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來得不巧了?耽誤你們兩人談話了?”一道測測的聲音在南鳶耳邊響起。
南鳶回頭看去,隻見沈摘星眼神不善地看著他們二人,活像是在抓負心人一般。
那眼神讓南鳶很不舒服,皺了皺眉。
“沈大人說笑了,我和表妹不過是見了,談上兩句罷了。”謝塵朝沈摘星拱了拱手。
沈摘星輕瞥了他一眼,又嘲道:“你倒是清閑,我們在軍營裏麵忙得不可開,你自己一個人跑回京城躲清淨,今天論功行賞,你倒是來得比誰都快。”
謝塵麵上有些尷尬,但是他又不能把自己的那件私事拿到明麵上來說,隻能是沉默不言。
“沈公子此言差矣,此次宴席是陛下犒賞功臣所設,表哥是最先去賑災的人,怎麽就不能來了?”南鳶開口替謝塵說話。
聽到南鳶的話,沈摘星看著的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來。
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不是前段時間還跟阿珩親親的,現在怎麽又跟這個未婚夫拉拉扯扯?
心裏到底有沒有點分寸?到底想幹什麽?
難不還真要腳踏兩條船?
“你……”沈摘星自己被自己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指著南鳶,有些話想說又不好說。
“沈大人息怒,鳶兒年,口無遮攔,得罪大人的地方還請大人息怒。”謝塵開口向沈摘星賠罪。
“哼!”沈摘星一甩袖子,冷哼了一聲,他這樣心寬廣的人怎會跟南鳶一般見識?
雖是這樣說,但是他可沒有忘記他是為了什麽才走過來的。
他是要為阿珩的保駕護航,怎麽可能再讓謝塵和南鳶單獨相下去?
“小爺懶得跟你一般見識。”沈摘星說完,便看向謝塵:“帶你來的人沒給你安排位置,杵在這兒幹什麽?看見你就煩。”
謝塵麵上還是帶著笑,說道:“沈大人消消氣,我這就走。”
臨了,謝塵看向沈摘星的眼神帶了些許的厭惡。
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幹什麽的嗎?不就是太子的狗子,監視著南鳶的嗎?
等著吧,等著一會兒有你好看的!等著我娶了南鳶,你完不任務,太子回來怎麽收拾你!
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大家都別想好過!
南鳶瞧見謝塵離開,但是想要跟謝塵說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想要跟上去。
可又注意到一旁的沈摘星關注著這邊,也不好再跟上去和謝塵談論婚約的事,以免被沈摘星聽了去,出了什麽岔子。
謝塵看到南鳶的神,朝點點頭:“表妹放心,我已了然。”
說罷,謝塵便跟著引領公公走到了他應該坐的位置。
南鳶垂下眼睫,心中雜無章。
不知道謝塵所說的了然是怎麽個了然法,可是想著今日當著陛下的麵求旨賜婚的。
顧景珩再膽大妄為,也總不能越過陛下去。
隻要借著陛下的手完這門婚事,即便是顧景珩回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麽了。
南鳶這般想著,便要找個機會再跟謝塵通通氣。
隻可惜,不管是去哪兒,沈摘星便跟到哪兒,不管是找什麽理由,沈摘星就是寸步不離。
“你是沒有地方去了嗎?為什麽一直跟著我?”南鳶忍無可忍的回頭問道。
“誰讓你沒有分寸的?你既然沒有分寸,那小爺就隻能親自來提醒你了。”沈摘星抱著肩膀,一雙細長的眸子睨著南鳶:“若不是阿珩的囑托,你以為小爺願意跟著你?”
“他讓你寸步不離地跟著我了?”南鳶真是被氣笑了。
沈摘星挑眉,似乎是在說,不然你以為呢?
南鳶白了他一眼,不想再跟他掰扯這些了。
他願意跟著就跟著,大不了最後自己在宴會上請旨賜婚。
這般想著,南鳶便轉頭座。
沈摘星也跟著坐到了挨著南鳶的另一張席子上,擺明了今天要盯著。
過了半晌,沈摘星斜著子探到南鳶那側,幽幽地開口道:“要我說,他哪兒比得上阿珩啊,你怎麽就一直拖著不肯給他退婚呢?”
南鳶順著他的眼神看到了同樣看向這邊的謝塵,微微的點了點頭。
“跟你有什麽關係?”冷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我說得不對嗎?你跟著阿珩,不就是要什麽有什麽嗎?”沈摘星拄著下看向南鳶。
時間還早,南鳶也閑著沒事幹,幹脆轉過頭看向沈摘星,問道:“那以你之見,我所謂的要什麽有什麽的日子能持續多久?”
“隻要阿珩還喜歡你,自然是……”沈摘星理直氣壯地說著。
可是還沒有說完便被南鳶打斷:“若是不喜歡了呢?”
這話說得沈摘星愣了愣,不過很快他便回過神來,說道:“那你就多花點心思讓他喜歡唄!”
“可是,憑什麽呢?”
憑什麽就是一直要哄著他,憑什麽就是一直費心費力地討好他,憑什麽要無怨無悔的付出?
從天明等到天黑的日子太多了,南鳶對顧景珩的意早在那一個從希等到絕的夜晚消耗殆盡,已經提不起神再像前世那般他了。
累了,不想再繼續了。
他太危險,靠近不得。
“憑什麽?阿珩可是太子,他想要什麽就要什麽,哪兒容得了你不滿?”沈摘星瞪著眼睛看著南鳶:"難不你還指著阿珩來哄你嗎?”
南鳶笑了,笑容裏帶著幾分嘲諷的味道,說道:“是啊,他是太子,想要什麽得不到?沒了我,也照樣有其他人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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