼在這兒?跟蹤我?”
“嗯,跟蹤。”
“你想干什麼?”
“討債。”邢墨笑:“你打我那兩掌可不能白挨。”
“你今天砸了我,兩清。”
邢墨從嚨里發出一聲譏誚,邁步朝走近,倏然抓住的胳膊,加深力度狠狠擰著。
“要不我把你胳膊卸下來?就可以兩清了。”
劇烈的疼痛由胳膊傳至全,嗓子下意識扯出一聲悶聲。
正準備抬起腳反擊,一個紅影忽然閃了出來,接著見繃起掌心跳起來朝邢墨腦袋豎劈了上去。
里還念叨著一句鏗鏘有力的口訣:“盤古蘇開天辟地——我劈!”
霎時,空氣凝滯了。
林妍眼瞳微擴,驚訝地著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蘇心。
“蘇心,你怎麼來了?”
“我來這邊買板栗吃,閑得無聊點開了你的定位。發現你就離我兩百多米遠,我就過來找你了。”蘇心看著的胳膊,關心道。
“林妍姐,你手沒事吧?這猥瑣怪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事。”
林妍看了眼手上提著的板栗,再移向被劈得怒火沖天的邢墨。
他正搐著角,咬牙切齒般死盯著蘇心:“你說誰猥瑣怪?”
林妍正準備上前把護在后,蘇心比快一步擋在了前面。
叉腰反盯著邢墨狹長的眼睛,一下子認出了他。
上次林妍被抓去酒店,就是這個猥瑣怪!
揚起下張口便開始教訓他:“又是你!心眼子和你眼睛一樣小!只會欺負人是吧?”
邢墨刮著眼前這個紅卷發單眼皮孩兒,目寒得發怵:“炸頭,活膩了?”
蘇心一嗓門朝他吼去:“這不是炸頭!這是羊卷!”
臉上,飛來的唾沫星子。
邢墨躁郁閉眼,抬手抹了把臉:“滾開,管閑事。”
蘇心唐僧念經,繼續說教:“年輕人,戾氣不要這麼重,有什麼事好好說嘛!退一步海闊天空,別不就手!男人打人是不……”
“滾!”
一聲怒吼徹底打斷了的聲音,蘇心見他過于暴躁,開始有點慫了。
了脖子,著他輕聲說:“瞇瞇眼,你別生氣,對腺不好……”
邢墨腮幫子咬,冷向的單眼皮:“瞇瞇眼?你他媽眼睛大?”
蘇心來勁兒了:“我是單眼皮中的大眼睛!反正比你大!”
眼看著邢墨的怒火呼之出,林妍連忙接過的話。
“好了蘇心,別說了,我們走。”
可不能因為的原因連累了蘇心。
邢墨惻說道:“我同意你們走了?”
林妍:“我傷的是胳膊,不是。我腳同意就行,不需要你同意。”
邢墨抬手一擋:“你不是會武?打一架?打贏了我就讓你走。”
林妍嚨里的聲音還沒有發出,只見蘇心已經把裝著板栗的袋子掛在了邢墨的手腕上。
“瞇瞇眼,各退一步。這板栗還剩一半,可香了,送你吃了。”
說完,蘇心拉著林妍便離開。
邢墨看著們離開的影,口劇烈起伏著。
扯下手上掛著的板栗冷冷摔在了地上。
蘇心三步兩回頭,確定那個猥瑣怪沒跟上來才吐了口氣問林妍。
“林妍姐,那瞇瞇眼是誰啊?怎麼老是找你麻煩?”
林妍隨便編造了一個理由:“以前的工作客戶,得罪過他。他腦子不正常,別理他。”
蘇心嗤道:“的確,我看著他腦子也不太正常,超雄男!”
兩人正走著,一輛黑大G在們腳邊停下。
車門打開,高大的影彎腰從駕駛室走了下來。
蘇心比林妍還激,抬聲。
“林妍姐,你男朋友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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