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晚打了個呵欠,重新躺下:“天亮就是除夕了,大年夜,總不好擾了陛下過年的興致。”
香宜會意,“虞大公子是陛下的臣子,就算在獄中,也要以陛下為先。那,就先讓他在里頭待些時候吧。”
在床的另一頭躺了。
兩個人都蓋好了被子,進溫暖的夢鄉。
次日起來,滿宮里都在忙著過年的事,緋晚在前更忙,于是,便沒有管虞北。
有什麼理由救虞北呢?
前世掙扎在生死一線,在虞聽錦的手里頭茍延殘的時候,虞家上下沒有任何人可憐過,管過,救過。
甚至還為打冷宮和辛者庫拍手稱快,覺得這個掃把星早點死了才好。
費盡了所有力量,輾轉送信出宮,告訴虞家并沒有謀害虞聽錦,是無辜的,希虞家人能接出宮,愿遠遠離開京城,去荒僻山野了卻殘生。
但,虞家把往宮外送消息的事告訴了虞聽錦。
換來虞聽錦對又一次毒打。
今生歸來,就算有心和解、忘卻前塵,虞家也沒做出讓能和解的事。
這次釣魚,若是虞忠中招,緋晚還會管一管,畢竟虞侍郎還有用。
虞北中招,就沒心思管了。
大公子自己著吧。
“老爺,老爺!宮里傳來消息,說皇貴妃娘娘一時找不到救大公子的機會,正在過年的當口,這事不好辦。但娘娘說一定會想辦法,也請老爺在外頭籌謀著。等過了除夕和初一初二最忙的時候,再盡力將大公子救出來。”
虞忠的心腹所稟告的,正是香宜從宮里傳出去的話。
虞忠聽了,頓足嘆道:“虎賁衛的牢房,就算待上一天都會死人,等過完年,還不知道北有沒有命出來!”
他也并沒有全指緋晚。
在朝為多年,他私下里也有人脈和勢力,一夜奔波,已經大致猜出了眉目。
長子獄背后,有鎮國公府晏家的勢力在運作!
如今聽說緋晚一時救不出人來,虞忠連怨怪也顧不得,連忙自己去想辦法了。
兩個嫡子,次子已經廢了,長子是唯一的希,若是再廢了,虞家以后怎麼辦!
現在,虞忠也顧不得自己的清流名聲了,直接攀附一切可以攀附的權貴,聯絡所有可用的同僚故舊,要給鎮國公一擊,迫對方放過長子!
……
“娘娘,奴婢打聽了,今晚的除夕宴,各宮娘娘小主都會極力裝扮,競相獻藝,讓宴會熱熱鬧鬧的呢。百花爭艷,娘娘也早點裝扮起來吧,以娘娘的貌,必定艷冠群芳。”
小蕙提議讓緋晚盛妝。
香宜補充:“只要首飾比皇后娘娘一些就好了。”
兩人早就都能獨當一面,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十分清楚。
緋晚頷首,任由們妝扮。
這是晉封皇貴妃之后,第一次重要場合,份地位擺在這里,不必退讓自守。
大大方方綻放麗便是!
“晚晚,你……”
赴宴之前,緋晚從后殿出來,皇帝一見便目發直。
盛妝的緋晚,竟如此漂亮!
金廣袖如星河傾瀉,五珠釵振翅飛,額間一枚珍珠映得眉目如畫。
別人華服錦繡,多半是服讓人移不開眼。但緋晚這裝扮,卻無法喧賓奪主,只會讓的更上層樓。
尤其是那雙眼睛,明亮清澈,盈如秋水卻又幽如寒星。微微上挑的眼尾緋鬢,眸中泛起漣漪華,讓人不自覺沉溺其中。
皇帝見慣了弱的緋晚,清素的緋晚,嫵的緋晚,婉約的緋晚……
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華麗高貴,卻又見之可親的緋晚!
“臣妾拜見陛下。”
“近水樓臺先得月,臣妾要先于宮中所有姐妹,恭祝陛下辭舊履新,年年歲歲福壽綿長,新年得償所愿,開百千疆土,迎萬代太平。”
麗先聲奪人,緋晚卻不給皇帝親近的機會,直接跪倒在地,恭祝新年。
皇帝不自上前挽起的手。
“晚晚,朕也祝你新年如花,與朕歲歲年年,白頭偕老。”
緋晚拉著皇帝的手依依站起。
深深與皇帝對視,語氣輕,“這是臣妾十幾年來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祝福。”
“晚晚,與朕一起赴宴。”
宮人前來攙扶時,皇帝也沒有松開緋晚。
坐上暖轎,用的轎子寬敞,皇帝干脆將緋晚拽進去同乘。
宴席依舊開在仙月宮。
這里地方寬敞,最適合大型宴會。
晏后的輦,和轎幾乎同時到達。
在正殿門口下輦下轎,彼此面,晏后看到皇帝和緋晚挽住的手,笑了。
“陛下和皇貴妃如膠似漆,真讓臣妾羨慕。”
上前,走到皇帝另一側,攙扶皇帝上臺階。
臉上有些,緋晚輕輕抬手,撓了兩下。
晏后看到,隨意一問:“妹妹的臉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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