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渺意外,沒有機會理李璞的后續。
次日,紀委的人一大早過來將李璞帶回國了。
而池北彥,在季渺面前抑的怒火全在北津一腦發泄了。
他直奔北津,每天都往紀委總部送人。
送的當然是北津李家的人,將紀委總部攪得天翻地覆。
紀委辦公室,池北彥屈指叩在紅木桌面發出沉悶聲響,散漫道:“好家伙,我說這些年不是南津財政司司長就是南津市長,你們紀委逮著我們南津薅是吧,這家門口的事還得我來替你們心。”
聞言,鬢角斑白的負責人騎虎難下,尷尬道:“池將言重了,李璞的案子需要一點時間,要不您還是回去靜候佳音吧。”
池北彥雙疊,扯了扯了軍裝領口,“別,您才言重了,我不是過來催你們的,我這不是來幫忙的嘛。”
他敲了敲面前厚厚的檔案袋,“你看看這不都是跟李家有著千萬縷的關系,我出手替你們辦妥了,省得外面說你們紀委包庇自家人,是吧?”
紀委負責人額頭冒冷汗,真是大師啊。
沒過幾天,他們上面實在怕了,找個理由提前結束池北彥的停職期。
誰知他愣是不提歸隊申請,是逗留在北津攪了好一陣渾水。
北津寧園,竹影搖曳的包廂里,溥臨把玩著白瓷酒杯,"你丫的天天在北津搞什麼鬼?前天剛押進去的李家三房次子,今早就上了軍事法庭。"
池北彥疏懶地出煙盒,“沒鬼還怕別人搞嗎?我怎麼不怕,他紀委再查我十年都查不出問題。”
“你不怕有人暗中給你扣個帽子?”
池北彥打火機往桌上一扔,“他們盡管試試!”
他從軍以來,升得確實快,除了池家的托舉,也不了他的淚打拼。
就這,他已刻意放緩步伐。
這是他和池南曜之間的默契,兩兄弟一一松,免得樹大招風。
但真要有風,他們也不懼。
說到底,他們兄弟倆都是池明清一手帶大的,在某些方面,他們子是相似的,只是還沒有人到池北彥的發點。
溥臨很見他這般倨傲,雖說確實有實力。
“你很像那種求不滿,找不到地方發泄的男人。”
池北彥冷笑出聲。
“我有老婆,有什麼求不滿,要求不滿也是你這種單狗。”
“呵,可是你老婆不在邊啊。”
中某人肺管子。
池北彥默默咬碎后槽牙。
那個人就沒有心!
飯后,池北彥習慣買單。
溥臨打趣道:“嗐,來北津還讓你請客,那我算什麼。”
池北彥一想起遠在緬國的人,口就一陣窩火,只好拿兄弟出氣,“算單狗,婚都沒結過,結什麼賬。”
“......”
兩人并肩走出寧園。
一輛黑大G停在不遠,那是溥臨的車,池北彥看到駕駛座上是人,依稀看到悉的刀切短發。
溥臨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去機場,我就不送你了,先走了。”
“......”
去機場才要送吧。
池北彥叼著煙,掃過他脖頸若若現的紅痕,嘲道:“你他媽是真當畜生啊,別遲早有天死在你小叔手上。”
溥臨無所謂道:“到時候你念著點分,來替我收尸吧。”
池北彥回到南津。
池老爺子自然知道他先斬后奏去了緬國,可破天荒沒有懲戒。
總歸是年紀大了,他明白池北彥和池南曜的家國三觀沒有歪,如今只盼著他們夫妻和睦,能早日抱上曾孫。
晚上,池南曜帶著鹿尤然回池家公館吃飯。
飯后,池北彥非拉著他們倆在庭院亭子里喝酒,悶頭喝,一聲不吭。
鹿尤然無語,“你要死啊,再不說話我們就回房親了。”
誰愿意對著他這副死人臉,活該被季渺趕回來。
池北彥冷哼:“你們人是真狠心。”
鹿尤然兩手一攤:“不是,你追不到自己老婆,關我什麼事?”
"閉。"池北彥掀起眼皮,“誰說我追了?”
鹿尤然對著池南曜道:“你看,我說他活該吧。”
頓了頓,繼續道:“不對,你們兩兄弟都活該。”
帶池南曜回倫敦才知道,原來這人去倫敦看過好幾回了。
是裝了這麼多年,也沒冒頭。
池南曜無辜:......
剛好他手機響了,走到亭子外接起電話,免得殃及池魚。
鹿尤然一個人更不想搭理池北彥這醉鬼,起要走。
池北彥喝得有點上頭,氣不忿兒,重重擱下酒杯,拉著:“你說說看,我跟阿曜之間,我到底差在哪里?”
為什麼同樣是父母之命結的婚,到他這就變樣了?
為什麼季渺如此嫌棄他?
鹿尤然知道他已經喝醉了,扶額,“大哥,不如你先說說看,你覺得自己好在哪?”
這對話偏不倚被來送下酒菜的祝姨聽到了。
臉大變。
池北彥眸暗涌,心想他哪里不好了?
年紀輕輕的將,他歸隊就是中將了,有錢有,件件都出類拔萃。
盡管他沒談過,可他不是在學了嗎,學著送禮,學著做家務......
池北彥突然嫌棄地推開鹿尤然,“算了,你跟又不一樣。”
鹿尤然懶得搭理醉鬼,拉著池南曜回房間了。
亭子只剩下池北彥一個人。
夜深,冷風把他吹醒不。
他起準備回房間,周翼出現了。
“北彥爺,老司令讓你去一趟祠堂。”
池北彥皺眉,老爺子又搞什麼名堂?
祠堂里,池明清穿著睡拄著拐杖站著。
池北彥一踏進去。
“跪下!”
池北彥無奈,認命跪下。
池明清轉過,厲聲道:“知不知道為什麼罰你!”
池北彥吊兒郎當:“您又看我哪兒不順眼了?”
池明清二話不說,拿著拐杖敲了他一!
“混賬東西!那是你妹妹!是你弟妹!”
“你要毀了這個家嗎?!”
池北彥一頭霧水,本來喝了幾杯,腦子就混混沌沌的。
索擺爛道:“打吧,打吧,阿曜說他們不會要孩子,你打死我池家就絕后了。”
“看池家列祖列宗會不會放過你。”
池明清氣急,又揮了他一拐杖!
“你給我跪一宿,好好反思自己!”
池明清拂袖離去。
書房里,池明清來回踱步。
周翼安道:“老司令,興許有什麼誤會,您別想太多......”
“不行!必須讓季渺調回來,我就說夫妻分居兩地到底是很危險!”
“你趕去安排,我明天要去趟北津。”
次日清晨,鹿尤然起床找老爺子晨練。
看到祠堂里跪著的慘兮兮背影,終究于心不忍,拍了張照片發給季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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