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小鳶兒越長越好看了。”長公主手了南鳶白皙的臉頰,眼中含著幾分喜和寵溺。
“謝……長公主誇獎。”
南鳶不太習慣這種被人臉的覺,隻得垂頭低聲應付。
“長公主殿下,您找我來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嗎?”南鳶抬眸問,有些坐立不安。
長公主若有所思的瞥了顧景珩一眼,隨後便拉著南鳶的手,拍了拍,說道:“小鳶兒啊,本宮是把你當自己人,也就不跟你繞圈子了。”
“本宮聽說你的醫不錯,本宮前幾日又經曆了被人謀害的事,這心裏實在是害怕的。”
“所以本宮便想著邊能有一個趁心的人兒來給本宮保胎,小鳶兒你意下如何?”
南鳶垂下眼瞼,若是能在長公主麵前得到重用,說出去也就是長公主的人。
前世從顧景珩那邊得來的有用的消息,今生便可以用那些消息來幫謝塵平步青雲,若是謝塵有所疑,便說是在長公主這邊得到的,想必謝塵也不會有所懷疑。
能幫到謝塵,謝王妃想必也會很高興,至表麵上不會為難。
也就可以用謝家的名頭來震懾住那些叔伯兄弟,護好自己家的家產。
“小鳶兒你放心好了,本宮知道你在家侍奉雙親沒什麽時間,不過沒關係,本宮派人去接你。”長公主瞧南鳶遲遲不應聲,又開口說道。
“多謝長公主殿下,臣願意侍奉長公主。”
聽到長公主再次開口提醒,南鳶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應下。
“噠噠噠——”
室隻剩下顧景珩分揀棋子留下的清脆撞聲,扣人心弦。
他始終麵無表地坐著分揀棋子,瞥著南鳶的那一雙狹長的桃花眼裏,深邃難懂。
南鳶瞥見顧景珩的眼神,心髒突然停滯了片刻,怎麽覺他好像看了心裏在想什麽一樣呢?
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卑鄙小人,在顧景珩的目下無所遁形。
南鳶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
他知道了又怎麽樣?
就是這樣想的,也這樣做了,就是自私自利,步步為營,沒錯!
其實還想過直接借長公主的權勢來震懾那些狼子野心的旁係親屬,但是隻要不嫁人,就防不住顧景珩,防不住顧景珩,便還是要重複上輩子的命運。
嫁給謝塵是最好的選擇。
想明白這些之後,南鳶重新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都是為了自己以後能過得更好,誰又比誰高貴?
“長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民先行告辭。”南鳶福了福,起離開。
長公主點了點頭:“去吧。”
南鳶吐出一口濁氣,抬步往外走。
顧景珩在的後地盯著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拐角才收回目,轉而看向長公主:“阿姊,我還有事,先走了。”
顧景珩抬腳離開,長公主看著他的背影,角微勾,眼中劃過一抹暗。
“南鳶!”
聽到顧景珩的聲音,南鳶非但沒有停住腳步,反而加快了步伐。
但是沒有兩步,南鳶便被顧景珩拽住了胳膊,整個人被迫停在原地,轉過頭看著他:“太子殿下萬安。”
“你跑什麽?”顧景珩低頭看著南鳶,眼神裏閃爍著不悅。
他不喜歡這樣躲避他的南鳶。
南鳶抿了抿,眼神躲閃。
現在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顧景珩,還沒有想好該怎麽跟他解釋自己昨天沒有說跟謝塵退婚的事。
因為原本就沒有想著跟謝塵退婚,隻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在得知是顧景珩故意讓昭仁公主接近謝塵,意圖破壞他們之間的親事之後,南鳶就更不願跟謝塵退婚了。
隻不過昨天為了讓顧景珩放自己離開,騙他說是自己要去退婚。
隻是現在婚還沒退,理由還沒有想好,實在是不願意再跟顧景珩糾纏下去。
過竹葉的隙,撒在青石板的小路上,斑駁陸離的影子投在兩人上,將他們拉長,形一道剪影。
顧景珩微微垂眸,目落在南鳶白皙細膩的臉龐上,眼中流出幾分探究:“不說話又是什麽意思?讓孤自己猜嗎?”
“那孤便猜猜看,是怕孤問你為什麽沒有跟謝塵退婚?”
被說中心事的南鳶心中一慌,趕搖搖頭否認道:“沒有,絕對沒有!”
顧景珩勾笑了笑,眼中滿是戲謔:“沒有嗎?那為什麽你見了孤便如此的心虛?”
“……”
南鳶抿著角沒有說話,一雙清澈的杏眼直勾勾盯著地麵,腦海中的思緒快速運轉起來。
不行!
得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才可以,否則,顧景珩怕是要一直糾纏不休。
想了半天,南鳶突然想到了一個借口。
於是,抬起頭看向顧景珩,道:“我沒有心虛,隻不過是剛剛沒有聽到太子殿下喊我罷了。
至於退婚一事更是無稽之談,我昨天沒有跟謝塵提起退婚一事本就沒打算瞞著太子殿下,也沒有什麽好瞞的。
謝塵想跟我退婚,我就一定要跟他退婚嗎?讓他去奔赴更好的前程,憑什麽?
我就要拖著他,我不好,他也不能好。”
南鳶一邊說著一邊去看顧景珩的麵,發現他並沒有生氣之後,懸著的心終於慢慢放鬆下來。
“太子殿下還有什麽想要問的嗎?”南鳶眨了一下眼睛,看著顧景珩,等待他發問。
顧景珩看著,眸幽深難測,片刻後,說道:“沒了,你自己做主便好。”
顧景珩竟然怎麽輕鬆的就不追問了?
這有點不太像顧景珩啊!
但是南鳶也沒有多想什麽,他不計較這件事,總比他抓住不放要好的多。
日灑在臉頰旁的碎發上,襯托著那張白皙的小臉愈發的致麗,南鳶試探地抬頭問道:“那我能不能勞煩太子殿下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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