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亞男神淡定，這個項目早在一個月前接到通知，已經做足了功課，一點都不怕有人發難。

“胡總監，你為公司負責的態度很值得敬佩，只是，你只憑我專業就說我不能勝任，太武斷了吧。”

說完，淡淡一笑：“上半年，公司最重要的項目之一，就是和B＆W合作。這個項目在我接手之前，項目部已經擱置多時。我接手一個月后簽了合同，并管理和監督項目的總實施，至今進度一直很順利，作為這個項目負責人的我，并不止于打打雜吧，你說對嗎？”

胡總監有點尷尬：“一個項目功不等于……”

“沈總剛啟的這個項目，在項目部擱置也有一段時間。這個作為部評估A++級的項目一直遲遲推進不了，就是風控的方案一直不到位，剛才大家看到的項目附加方案里，我已經把這一部分補充得非常清楚，這些數據是胡總監你這邊一直沒給到總裁辦的，所以——”

舒亞男頓了一下，語氣變得犀利起來：“拿不出完整方案的人說拿出完整方案的人，不能勝任，這合適嗎？”

胡總監和一些不服的高層臉都不好了。

沈司謹看著舒亞男侃侃而談，有理有據，自信淡定，整個人都像在發，眼里出幾不可察的笑意。

“還有人有其他意見嗎？”他沉聲問。

沒人再吱聲。

畢竟剛才看到的方案專業完善，沒有可挑剔的地方。他們只是誰都沒想到，這份方案竟然出自舒亞男之手。

見都老實了，沈司謹冷冷地說：“這個項目就定了。我希——”

他突然話鋒一轉：“每個人都能用實力證明自己，為集團作出實打實的績，而不是戴著有眼鏡，憑著資歷倚老賣老，拖了瑞健銳意創新、向前發展的步子。”

沈司謹的話容很多，好幾個高層聽了，臉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散會。”

*

舒亞男跟著司謹謹回到總裁辦公室。沈司謹又代了一些細節，舒亞男一一應下。

代完畢，沈司謹見舒亞男還站著，看著他的眼神有點小心翼翼，言又止，他瞬間有點張：是要和他談那天看煙花發生的事嗎！

“有什麼話，你盡管說。”沈司謹強抑心頭的小激，面無表地沉聲說。

舒亞男還有點猶豫：“我可以……”

“可以的！”沈司謹蹭地站起來。

“真的可以嗎？”舒亞男紅了耳。想問他，剛才自己的表現還可以嗎？沒想到他想也不想就給了肯定，搞到有點不好意思了。

沈司謹拳頭都攢了，飛快走到面前：“當然可以，你不知道我……”

“我知道——”舒亞男低下頭，不好意思地飛快說。

巨大的喜悅差點要把沈司謹沖昏了頭，知道他的心意，要接他了嗎？

他向出微的雙手。

“你一直給我機會，讓我長。”舒亞男抬起頭，誠懇地說，“像這個項目，如果不是你之前給了我那麼多參考項目和數據，還有那麼多專業書籍，我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完這個方案的，謝謝你的幫助，也謝謝你的肯定！”

原來是說這個，沈司謹有點失落，尷尬地回手，攏在邊清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異樣。

“那也是因為你自己夠努力。”

“沈總，我一定會繼續努力，不會給你丟臉的。”舒亞男眼睛亮晶晶，看著沈司謹語氣很堅定。

沈司謹的心瞬間得一塌糊涂，他知道因為不自信而有多努力。聽安琪說，有一天在公司熬了個通宵。

從那之后，他特意出了制度，非必要不能加班。只是像舒亞男那麼好強，肯定是回到家也在惡補。

“你不要為了工作熬得太辛苦，不用怕丟我的臉，有我在，沒人敢取笑你。”沈司謹聲說。

舒亞男看著他深邃的眼眸，忽然心跳了一拍，慌忙找了個借口，轉離開。

好消息頻頻傳來。

因為和B＆W的合作很功，Rhea想在回國之前簽長期的合約。這可是大合作！

恰逢沈司謹要出差，他審過方案后，便授權舒亞男去和Rhea簽約。

這天一大早，舒亞男就來到了和Rhea約好的咖啡廳。

都是老人了，又同是人，兩人聊完工作，簽了合同，就愉快地聊起天來。

“舒小姐，你越發自信迷人了。” Rhea笑瞇瞇地夸贊，“你的確非常能干，難怪你們沈總對你青眼有加。”

“謝謝你的夸獎，說到能干，你才是我的模范。”舒亞男由衷地對Rhea說。

“我如果是男的，我一定會上你的。”外國人說話就是直白，Rhea笑瞇瞇地看著舒亞男，“我能理解為什麼你們沈總會上你。”

舒亞男一愣，頓時飛紅臉：“Rhea，你誤會了，我和沈總什麼都沒有。”

“我看人不會錯的。”Rhea俏皮地搖搖食指，“早在當初你被誣陷不正當商業競爭的時候，我為了提供幫你的資料見過他，看得出來，他很張你。今天這麼大的一個項目，他授權你一個人來和我簽合同，可想而知，他有信任你。”

“一個男人只有足夠一個人，才會給絕對的信任。所以他很你。”

舒亞男怔住了。

“舒小姐，我看得出來，你也喜歡沈總。你和我聊天，提起他的時候，你的眼神出賣了你。可是，我不理解，你好像一直在回避這麼好的。”

舒亞男心中一苦，勉強扯起角：“Rhea，的事很難說得清楚。”

“親的，人生苦短，就該及時樂，是多的，千萬別錯過再后悔。”

Rhea已經告辭走了。

舒亞男還靜靜坐著。Rhea那番話，讓有點了心思。

“舒亞男！”張瑞翰突然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你又跑來這種高檔咖啡廳釣有錢男人了！”

舒亞男一見到他，頓時一陣厭惡，立馬站起要走。

張瑞翰一把拉住：“心虛想跑？你這個不要臉的人，想釣沈司謹？門都沒！我已經告訴他爸媽，你是個怎樣的人了！”

舒亞男一怔，隨即無名火起，順手拿起桌上沒喝完的咖啡就沖張瑞翰的臉上潑過去。

“啊！你這個臭/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