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你告訴我,你以後會給我什麽位置,你會讓我無名無份地跟著你嗎?就像是養了一個外室,隨便買個小院子,把我放進去,高興了就來看看,不高興了就放在一旁不管,等以後娶了太子妃,就隨便太子妃怎麽置我?”
南鳶說的是前世,前世顧景珩就是這麽對的,每日就在那一方小院子裏等著顧景珩來,從天明等到天黑。
他想起來了就來看看,想不起來一連半個月都不來一次。
不願再過那樣的日子了,如同不願意再和顧景珩糾纏下去一樣。
顧景珩皺了皺眉,答道:“不會。”
前世他沒有給南鳶名分,一是因為京城太,他若是高調地將南鳶迎進東宮,他因為削藩得罪的那些人不能對他怎麽樣,便會暗地裏對南鳶出手。
與其把放在危險重重的東宮,倒不如在小院裏麵過得自由舒服。
二是他想要南鳶自己來爭,他想要讓南鳶長起來,長到能自己理那些醃臢事了,他自然會放心的把太子妃的位置給。
他那時也想過若是南鳶一直都沒有長怎麽辦?
其實也不是什麽難事。
那就等他把這些障礙都給掃平了,再風風地將南鳶迎進東宮。
前世他花費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將所有的一切都理好,可那時候已然太遲了。
南鳶早已變了心。
的心不在他這裏了。
他發了瘋似的把南鳶關起來,一遍遍的親,要,把牢牢的錮在邊,讓隻能看到他一個人。
可是那些都不管用了,他再也沒在南鳶的眼睛裏看到那種悉的意,有的隻是疏離。
今世,他不會再讓無名無份的跟著自己了,不會再把一顆滿是自己的心給弄丟了。
想要名分,給,都給。
南鳶的手掌的握在一起,看著顧景珩,眼神暗了暗,下聲音來說道:“我害怕你有一天會變心,我一想到就害怕,我害怕我夢中的一切都會真,我……”
“好。”顧景珩應下,將南鳶抱在懷裏,說道:“孤說過的,你想要什麽孤都會給。”
“那你讓我當太子妃好不好?不如此,你能不能還讓我哥哥升,升到……很高很高的位置,即便是你,也不能隨意置的位置,讓我有個靠山,好不好?”南鳶試探著問道。
“好。”顧景珩毫不猶豫地答應,“隻要你高興。”
“太子娶親可是大事,你可不能隨意的糊弄我。三書六禮,冠霞帔,八抬大轎,一樣都不能。”
準備這些費時費力,而且娶為太子妃,朝堂上反對的聲音絕對不會,這些都夠顧景珩頭疼很長時間了。
有這段時間,總能想到遠離顧景珩的辦法。
“自然不了你的。”顧景珩刮了刮南鳶的鼻子,“不過事先,你得先把謝家的那門親事給退了。”
南鳶眼神中劃過一抹暗,不明白顧景珩為什麽這麽在乎這門親事,天天掛在口頭上,實在是不符合他的格。
難不是這門婚事讓他忌憚?
可他又有什麽好忌憚的?
“那我先回京城理。”南鳶不聲的應下,打算先跟顧景珩分開再說其他的。
“這個不行,你一分一秒都別想離開孤的視線。”
顧景珩看向南鳶,又道:“想當太子妃,你就必須陪孤去一趟塞外。”
塞外?
南鳶聽到這句話,子不自覺的抖了下。
塞外那邊不正是楚蕓霓的家嗎?
前世楚蕓霓不是五年後才會被顧景珩接回京城的嗎?
顧景珩現在去塞外幹什麽?
顧景珩覺到了南鳶的抖,以為是凍著了,手將一旁的被子往南鳶的上蓋了蓋,將整個人都抱在懷裏。
南鳶的子還是有些微,前世便是從塞北回來的楚雲霓了的皮。
楚雲霓一回到京城便是萬眾矚目,皇後娘娘還曾親口說想要一個像楚雲霓這般的子做兒媳,顧景珩也從未否認過。
甚至,顧景珩還曾親口跟誇讚過楚雲霓,說是翱翔天際的鷹隼,和京城中的子都不一樣。
顧景珩那樣一個眼高於頂的人,竟然會說出如此的話,可見楚雲霓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多麽的特別。
這輩子,想必他去了塞北,見過楚雲霓之後,便再也想不起來了吧。
這樣也好,怕隻怕,顧景珩即便是不喜歡了,卻還想著把困在邊,如同前世一般做一個泄的玩意。
“好阿鳶,別怕,孤既然答應了你在婚前不會你,那便肯定會信守承諾。”顧景珩低頭在南鳶眉心落下一吻,安著。
即便是他忍得很辛苦,但一想到之後能和南鳶琴瑟和鳴,便覺得這也沒有什麽。
南鳶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麵,隻知道自己不能離京城太遠。
兄長不過是個副將尚且可以保假死,更不用說是顧景珩了。
他說的話,一句都不會信。
他想讓自己跟著他去塞外,鬼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麽主意,萬一他是想著先在這安住,等到了塞外,隨便讓人給安上一個水土不服,弱死的名頭,暗地裏卻將擄到東宮,去做他暖床的奴仆怎麽辦?
依照顧景珩卑鄙的格,他完全做得出來!
“我也要去塞外嗎?”南鳶抬頭看向顧景珩,委婉地拒絕道:“可是我現在子還沒有好,長途跋涉去塞外,若是水土不服,我又一向弱,我怕我回不來。”
顧景珩聞言,寵溺的刮了刮南鳶的鼻頭,說道:“要不孤說你想的太多,有孤在你旁,你顧慮這麽多幹什麽?”
“褚知栩也會跟你我同去,他的醫很好,別說你隻是有個頭疼腦熱,就算是你一隻腳踏進鬼門關,孤都能讓他把你給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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