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蘭思索了一瞬，搖了頭。

總歸是要面對的。

沒回宿舍，而是給秦肇打了電話，約在了學校餐廳一樓的咖啡店見面。

秦舒不放心，也跟著去了，坐在傅千蘭后的第二排。

秦肇來的很快，幾乎是兩人剛坐定他便沖進了咖啡店，氣吁吁，明顯是跑過來的。

進門看到傅千蘭后，秦肇停下腳步，攥雙手，深呼吸平穩呼吸后才緩步走向傅千蘭。

傅千蘭面無表地看著他：“坐吧。”

秦肇垂了垂眼眸，略顯僵地坐到傅千蘭對面。

“對不起。”

秦肇道歉的聲音很小，也不敢與直視，可傅千蘭還是聽到了。

“我不接你的道歉，秦肇。”

秦肇猛然抬頭，神復雜又痛苦。

傅千蘭一雙致漂亮的眼睛直視著他，淡然開口：“秦肇，最近我邊發生了很多事，我也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我在你眼中，有錢漂亮，可不夠聰明，不夠聰明這一條不符合你對另一半的期許，對嗎？”

秦肇了搭在雙膝上的雙手，眼眸再次垂下。

是一種默認的行為。

傅千蘭自嘲的輕笑一聲，“除了這一條，我各方面又都符合你的期許，所以你一邊舍不得徹底推開我，又一邊厭惡我的愚蠢，對嗎？”

“不是，我沒有，蘭蘭，我只是沒有看清自己的心。”秦肇抬眸再次看向傅千蘭，他急切的反駁，滿含期待地想要傅千蘭相信他。

“秦肇，你清高又清高的不徹底，你喜歡又喜歡的三心兩意，你骨子里看不起我這種有錢卻不聰明的千金大小姐，可我往你上砸錢的時候，又不拒絕，你甚至轉手將我傾注給你的資源和錢財轉手都送給邊的人，你是不是覺得不是你自己了，便能心安理得了，便還能保持你的高尚了？”

“孫星月拿著學校的貧困補，拎著上萬的包包，住著五星級酒店全國各地打卡，錢都是從哪里來的，你比我要清楚。”

“秦肇，你是不是覺得一個比賽名額而已，我會像以前一樣，只要你送我個十元的娃娃，事便又能輕輕揭過去了？”

“不是，蘭蘭，我沒有……”

秦肇雙手握在一起，眼圈紅的可怕，“蘭蘭，我……我只是……只是沒看清自己的心，你信我，蘭蘭……”

傅千蘭沉了口氣，“秦肇，我曾經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你的時候，即便你的清高是用虛偽堆疊起來的，可我就是給你加了很深很深的濾鏡，喜歡的不得了。我現在不喜歡你，也是真的，你有今天也都是你自以為是的結果，跟我沒任何關系。”

“別再找我了。”

傅千蘭說完站起，頓了頓有道：“你和孫星月其實滿配的，努力不假，與你一樣虛偽也不假，我命好是真的，你們命不好也是真的，可出生不是我選的也不是你們選的，我沒因為誰出不好而看不起誰，可你們卻因為我有錢……仇視我，嫉恨我，利用我。”

“秦肇，現在想想，沒意思極了，我現在回頭想想都覺得自己愚蠢至極，活該被你們利用。”

秦肇低垂著腦袋。

傅千蘭仿佛一夜之間從那個張揚熱烈的富家千金小孩，變了明理的年人。

說的對，也不全對。

他從來沒有嫉恨和仇視過，他只是聽了孫星月的，覺得這種驕縱有錢的千金大小姐，不會真的對他付出真心，覺得一旦真的得到他，便會被棄之敝履。

傅千蘭轉頭看向秦舒。

秦舒站起，還沒邁開腳步，便看到秦肇捉住了傅千蘭的手腕。

“蘭蘭，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喜歡你是真的，我和孫星月之間，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肇的話沒講完，傅千蘭打斷了他，“秦肇，你和孫星月之間怎樣，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說著傅千蘭出被秦肇攥的手臂，“就此陌路，別再彼此打擾了。”

秦肇嚨滾了滾，艱開口，“蘭蘭，我不想，不想與你陌路，你等我，好不好？你等等我……”

傅千蘭冷漠地盯著秦肇：“你憑什麼讓我等你，不覺得可笑嗎？”

說完，傅千蘭很輕地笑了一聲，轉走向秦舒，與秦舒一起走出咖啡店。

秦肇是學校里的風云人，咖啡店里這個時間的人不多，可也有三兩對，都好奇地盯著他和傅千蘭。

傅千蘭走出去沒多久，秦肇垂眸，落下兩滴清淚。

是啊，他憑什麼讓等他？

憑他被勸退，大學都無法畢業，還是憑他那破敗不堪貧窮的家庭背景。

為什麼？

明明一切一切都好好的，為什麼突然之間說不喜歡便不喜歡了？

在他發現他已經喜歡上的時候，不喜歡他了。

秦肇嚨滾了滾，渾渾噩噩走出咖啡店。

他走出咖啡店沒多遠，孫星月迎了上來，滿臉愧疚，紅著眼睛去拉秦肇的袖：“阿肇，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這就去求千蘭，讓幫你去求。”

秦肇盯著瞬間梨花帶雨的孫星月，心沒了毫波瀾，好似只剩下麻木。

“不用了，月月，你好好的專心學習，以后我的事，都別跟著心了。”

孫星月淚眼一頓，紅著眼睛很是傷地哽咽開口，“阿肇，你是在怨我嗎？我知道這次是我連累了你，可我并沒有讓你去篡改報名表啊，還有，千蘭怎麼能這樣對你，明明以前不這樣的……”

“夠了！別說了！”秦肇甩開孫星月，額間青筋鼓，極力制緒，“孫星月，欠你和你們家的，不管是錢還是人，我都還清了，怎麼對我，都是我該的，不到你來評判，以后你好自為之吧。”

秦肇瓣抖了抖，沒再管淚眼朦朧，一臉不可置信的孫星月，大步朝著宿舍方向奔去。

站在原地的孫星月，抖，眼眸的不可置信一點一點仿佛化有了實際滔天巨恨，猩紅了雙眼。

怎麼可以！

秦肇怎麼可以對講這樣的話！

秦肇怎麼可以離的掌控！

不可以！

還沒說兩清，秦肇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