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從未聽說過這些：“什麽是蠱蟲？”

    “就是一種蟲子，若是能從你的裏麵鑽進去，就能控製住你，最常見的是蠱，見封，由蠱蟲縱，就像是提線木偶一般由人差使。還有蠱，隻不過這種蠱蟲我隻是聽過，並沒有見過。”

    南鳶聽著這話，了角，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追問道：“蠱有什麽特點？”

    “蠱嘛，那肯定是讓人啊！比如，你看到那人，就不自覺地想要親近。”

    “不過啊，我也隻是聽說過，並沒有聽說過有人練出蠱來。”

    蠱？

    親近……

    南鳶從店鋪離開之後，還一直在想著蠱的事，就連顧景珩來了，都沒有發現。

    “傷都好了，到跑？”顧景珩很是練的坐在南鳶旁，手去南鳶背後的脊骨。

    骨頭雖然接好了，但是中間還是有一小塊的凸起，沒有完全複原。

    南鳶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我傷還沒好，不要手腳。”

    “傷沒好？”顧景珩看著南鳶的眼神有些幽深，“孤怎麽不相信呢？”

    從昨天回去，他一直忍到現在。

    有什麽是能比喜歡的人喜歡自己還要讓人的嗎？

    “真的。”

    “讓孤檢查一下就知道你有沒有撒謊了。”

    檢查？

    怎麽檢查？

    南鳶的腦海中浮現了一些旖旎的畫麵。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自己知道……”

    南鳶推辭著，但顧景珩卻越靠越近，按在南鳶後腰上的那塊骨頭都微微麻起來。

    “知道？可是孤不放心怎麽辦？”顧景珩近南鳶，灼熱的氣息吹拂到耳畔，“要不，還是孤幫你吧？”

    南鳶的子僵直著。

    的手心出了汗。

    “你不會的。”

    南鳶小聲說道，聲音有點兒抖，但還算平靜。

    不敢去看顧景珩的眼睛。

    因為，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眸裏全是緋紅的臉龐。

    顧景珩著南鳶的耳邊，低低地笑著：“哦？孤不知道什麽是孤不會的？”

    南鳶咬了下，聲音更加低弱了：“就是你不會的……”

    顧景珩勾起薄，笑意更深：“那……你來教孤，孤很好教的，一教就會。”

    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南鳶耳畔和脖頸，引得南鳶一陣輕。

    “太……太近了。”南鳶手抵住顧景珩的膛，試圖讓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大一些。

    教他，不用距離這麽近的。

    “這就近了？”顧景珩膝蓋抵開南鳶的雙，將其製在門板上，俯近白皙細膩的臉蛋：“還有更近的，要不要跟孤試試？”

    南鳶覺到顧景珩的變化。

    顧景珩是個正常男人，他也是方剛的年齡，麵對自己喜歡已久的人兒跟自己表明心意，怎麽可能不？

    南鳶咬，能夠清晰地到從顧景珩散發而出的強烈的青竹氣息，還有他傳遞過來的溫度。

    他的呼吸漸重，炙熱的吻落在南鳶的額頭、鼻尖、眉、。

    南鳶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火焰包圍，的呼吸紊，別過頭去，不敢看他。

    顧景珩的手掌緩慢向下，進南鳶的襟之中，輕慢撚，道：“疼了，就喊孤。”

    顧景珩的作很溫，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的小心翼翼，他的呼吸噴薄在南鳶耳畔和脖頸，引得南鳶子產生一異樣。

    將自己的臉埋在手心裏，想要掩飾自己的窘迫。

    但，被顧景珩拿了下來，道：“睜開眼，看著孤。”

    室溫度節節攀升曖昧的氣氛在空中飄，南鳶看著屋頂在自己眼前晃了好久。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屋外天都暗了下來，顧景珩才停了作。

    “乖乖，真的好乖，以後都這麽乖好不好？”顧景珩親了親南鳶的角，語氣寵溺，帶著幾分哄。

    南鳶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躺在榻上，微微息著。

    的臉頰紅撲撲的，像是煮了的蝦子，看得顧景珩心難耐。

    他下的，垂眸盯著，修長的指尖在南鳶臉頰輕劃而過。

    南鳶睫羽了，隨著顧景珩在耳邊呢喃著話，臉紅個徹底，甚至都蔓延到了脖頸。

    不得不說，顧景珩在榻上的時候真的算是個完的人。

    他瞧著南鳶的模樣不能再逗，這才喚水進來，親自替南鳶清洗。

    洗淨的時候，顧景珩又拉著南鳶鬧了好久，若不是顧忌著南鳶現在子還沒有好全，他就不隻是鬧南鳶了。

    第二天清晨，顧景珩早早地便去上早朝了。

    南鳶躺在床上，子還酸無力，但神卻十足，看著窗外的，微微瞇了瞇眼睛，眉頭微皺。

    不知怎麽的，總覺昨晚顧景珩的喜好和謝塵的一模一樣，就好像一個人似的。

    難不這天底下的人做那檔子事都一樣不？

    南鳶的視線移到自己旁的位置，那裏空的，什麽都沒有。

    南鳶的眼神黯淡下來，掀開被子下床，穿好鞋子就走到梳妝臺旁邊，坐了下來。

    鏡子中的麵蒼白，眼眶有些紅腫，上的痕跡遮都遮不住，像是被人吸了氣。

    “姑娘，大夫給您開的藥。”

    月苒將藥端了上來，低著頭，不敢看南鳶。

    南鳶仰頭將藥全部喝下，蹙了蹙眉，問道：“這藥……”

    月苒連忙說道：“姑娘您之前一直說這藥苦，我就往這裏麵加了些餞。”

    南鳶不疑有他，將空碗放了回去。

    “你先下去吧。”

    “是。”

    太子府。

    顧景珩下了早朝之後，本是想要去找南鳶的，但是聽說南鳶去巡查店鋪了，便沒有過去吵，反而是回了太子府理政務。

    他看著放在桌子上麵的那隻香囊，裏麵裝著的正是蠱中的母蠱。

    也正是這隻蠱蟲的原因，才能讓南鳶對他那般難自。

    隻不過他越來越不滿南鳶對他隻是，好在，好在他現在知道了南鳶的心意。

    南鳶為了他已經了和離的念頭，那他留著這隻蠱蟲也便沒有了用。

    留著它，左右是個患。

    這般想著，顧景珩便手取過蠱蟲，扔到硯臺中，用火點燃，毀滅跡。

    與此同時。

    店鋪中的南鳶突然覺心口一疼，轉瞬即逝。

    “怎麽了？”薑頌瞧見南鳶突然捂住了心口，關心的問道。

    南鳶眉心皺，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是剛剛一瞬間心口疼得厲害。

    “沒……沒事，你接著說中蠱的人會有什麽癥狀？”南鳶又問道。

    薑頌深深的看了南鳶一眼，隨後取過一個皿，裏麵盡是麻麻的小蟲。

    “這是什麽？”南鳶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

    “百蠱皿。”薑頌將蓋子重新蓋上，看著南鳶的眼睛，神神地說道：“隻要是中蠱的人，滴一滴進去，這蠱蟲的便會發生變化，這也是我們經常來測試自己有沒有中蠱的工。”

    南鳶垂下眼瞼，想了又想，取出一針，朝著自己的指腹紮了下去。

    出一滴，放皿，靜靜等著。

    “你又不是南疆的人，怎麽可能跟蠱蟲扯上關係？”薑頌覺得南鳶有些杞人憂天，歎了一口氣，說道：“不過試試也好，免得你擔……”

    可是薑頌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瞪大了眼睛。

    蠱蟲，變了。

    “這……”薑頌怔了一秒鍾，將百蠱皿端起來，仔細地看了又看：“可能是許久不用，出了錯。”

    南鳶的麵卻已經沉了下去，原本便有所懷疑自己對顧景珩怎麽那般不由衷，一見到他便想著上去。

    現如今，總算是有了解釋。

    手指蜷起，又想起了些什麽，南鳶起離開。

    “南鳶姑娘？”

    薑頌不知道南鳶怎麽了，連忙追出去，但是南鳶已經上了馬車離開。

    “月苒，去太子府送個信，就說我有事想見謝塵，讓太子殿下準許他回來。”南鳶的麵很是平靜，似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

    “是。”

    回到公主府。

    南鳶便把自己關在了臥房，又搬來了個凳子，手從櫃子的最高取出了一個盒子。

    顧景珩前段時間送來的，東海的夜明珠，晚上放在屋子裏，亮如白晝。

    南鳶將盒子蓋好，放到了床頭。

    一整個下午，南鳶的心完全靜不下來，想要知道真相，又害怕知道真相。

    越想越煩，覺腦子都要炸開了。

    晚上。

    顧景珩拿著手上的和離書，角帶著笑意，他大概猜出來了南鳶找他來是要做些什麽。

    無非就是繼續兩日前那天晚上沒有說完的話題，想要和離了。

    正好，他把和離書準備好了，隻要南鳶簽了，第二天就能送到謝塵麵前，將這和離書寫好。

    送到府辦個手續，很快。

    再等到這次科舉考試完後，大概三個月左右，他就可以迎南鳶進太子府了。

    是不是時間有些快，旁人又會不會嚼舌子？

    顧景珩拿著和離書的手指了。

    罷了，嚼舌又能怎麽樣，總歸是背地裏嚼，誰敢把這話說到南鳶麵前，怕不是不要命了。

    就這樣了，上輩子南鳶那般想要的名分，這輩子他可以給，比前世還要早上三年，多好。

    “吱呀——”

    室一片漆黑，顧景珩抬腳走了進去。

    “你來了。”

    “專門等我？”顧景珩用著謝塵的嗓音問道。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不然南鳶怎麽可能專門讓人去太子府送信，想要見謝塵呢？

    他這次可沒有多想，也沒有吃醋，因為他知道南鳶這次來找謝塵隻是為了和離。

    “嗯，專門等你。”南鳶的聲音很是平靜。

    顧景珩也沒有覺察出什麽不對來，畢竟和離這件事還是嚴肅一些好。

    南鳶半躺在榻上，他便端正地坐在南鳶對麵。

    等了片刻，南鳶並沒有開口說話。

    顧景珩等不及了，他直接開口說道：“你說的事我仔細考慮過來，想和離，可以，我沒有意見。”

    “這是和離書，我寫好了，你按上個手印便是。”

    南鳶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

    “把燈點上吧，我看一下和離書。”南鳶著黑暗中顧景珩的臉龐。

    “就這樣按吧，我又不會坑你，”不知想到了什麽，顧景珩又說道，“坑了你，太子是要找我算賬的。”

    南鳶並沒有手接過和離書，隻是坐直了子，虛虛的過去，眸深深：“馬上要和離了，我想看看你。”

    “看我做什麽，以後又不是看不到了。”

    “再者說了，我現在長途跋涉，樣子不好看，我不想給你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南鳶並沒有放棄，現在幾乎已經確定了站在自己麵前的人到底是誰，但是想讓顧景珩自己承認，而不是就這般稀裏糊塗的哄騙。

    “還是點上燈吧。”南鳶堅持道。

    顧景珩沉默了片刻，將和離書放在桌子上，說道：“你若是怕我坑了你，大可以明早自己仔細看看，沒有問題了再給我送過去便是，我明天再來。”

    顧景珩並不打算點燈，開玩笑，現在點上燈了，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南鳶抓被角的手指了鬆，鬆了。

    最後，南鳶開口道：“等一下。”

    顧景珩頓住腳步，回頭問道：“怎麽了？”

    “明天太晚了，還是今天簽了比較好。”南鳶深吸一口氣，手卻到了枕頭下，穩住自己的聲音，說道：“我上有傷，下不去床，勞煩你把和離書遞給我一下。”

    南鳶說得合合理，顧景珩並沒有懷疑什麽，抬腳走過去，將和離書遞到南鳶麵前。

    “給你。”

    南鳶猛地握住了顧景珩的手。

    顧景珩抬眸看向南鳶，突然覺到了不對勁，剛想回手來，便瞧見室突然亮了。

    “咚——”

    顧景珩揮手將夜明珠掃落在地，可已然來不及了，南鳶已經看清楚了他的麵容。

    “果然是你。”南鳶苦笑出聲，雙眸含淚，瞪著顧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