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敲響了那扇門。
開門的男人滿面笑容,以為是自己老婆回來了。
可一看見陳妙,頓時愣住了。
男人的臉更是眼可見的速度沉下來,當下就要關門!
可陳妙一手擋在門框上,“不歡迎我?”
男人皺眉,“你誰啊?你找錯人了!”
客廳里的老人聽他說話,就走了過來,“誰啊?”
“爸,走錯了。”男人說著,想要把陳妙往外推。
陳妙看過資料。
知道眼前這老人,是袁慶華的岳父,也是退了休的老干部。
雖然退了休,但只要一句話,也能讓袁家父子吃不完兜著走。
因此,袁慶華是很怕自己岳父和老婆的。
若是讓他老婆得知,他在外面搞,那他就沒好日子過了。
陳妙一把將袁慶華的手推開,一步邁屋,“袁先生,我就是來找你的,你怎麼當著老人的面撒謊呢?”
老人頓時狐疑的看向袁慶華
“還是,你怕他知道?”陳妙又說。
老人皺起眉,“慶華,怎麼回事?”
袁慶華見人進了屋,很是頭疼。
尤其是岳父那眼神,像是刀一樣一刀刀的落在他上。
媳婦也馬上要回來了。
袁慶華只好先說,“爸,這是我們單位上的,工作的事。”
他看向陳妙,“出去說吧。”
陳妙卻不肯出去,反而往里走了些,“不是有書房嗎?去書房談吧。”
袁慶華皺眉,只想馬上把人打發走,便咬牙,“行,那在書房談。”
他把老人安住,才去到書房,上前就想手,陳妙卻淡淡看他,“你猜我要是沒從你出去,我的人會不會報警、”
男人的手,僵持在空氣里。
他將手放下,惡狠狠瞪,“你究竟要干嘛?”
“袁先生,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談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關于你上次在宴會上說起我父親的死有蹊蹺,我想知道真相。”
男人皺眉,沉默。
“我今天來呢,就是好好跟你談的,如果你告訴我真相,我便不會把你在蔣家做的事,告訴你老婆。”陳妙冷笑。
男人果然一愣,瞳孔微。
但下一秒,他很聰明,“我做什麼了?你誣賴我。”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的,所以我找到那天跟你在一起的人,你說,要是我告訴你老婆,你老婆會不會去找對質?”
“據我了解,你妻子對你可不怎麼放心,有個風吹草的,就會懷疑你,要是真找的那的,一定能查到什麼吧?”
男人聽著,咬了后槽牙,臉都變了。
“我知道,你怕蔣家會追究,我向你保證,只要你告訴我真相,我不會為難你,也不會向蔣家泄是你告訴我的。”
陳妙看他,知道他有些搖了。
男人遲疑著,沉默著。
陳妙也不急。
約莫是過了五分鐘。
袁慶華聽見外面傳來岳父打電話的聲音,他開始有點張了,說,“你真不會泄是我說的?”
“我出賣你有什麼好?”
袁慶華嘆氣,“其實我也知道的不多,我也是聽我爸說的,他在蔣老爺子的邊當管家,多知道一些。”
“其實當年,你爸在出事前,來過蔣家,當時就跟蔣偉明吵了一架,為什麼,我不知道,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你爸手里,他不肯出來。”
“后來,那天晚上,你爸就死了。”
“這蹊蹺的地方吧,就是你爸在這之前,已經開始戒毒了,我聽單位上的人說過,他去咨詢過戒毒的事。”
“可這吸毒的人吧,也難戒,雖然有想法,但做不到,也是常有的事。”
袁慶華說著,點了煙,“后來我聽我家老頭子說,蔣老爺子也做過一些事,就是你爸那時候不是欠了很多錢嗎?
這錢啊,起初可能就是個小十萬,后來越來越多,為什麼欠這麼多,可能是跟蔣偉明有關系,這事被蔣老爺子知道了,就找人去理了,把蔣偉明給摘出去了。”
“我猜啊,估計是蔣偉明那會兒已經跟你媽好上了,為了跟你媽在一起,就做了些不干凈的事,讓你爸這個債務越來越多,仇家也越來越多唄。”
“不過,這都是我猜測的。”
陳妙聽著,心尖都在抖。
了拳頭,指甲深嵌掌心里,卻半點痛都沒。
甚至覺得,有點呼吸不順。
心里就像是被著巨大的石頭。
而袁慶華有點著急道,“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你趕走吧,我老婆馬上要回來了。”
陳妙回過神,良久才著聲開口,“還有一事,我媽是什麼時候認識蔣偉明的?”
“哎呦那很早了吧,而且,好像是通過你爸認識的啊。”
“我爸?你的意思是,我爸先認識蔣偉明?”陳妙驚訝。
“對,我那時候還年輕,總想跟著蔣家大爺多見見世面,認識多點人,那會兒就看見你爸跟在蔣偉明邊了,也是那時候,蔣偉明才認識你媽的。”
陳妙又問了一些問題,見袁慶華實在著急,這才離開。
離開袁家,一個人站在小區的人工湖邊上,久久都回不過神。
看來,爸爸的死和蔣偉明是不了關系了。
為了得到陳璇,他甚至害父親背上巨額債務。
陳妙的心里酸酸的。
想起那些時日,蔣偉明每每給送禮,媽媽都會說:看,你蔣叔多喜歡你啊。
你蔣叔對你多好……
這些好,卻是用爸爸的生命換來的。
袁慶華說,爸爸出事那天跟蔣偉明大吵一架,是因為爸爸的手里有什麼東西不肯出來。
究竟是什麼東西?
是不是找到那東西,就能證明爸爸是被人害死的?
陳妙很清楚,眼下靠袁慶華說的這些,還無法還原當年的事。
甚至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去指認蔣偉明!
以現在的能力,去跟蔣家作對,就是以卵擊石。
不僅如此,還會被人惡意說是白眼狼,反口咬養育的恩人。
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這片湖。
突然,后有腳步聲靠近。
陳妙回頭就看見蔣祎洲走來。
他站在側,有些擔心看,“后悔知道真相嗎?”
見不吭聲,他嘆氣,“我早說過,有些事,你不知道,對你才是最好的。”
“什麼最好?像個傻子一樣,把害死我爸的人當恩人一樣激,這是最好的嗎?”聲音微冷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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