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心琳是個能干事的人，第二天，就風風火火地找上舒亞男了。

“亞男姐，確切哪家我還沒查到，但是，和 B＆W 有過接，還被那個總裁多次約見的企業，就只有三家。他們的資料都在這里了。”

舒亞男心中一喜，目標鎖定了就好。

“謝謝你，小琳！”

等吳心琳走后，舒亞男迫不及待地打開文件。

三家果然都是新興的企業，規模不大，近些年發展迅猛，但是網上能查到的資料都比較有限。

舒亞男神繃，盯著電腦，腦子飛快運轉。冷不丁后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別白費功夫。”

被嚇了一跳，轉一看，是沈司謹！

這家伙什麼時候站到后了？

“沈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這兩家不用查了。”

沈司謹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其中一份文件：“重點查這家——‘陳氏藥業’。”

舒亞男一愣，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你看看，這三家，誰的數據最漂亮？”

舒亞男突然醍醐灌頂。

“對！‘陳氏藥業’發展時間最短，數據最漂亮，如果范圍定在這三家，那麼應該它的可能最大！沈總，你真是英明神武！”

高興得隨口就夸了沈司謹一句。

沈司謹微微一怔，角就有點不住了。

很久以前，就喜歡這樣夸他，這個詞，他都多年沒聽到了。

沈司謹心大好，說的話都好聽了些：“商場如戰場，有人退場才會有新局的機會。你腦瓜開竅了點，算我沒白教你。”

舒亞男找到突破方向，心大好，一點也不計較他拐著彎又自了，毫不吝嗇地老板的鞋：“都是沈總教導有方，謝謝沈總！我會繼續努力！”

沈司謹終于不住角，彎了眉眼。

*

舒亞男全幅力都投了對陳氏藥業的調查中。

越查這個陳氏，就越覺得頭大。

怎麼會有一家企業，這麼完全契合Rhea的選擇要求呢？

三年，飛速崛起，單是去年，銷售額就實現了三位數的增長，遠遠超出行業平均水平。

特別是他們主打的一個明星產品，創新程度非常高，市場占有率直線上升。新一年的發展計劃，概念先行，充滿了創新激。

完，太完了！

這家企業簡直就是為和B＆W合作，量定做似的。

直覺告訴，過于完的，肯定有貓膩。

再次找到了吳心琳。

“小琳，麻煩你幫我重點查一下這個‘陳氏藥業’。現在他們公開的數據，網上能查的信息我都查了，我想，你能不能幫我打聽到一些臺面下的信息。”

晚上，舒亞男還在對著電腦整理資料，吳心琳的電話打了過來。

“姐！查到了！”

舒亞男的心無法抑制地狂跳起來。

“那個‘陳氏藥業’果然就是B＆W的意向合作伙伴！”

原來，吳心琳今天跟著市場部經理去應酬，在場的剛好有一個剛從陳氏藥業離職的高層。

吳心琳甜，哄得人喝高了。

那個高層喝大后，口無遮攔，就了陳氏藥業不幕。

原來，別看陳氏藥業對外的數據那麼漂亮，但其實部腐敗嚴重，所謂的創新只是概念編出來嚇唬人的，本沒有研發，是陳酒套新的瓶子而已。

他們的資金鏈去年下半年就出問題了，整個公司就是個空殼子，隨時都可能破產。

但是前不久，他們部不知道是哪個，手眼通天，靠關系搭上了B＆W那邊的線。

他們可能利用外企對不清楚國企業錯綜復雜的部況，靠包裝得漂漂亮亮，差不多騙下B＆W的合同了。

然后，陳氏藥業的老總，就靠著這個意向合作，向各大銀行借貸，已經騙了不銀行貸款。表面風應該還能維持一段時間，但暴雷應該是遲早的事了。

舒亞男聽完，又驚又喜：“小琳，真是謝謝你！你可是給我們集團立大功了！”

放下手機，將收集到的信息，連同再一次的會面邀請，發給了Rhea。

舒亞男又見到了Rhea。

“舒小姐，你今天的氣還是那麼好。” Rhea還是那麼親切。

“我很驚訝你的執著，更佩服你的能力。你提供給我的信息太重要了。可以說，你幫我們B＆W規避了一次慘痛的損失。”

舒亞男：“Rhea總裁，我希我的信息對您有幫助，當然也是為我們瑞健爭取利益。”

Rhea點點頭：“你倒是個實在的人。”

“你應該還有些書面資料沒發給我，現在，我能完整地看到嗎？”

舒亞男趕把文件袋遞了過去。

Rhea打開文件，認真得看起來。

看了很久，最后神凝重，嘆了一口氣，把文件收了起來。

“舒小姐，你知道我為什麼一開始打算選擇陳氏藥業嗎？”

舒亞男想了想，說：“因為陳氏藥業偽造的對外數據十分亮眼，完全符合您的選擇標準。”

Rhea搖搖頭，苦笑了一下。

沒有和舒亞男說出真正的原因。

之前說過，人關系在這里不起作用，可這次，卻差點在這上面栽了跟頭。因為，陳氏藥業是男朋友介紹給的。

舒亞男見沒有說話，就回到正題：“Rhea 總裁，我們瑞健就絕對不會作假！”

又遞上了一份詳實的資料， 上面是做的關于瑞健在項目上的優勢分析和兩個集團合作后預期的果。

Rhea不再拒絕，專注地看了起來。

舒亞男打量的臉，繼續想游說。

Rhea突然放下文件，瞇瞇一笑：“這樣吧，你再陪我爬一次山。”

舒亞男頓時臉都白了。

“哈哈哈，這……好……”的眼皮狂跳，著頭皮想應下來。

Rhea突然大笑起來：“舒小姐，你很可，我開個玩笑而已。我們合作愉快吧！”

舒亞男一愣，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Rhea拿起筆，在項目合作計劃書上寫畫了一下：“先合作一年吧，我們專注其中一個領域的合作。一年后，看合作果如何，再決定要不要為長期的伙伴。”

舒亞男大為驚詫，其實沈司謹之前就告訴過，瑞健的談判底線就是一年期的合作。

Rhea的這個條件，能接！

強抑心底的狂喜，向Rhea出手。

“沒問題，Rhea 總裁，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