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三個小時前。
一如往常,裴晉提早下班去接袁伊,然后帶去吃晚飯,最后再送回家。
袁伊住的是一套一居室的公寓,這些年自己攢錢買的。
父母給買過一套三居室的,但說那套房子太大了,自己一個人住實在太冷清,所以那套便被租了出去。
袁伊上次給裴晉買的領帶,一直放在家里,還沒來得及送出去,想著今天送給他。
讓裴晉在客廳稍作等候。
接著,去房間取來禮盒袋子,輕輕放在裴晉的手心,眼里帶著一些歡喜和期待。
“送給你的,看看喜不喜歡。”
裴晉微微側頭,一雙桃花眼落在袁伊臉上,角帶著一抹溫的笑意。
“你買的,我都喜歡。”
袁伊撇:“你看都不看,怎麼就知道喜歡?裴先生,你能不能好好地敷衍敷衍我?”
裴晉低頭輕笑,取出禮盒,同時說著:“讓我看看,伊伊送我的什麼寶貝。”
禮盒被輕輕地開啟,他修長的手指劃過領帶,聲音比平常低沉了幾分。
“伊伊,你知不知道送領帶意味著什麼?”
客廳的燈明亮而和,映著袁伊的眼眸里都泛起了星。眼睫輕抬,對上裴晉的眸子。
“裴先生如此優秀,我恨不得早點將你套住。”
語速平緩,咬字十分清楚。
裴晉低頭拿起領帶,輕輕挲著,隨后遞到袁伊面前:“伊伊,你幫我戴上。”
袁伊毫不猶豫,從他手里輕輕走領帶。
裴晉很高,袁伊不得不踮起腳尖,將他原來的那條領帶摘了下來。
隨后,白皙的雙手,環上他的脖頸,將領帶從后頸繞到前。
作很輕,手指十分靈活的穿梭,時不時地到裴晉脖子上的皮,那細膩的,讓裴晉心微微一。
裴晉出雙手,順勢環在腰上,讓輕輕著自己,以免總墊著腳,太累。
“好了。”
袁伊系了一個很完的溫莎結,完后,還不忘輕輕兩下,眼神專注地落在領結上,仿佛是在欣賞自己的作品。
“裴先生,你覺得好看嗎?”說。
裴晉的目自始至終都沒有從袁伊白皙的小臉上移開,他角輕勾:“好看。”
說話的同時,手上忍不住稍稍多用力了幾分,像是要把進自己的。
袁伊輕輕拍著他的心口,嗔怪道:“你做什麼?”
裴晉一只手緩緩上移,落在了袁伊后頸,輕輕用力,袁伊被迫抬起頭。
他的視線在袁伊臉上游移,最后落到那張紅潤的小上。
接著,裴晉的也跟著緩緩落下。
袁伊的手,放在裴晉心口,地蜷著,心臟在腔里劇烈的跳。
雖說上一次是主親了裴晉,但那次喝了酒,膽子大,和今天是不一樣的。
察覺到的繃,裴晉的作輕了幾分,一道低音從兩人的隙里溢出。
“伊伊,跟著我。”
良久,袁伊出手臂,緩緩環上他的脖頸。
這像是給了裴晉莫大的鼓勵,摟著腰的手臂猛地收,讓兩人的合。
裴晉加深了這個吻,他的作熱烈而深,帶著無盡的意與。
客廳的氛圍一時間沉寂下來,只能聽到兩人織在一起的呼吸聲,以及一些從嚨里發出來的輕輕哼哼的聲音。
曖昧的氣息就如同破土而出的野草,經過春雨的滋養后,瘋狂生長。
裴晉的手沿著的脊背一路緩緩向下去,就在即將沒擺的那一刻,裴晉停下了所有的作。
他握袁伊的雙肩,將與自己稍稍分出一點距離。
目落在那嫣紅的上,那上面還帶著一些晶亮的水漬,這是曖昧過的證據。
他著氣,努力制要破殼而出的燥意。
裴晉將袁伊安在沙發上坐下,抬手看看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你早點洗漱休息。”
他的聲音已經啞得不樣子了。
裴晉眸中原本熾熱的芒收斂了幾分,他剛剛差點就沒把控住自己,殘存的最后一理智點醒了他。
他認為這個時候,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而袁伊,一顆心仿佛被一團迷霧籠罩,心里有些失落和困。
是自己魅力不夠?
再聯想到上次,明明已經喝得稀里糊涂的了,并且還主親了他,他居然無于衷。
這一次,明明剛剛兩個人還在深熱吻,下一秒他就要離開。
袁伊腦子里突然浮現出姚瑤的那句:“你們的男人是不是都不行?”
裴晉俯,從沙發上拾起剛剛換下來的那領帶,簡單卷了卷放進盒子。
然后起準備離開。
就在他手指剛到門把手時,袁伊的聲音從后傳來。
“裴晉,你是不是不行?”
裴晉手指僵在半空,挑了挑眉,“嗯?”
帶著疑問語氣,仿佛是在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袁伊又重復了一遍,“你是不是不行?”
不過這次比剛剛的聲音小了幾分。
裴晉緩緩轉過,角勾起一抹譏笑。
那笑容里像是藏著幾分被挑釁后的憤懣。
只見他快速地解了西裝紐扣,“唰”的一聲,西裝被扔在了沙發上。
然后將手指向領帶,剛剛袁伊系的溫莎結,打得極為實,他扯了好幾下都沒能扯開。
如果是其他領帶,恐怕已經“嘶啦”一聲被扯斷了。
但這條是送的,裴晉耐著子將它解了下來。
隨后,他兩步便到袁伊面前,袁伊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作,便被摁在了沙發上。
接著是裴晉麻麻的吻。
這個吻像暴風雨一樣,鋪天蓋地。
不似剛才那般輕探索。
“嗚……”
袁伊下意識手想要推開他,可那點力量推在裴晉上,本毫無作用。
反而被裴晉抓住的小手,舉過頭頂,單手擒住。
另一只手,從的腰側,緩緩……
裴晉的眸子里像是燃著火焰一般,袁伊知道那是什麼。
想要求饒,但此刻已經來不及了。
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
不知道過了多久,袁伊意識有些恍惚,不知道裴晉是什麼時候把抱上床的。
但清楚的記得,在床上,他又要了一次。
此刻,像一只力的咸魚一樣擺在床上,縷未沾。
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遮掩的了,全上下都被裴晉啃了個遍。
還是沒關燈的那種。
只能在心里暗暗罵著裴晉是一條狗。
裴晉抬手,輕輕去眼角晶瑩的淚珠。
他沉著眸子凝視著袁伊,或許是哭了太久,鼻尖都有些泛紅了。
這副模樣確實太惹人心疼,裴晉心底泛起一陣一陣的。
方才那子強烈征服的,已經全都得到了宣泄。
他的聲音仍然有些喑啞:“伊伊,對不起,第一次,有點不知輕重。”
他頓了頓,溫熱的落在袁伊的眼角:“我保證,下次輕點,我讓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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