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雪洋洋得意。
如今謝淮無子,若能搶先一步誕下小世子,到時候就是謝府風風的世子夫人,這可比嫁給那些小之子強上千百倍。
才不會像蘇怡言那般沒用,兩年都沒懷上謝淮的骨。
想起謝淮那姿容樣貌,不春心一陣漾,真不敢想自己若是躺他懷里是什麼覺……
蘇妙雪越想越激,不由得了肚皮,仿佛已經懷上了。
王氏看向自己的兒,并不覺得說的話有何不妥,反而還一臉驕傲:“能娶上咱們家雪兒這般能生養的,謝府該燒高香了。”
又轉頭睨了蘇怡言一眼:“只有雪兒這般容貌才才能栓得住謝淮的心。若沒有你妹妹幫襯,你以為你這謝家夫人的位置還能坐幾天?我可丑話說在前頭,若你到時候被休了,我們蘇府可不養閑人……”
王氏一頓威利,篤定蘇怡言背后沒了靠山,一切只能乖乖聽他們的。
蘇怡言心頭一震。
王氏的意思很明白,若被休了,會如當年一般被送到那些老男人的床上……
“想想你江南的生母,你也希能好好活著吧……”
蘇父高高在上,話中盡是威脅。
“那可是你的發妻!”
世上竟有如此忘恩負義之人,這人還是的生父。
“眾人皆知,為父的發妻已逝多年。兒啊,你若再執迷不悟,這假的說不定就會真了……”
蘇父不不慢地喝了口茶:“為父知道你素來孝順,等你妹妹了世子夫人,還能得了你的好?到時候為父就將你生母接京城福。”
“哦?的什麼福?蘇家族譜,當正妻嗎?”蘇怡言故意道。
王氏一拍桌子:“什麼正妻?也配?賞個妾當當已經是給臉了!”
蘇怡言突然輕笑一聲。
“你笑什麼?你母親說得對,你生母本是賤商,能我們家的門,當個妾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蘇父不滿地將茶盞往桌上一磕。
“賤商?父親當初不就是靠著賤商的銀子,才得了這芝麻大的?我母親放著江南富貴生活不過,非要上趕子來這苦當妾?這算哪門子的福?”
蘇父氣得臉都了豬肝,這話直接到了他的痛。
這麼些年了,他還是個小,收微薄,連小妾都養不起,只能守著王氏這母老虎。
王氏不像那商賈那般好哄騙,明,將嫁妝抓得牢牢的,他微薄的俸祿捉襟見肘,連喝花酒的銀子都沒有,只能去下等窯子,憋屈得很。
“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麼?來人,上家法!”蘇父氣急敗壞道。
蘇怡言拍了拍掌,門外立刻沖進來幾名家丁像小山一般擋在面前。
這些家丁個個健壯如牛,是出門前特地選的。
“看來這里并不歡迎兒,不是家法就是威脅,兒實在是害怕……”
蘇怡言擺擺手:“吩咐下去,夫君準備的那車禮都不必搬了,都原樣拉回去吧。”
“是,夫人!”家丁們齊齊應道,聲如洪鐘,將蘇家的房梁都震了震。
蘇家眾人被這架勢嚇到了。
“等等!你方才說,什……什麼禮?”王氏傻眼了,下意識地了自己的耳朵,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方才他們明明只看到一輛馬車。
“裝的東西太重,路上走得慢了些,這會已經到了。”蘇怡言不慌不忙地開口。
裝的東西太重?
王氏眼皮一跳。
若謝淮備了足足一車禮,那說明什麼?說明蘇怡言這個小賤人本就沒有失寵!
王氏心里頓時涼了半截,難道消息有誤?
“你不是被姐夫厭棄了麼,怎麼會讓你帶一車禮回來……”蘇妙雪也意識到什麼,心虛地閉了。
前幾日的宮宴并沒有資格參加,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今日又見蘇怡言獨自一人回府,這才篤定蘇怡言失了寵。
蘇父臉上五六的。
這母倆腦子里裝的都是水麼?
這麼大的事沒搞清楚就和自己這個大兒翻了臉,若徹底鬧僵了,大兒連那生母也不管了,不再幫襯他們蘇家了可如何是好?
蘇父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趕出一個慈的笑容:“言兒,你胡說什麼呢?這里就是你的家,怎麼會不歡迎你呢?你若這樣說,為父和你母親可要寒心了……”
“對對對,方才說的事也是為了你好,若你實在不愿意,做爹娘的還能難為你不?”
王氏的態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陪著一張笑臉。
“娘!”
蘇妙雪不樂意了,這可是飛上枝頭的好機會。
自從幻想著和謝淮婚,為靜安侯府未來的主人,京城其他的那些公子就再也看不上了。
“閉,還不過來給你姐姐道歉?”王氏瞪了一眼。
蘇妙雪只好不不愿地過來給蘇怡言賠不是:“姐姐,方才我說的都是玩笑話,你不會和我計較的吧?”
不過為了惡心蘇怡言,蘇妙雪又小聲在耳邊加了句:“畢竟,你和姐夫這段大好姻緣還是妹妹我牽的紅線呢,對吧?”
蘇妙雪這話暗暗嘲諷蘇怡言,謝淮娶不過是出于負責而已,為的是保全兩人的名聲。
當年宮宴,若不是自己帶人撞見蘇怡言和謝淮抱在水中,皇帝又怎會為兩人賜婚?蘇怡言又哪有機會嫁謝府?
每每想到此,蘇妙雪就嫉妒得眼紅。
早知如此,當初應該代替蘇怡言跳進湖中,這樣謝淮救的人便是蘇妙雪,這謝家夫人的位置也是的了。
“是嗎?那還真是要多謝妹妹了。”
蘇怡言似笑非笑,看得蘇妙雪突然一陣心虛,總覺得這個姐姐仿佛知道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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